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新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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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仰起头,他的灵魂已然在云层之上俯视这个世界。
脑电波,信号放大器,还有cabal。他不是一个人,是钢铁、电磁和自身力量的结合。雷达能发现的东西,在处理后映射到那个绝顶的脑袋。
他“看”到了一架飞机,一位驾驭着云雾,以钢铁之躯试图颠覆他的世界的挑战者。他看到了上百个惊慌的灵魂,还有灼热的意志。
目标是……
这个汇聚了全苏联意志的地方。
劫持从莫斯科起飞的民航,以此发动恐怖袭击,目标同样是一个国家的标志。
尤里自嘲的嗤笑:自己提前享受了一回人类希望美利坚的特殊待遇。之前匪徒要求用人质交换释放某政治犯的要求,恐怕也是个幌子,他们唯一的目的,不外乎用装满航空燃油的飞行器进行一次超大号的自杀性袭击。
他迷离的目光恢复了清澈,以及非同一般的神秘。意志重新回到这具渐渐显得老化的躯壳中,骨头都有着阵阵酥麻,他用了好几秒,才恢复成那个掌控一切的总书记。
“中止阅兵式,以最快速度疏散群众,”他用沙哑的嗓音下达着命令,“天才的客人们准备给莫斯科一个大礼物。”
这个命令明显出乎意料,掌管防卫军的谢洛夫脸憋得通红。
“总书记?”他寻求着一个解释。如果这代表着尤里不再信任防卫军的力量,那对以“苏维埃捍卫者”、“尤里之手”等自居的将军而言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虽然让几架被劫持的飞机在节日中的莫斯科上空晃荡,已经是防卫军国土防空部队的严重失职;但如果事件最终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总书记绝对会用一批人的脑袋祭旗。谢洛夫跟随尤里数年,看着这位领袖一步步走来,亲自批示处决的人比足够组成一个师;尤里绝对不会容忍愚蠢和渎职。
军事委员会顾问、德高望重的阿赫梅罗耶夫元帅在后面拉了拉防卫军总司令的袖子,向一直负责联系的军官询问:“还没有得出损害评估么?”
他问的当然不是之前发生的机场爆炸案。经过大清洗后保留下来的苏联将军并不缺乏灵敏的嗅觉,以及执行非常规手段的意志。在飞机被劫持后,执勤的参谋们立刻拿出了“击毁客机”、“消灭恐怖分子”和“乘客的牺牲不会白白浪费”等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只不过让几架装满燃油的大爆竹从天上掉下来,显而易见会引起莫斯科的大灾难。
“逻辑引擎正在计算爆炸波及范围以及残骸落点,推算可能造成的损失;拦截飞机和防空导弹都已经准备完全,只要得到命令,我们立即就能把那些苍蝇打下来。”
这个答案不能让人放心,老元帅有些失望的摇摇头。现在的苏联军人实在太过于迷信逻辑引擎和智能网络,人类的某些行为,永远不是冰冷的机械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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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su-37在空中维持着平衡,机翼劈开了云雾,实验性的大推力矢量引擎赋予它舞蹈般的机动性。作为su-27比较成熟的改进型,su-37的无疑是这个时代战斗力最强的空战兵器;苏联的将军相信一队su-37可以打下一打北约的火鸡,只有美国人研制中的f-22才有可能击败它,它是现代当之无愧的空中霸王。但现在,尽管有着多达数十枚枚空空导弹,拦截部队却对近在咫尺的“不明目标”束手无策。
那是一架被劫持的民航,飞行员已经做好了随时将其击落的准备,但是命令迟迟没有传达过来。通过几次抵近飞行,他已经能看到被鲜血污浊的驾驶室,还有寄希望于苏联空军的乘客。
“该死的恐怖分子!队长,我们就这样等下去吗?”
这个驾驶员用双手敲击着坚固的显示屏,恼怒的呼叫队长机。信息链将他语气中的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机载的自动控制系统在没有收到确认命令前,不会将“不明目标”转变为“敌人”,他们被锁死的武器系统对于这架民航来说就是烧火棍,没半点用处。
“冷静,菜鸟,等待命令。”
队长是上过战场、在乌克兰的天空和叛军战过几场的老手。他的机体就是最致命的猎鹰,飞行在僚机上空数千米的位置,随时可以支援。
因为云雾的关系,天空中的能见度不佳。飞行员们大多放开操纵杆,依靠自动控制维持包夹的飞行编队。狂暴的气流摩擦着驾驶舱的金属边条,气氛随着时间越加紧张。这种环境里,每一分钟都显得很漫长。
小伙子们终于等来了期待已久的后续命令。
“——高级命令,数据接收……”
女声的电子音听起来非常美妙,目标如愿以偿变成了“敌人”,武器系统“滴”的一声完全开启,对空导弹全数解放。
下一刻那个声音就变成了一个痛饮伏特加的抠脚大汉。
“菜鸟们,控制这头苍蝇水平方向,我去把它赶到13000米以上。别给我急着开火,否成碎片掉进城里审判庭的姑娘们绝对会上门查你们水表!”
“了解!!”
久等了的小伙子们兴奋地大喊。
他们的显示屏上,队长机的标志在三维视图上极速下降,几秒内就到达下方。
然后……
被劫持的图-155机身一抖,就像跳水的运动员般一跃而下。庞大的机身承受着正常大型绝对会玩完的负荷,高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