“哈,失败了都要给我添麻烦,真是死性不改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尤里在听到谢洛夫的诉苦后,恼怒的咬咬牙:“现在驻扎在乌克兰的扫荡部队由你指挥,在这块土地上恶心的虫豸被彻底灭杀前,不用回莫斯科。”
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谢洛夫依然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怒火,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尊敬的领袖烦恼。
但这也不是他所要关心的。
“听好了,谢洛夫,你必须给我看好乌克兰人,还有西边的邻居们,我暂时没有功夫来收拾他们,但也不想被人有机可乘。”
“您的意志是我的命运,领袖。”
“希望如此。”
尤里关闭了通讯,疲惫的捏着眉头。平定乌克兰的决定性战役并不能让他感到轻松,相反,这是另一场残酷斗争的揭幕式。
为了在这场战斗中取得完全的胜利,他并没有立即回到莫斯科,而是来到了伏尔加格勒以北九十公里处的卡普斯金亚尔靶场。
来自乌里扬诺夫斯克的部件沿着伏尔加河,源源不断的运到这个苏联最早的航天发射中心。他本来是来视察由他亲自发起的机密工程的工作进度,观看他的杀手锏在这里最终组装。但今天,在谢洛夫和他通讯之前,一份来自高加索军区的报告让尤里再次头疼起来。
车臣……
美国佬也许是钱多到没处花了,不仅仅从中东中亚的绿教国家搜索来一大批圣战者——搞笑的是,尤里曾经在战后草草搜集上来的逃脱军官名单中见到了未来大名鼎鼎的拉登大叔,那时候还吐槽基地组织果然和ia有一腿——而且还成功鼓动了车臣的绿教徒。
就在“圣诞节战役”爆发后,车臣地方武装就公开宣称独立,这条情报因为属于“鼻屎大的事”而被搁置,直到今天,即1月20i,大量从乌克兰东部边界返回的高加索人把这个莫名其妙的“车臣独立运动”闹得红红火火,更有不少曾经从阿富汗回归的精锐部队加入。空军少将焦哈尔·杜达耶夫用武力推翻了苏维埃政权,在闪电般迅速的选举后当选车臣共和国总统。
这真是让人无法吐槽的发展。尤里虽然知道让俄罗斯人灰头土脸的“格罗兹尼战役”(注2)和一直困扰他们的“车臣问题”,但并不了解其中的细节,自然不知道这位本该在1994年被俄军毙掉的杜达耶夫本该在“819事件”后武装政变,带领车臣搞du li。现在车臣du li的事件被拖后了四个月,已经是尤里这只蝴蝶掀起的变化了。
也许是因为乌克兰的战争结束的太快,留给各方的反应时间并不充裕,各地分裂势力正为这一记铁拳打得晕头转向,跳出来的车臣成为新的“希望之光”。美国佬也够仗义,宣传上大肆赞美杜达耶夫的不畏强权,经济上和军事上也给与他们极大的支援。虽然尤里认为那些东西本该是给乌克兰人的,只是现在让高加索人捡了个便宜罢了。
平叛的忠诚部队被拖在乌克兰,不得不维持各地治安,少部分部队又要留在波罗的海沿岸,威慑当地;由于军队的肃整,他的控制力又无法到达其他军区,调用别的部队还要受到苏共z的钳制。尤里非常头疼的发现自己居然对车臣人的作为无能为力。
除非……
“伟大的领袖,一位来自列宁格勒的先生想要见您,他自称是列宁格勒副市长。”
“列宁格勒?”
奇怪,为什么是那里?而且,我的行踪没有对外透露,一个副市长居然能找到我……
“他叫什么?”尤里有些好奇这个不合常理的访客。
“弗拉基米尔,领袖。”秘书官恭敬的请示道:“他的证件上写着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身份验证没有发现异常。”
“!!!”
尤里猛地睁开眼睛,疲惫和烦恼一扫而光。
“普京……么。”
哼,是个“大人物”啊,难怪能找到这里。这不同寻常的访问,真是不怎么好的预感……
“让他进来,我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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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乌克兰分为三个军区,和波兰、罗马尼亚贴着的喀尔巴阡军区军区,南边控制黑海一线的敖德萨军区,以及占据最大区域的基辅军区。
注2:第一次车臣战争时,俄军在车臣首都格罗兹尼吃了大亏,倒霉催的t80坦克声名狼藉也是因为那里。当时的情况,一个是苏军撤退时留下了大量技术兵器,第二个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军队素质衰落的非常快;而车臣军队中居然有参与阿富汗战争的精锐,而且狂热的宗教信仰和民族主义让车臣人的抵抗非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