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这小子该消停了,谁料这小子还要借银子玩,壮汉不耐烦之下就借了这小子银子,岂料这小子一借就是一百三十两银子,将壮汉赢到手的银子都输掉。

大伙也没有出老千,实是这顾来财运气太差了点,输的比赢的多得多。

这壮汉与伙伴一直就待在山门那里,也不是纯粹的赌徒,也是会进山寻宝的,不过清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玩几把,最近在玩的时候被顾来财给看到,非要加进去不可。

壮汉看着这一家人磨磨蹭蹭,就一脸的不耐烦,朝双手呼了呼热气。

正月的天气还是很冷,因为去年冬天到现在下了许多雪的原因,现在到处都是积雪,站在旁边就能感觉到上面不断冒着的冷气。

再说现在看顾来财这个样子,就算把银子还了,顾来财就不去赌了?

这些银子都是当初在一水镇买粮食时偷偷扣下的,合着有八十多两银子。尽管现在银子不值钱,可等天灾过过去以后,银子的价值肯定又会恢复,到时候有这八十多两的银子,够全家生活得挺好的了。

现在顾大江头疼的是怎么还清小儿子欠下的银子,家中也的确还有些银钱,这一年多来因为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又或者说买得到也买不了多少,所以这些银钱都省了下来,可要还清小儿子这银子还是差了不少。

“十赌九输,你想把你自个也输出去不成?”要是换作没有残废之前,顾大江说不准也会跟陈氏一样的想法,可自打残废以后,顾大江整个人就变得清醒许多,至少赌博这样的事情顾大江不敢去沾,更不可能让陈氏去沾。

这么想着,陈氏就与顾大江一说,被顾大江狠狠地瞪了一眼。

下意识就跟财哥儿想到了一块,就是拿不出来,要是有了本钱,是不是可以从这些人的手上赢回来,说不准不止能赢回来,还能赚上一笔。

陈氏就想,要是能把这些银子要回来就好了。

说着陈氏就觉得有道理,不说这银票是不是顾来财说的,顾来财之前有银子那是真的,不过因为赌的原因,被全部给输了。

陈氏见壮汉只有自己一个人,仗着自己自家是顾家村人,瞪眼叉腰道:“你说我们家财哥儿欠你银子就欠你银子啊,没凭没证的,凭啥给你银子,我们还没说你们骗了我们财哥儿的银子呢!”

那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不乐意跟这群人啰嗦,不耐烦道:“少废话,这小子欠了我一百三十两的银子,你们谁来付银子。”

这完全就是一副赌徒的样子,看得全福家人直皱眉头。

顾来财矢口否认:“不是,我这么老实的人,哪可能偷拿奶的银子。不过爷,你那里还有银子吧?快给咱拿点银子,等咱赢了,别说一千两银子,就是二千两银子,咱也拿回来给你。”

老爷子就问:“财哥儿,你奶那一千两银票是不是你拿的?”

这过了年才十五岁的顾来财就跟个赌徒似的,两眼发红,一副疯狂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心都是凉的。

这听到老爷子说没钱,都拿去给周氏看病,连这一百三十两银子都还不上,顾来财顿时就急了,说道:“爷你咋能这么浪费银子给奶看病咧,谁不知道奶这种病是治不好的,就只能躺着等死。还不如把银子给咱,等咱翻了本,到时候咱们大家一起吃香喝辣的,咋地都行啊!”

这赌没了,顾来财就又惦记上周氏手里头的银子,想着拿去翻本。

这银票到手,顾来财立马就去换成小额的银票与银子,打算银票还存起来,只是花银子。开始的时候顾来财也是那么做的,除了满足口福以外就没有做别的,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沾上了赌瘾,并且还越赌越大,然后这一千两银子就给赌没了。

顾来财本就不是个聪明的,那一千两银子的确是他偷的,那天周氏坐在门槛上还把鞋子脱下来看,正好被扒着墙头的他给看了个正着,就一直想着怎么才能把那银票给拿到手,终于有一天周氏换了双鞋子,他想也不想就翻墙把那鞋子给翻出来把银票给偷了。

“家里头没钱,为了给你奶治病,全都用光了,前不久还被人偷了一千多两银子,哪里还拿得出银子来。”老爷子叹气。

现在剩下的是棺材本,老爷子哪里乐意拿出来,况且就算是拿出来也还不了这一百三十两银子。听说沾上这赌瘾可不好戒,还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谁知道这财哥儿能不能悔改。

这里没有人未死,先买棺材的,要不然老爷子都会先把棺材买了。

经过屋子打塌了这一件事,老爷子觉得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被周氏克死,到时候若是死了却连条棺材都没有,那得多寒碜。

老爷子也心疼孙子,可是这银子是真的没有了,仅剩下的那二百多两银子,用来给周氏买药也基本全花完了。不说是一百三十两银子,就是三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而且这就算凑得出三十两银子,老爷子也不会拿出来。

要说这周氏也真是命大,晕了这么多次,竟然也没能要了她的命。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可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她还惦记着的一千两银子没了。要是周氏还能走动的话,一定会拿洗衣棒将顾来财给一棍子敲死了。

周氏指着顾来财半天说不出话来,没多会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顾来财把一千两银子花完了不说,还欠了人家一百三十两银子,并且还不知悔改,冲着周氏喊:“奶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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