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有三十米左右宽,这一群手下没有一个能过去的,上官婉盯着河对看了一会儿,不能确定对岸是否有顾清的存在,不过仍旧阴沉着脸飞跃了过去。
看到有人飞过河,一群人惊讶连连,议论纷纷起来。
“快看,那个人会飞。”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看起来挺管用的,要是咱们也会的话,还用被堵在这里?”
“要是懂得武功,打猎可就方便了。”
……一群人议论纷纷,丝毫不知危险在靠近。
上官婉飞跃过河,然后停在了河岸边,冷眼朝众人扫了过去,一旦确认顾清就在这人群里面,这群人很有可能就会命丧于此。不过若是顾清没有被发现的话,为了以防万一,上官婉则不会打草惊蛇,这些人才有可能会活命。
如寒冰一般的眼神扫过,就如同看死人一般,众人声音戛然而止,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没有人再敢开口说话。
这里面与顾清同龄的人本就不多,倘若真是为自己等人而来,自己很难逃得过。想到司南的来信,顾清这心底下就是一沉,觉得自己有八成的可能是冲自己而来,只是不知到底是文家主母的人,还是文元飞的人。
事实正如顾清猜测的一样,那冰冷的视线一次又一次地从年轻的面孔中扫过,最后落在了顾清脏兮兮的脸上。
尽管有泥巴的遮掩,上官婉还是一眼就将顾清给认了出来,因为顾清的脸有安思的七分相像,而且也因为这一点,就算顾清不是上官婉要找之人,也一样不会放过顾清的性命,此刻正死死地盯着顾清看。
顾清心中一紧,低着头,手无声息地点了一下手腕上的‘白玉’。
‘白玉’会意,悄悄地从顾清的袖子上爬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朝上官婉靠近。
对于这种小技量,一般情况下上官婉都会发现,只是乍一看到顾清,被其与安思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惊了一下,又加上河的对岸来了一群官兵,而文元飞赫然就在其中,上官婉这脸色就难看了起来,防备也就松懈了一下。
趁着这机会,‘白玉’已经从泥土中钻出上官婉,正伺机而发。
上官婉看到文元飞竟然这么快就寻来,心中暗恨不已,同时也是冷笑不已,阴恻恻地想到,你文元飞一心想要找到这杂种,本使偏不让你如愿。哪怕就算是找到,那也只能是一具尸体,冷笑着挥手就朝顾清打了过去。
在之前就有查过,这顾清就是一书生,没有多少武力。
不过这一掌却是倾尽上官婉七分力,有了安思这前车之鉴,上官婉哪怕是浪费再多的内力,也要将顾清当场打死,绝不留下任何的可能。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泥土中飞射而起,直扑向上官婉咽喉处。
上官婉心中一凛,伸手挡住,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冰寒之感蔓延全身,此寒与阴寒不同,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抵挡。
再看咬伤自己的东西,正好看到其飞回顾清手上。
“小杂种,你该死!”上官婉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挥出去的掌仅是顿了一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继续打向顾清。
顾清自知无法逃过,不过上官婉那一顿给了他时间,将金羽扇打开挡在自己的胸前。
上官婉这一掌将金羽扇打烂,就连顾清身上的蛇皮衣也碎裂开来,顾清整个人被打得倒飞了出去。这一切来得太快,就是安府的老仆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堪堪接住被打飞出去的顾清,免除了顾清摔到地上的悲剧。
另一老仆则迎上了上官婉,与上官婉打了起来,极力阻挠不让上官婉靠近顾清,但显然武力不敌上官婉,不过几招就被上官婉打飞出去。
很快又一老仆迎上,仍旧被打飞,再无老仆阻挡。
上官婉一身冰寒地靠近顾清,想要再次给顾清一掌。上官婉这心里头暗恨不已,本来那一掌应该可以要了顾清的命的,却不曾想到顾清身上竟然带了宝贝,以至于那一掌仅是重伤而不是死亡。
“去死吧!”上官婉恨声说着,又一掌打了下去。
“你敢!”文元飞恰好赶到,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大声吼了出来,并且人也随之飞跃过去,重重一掌劈向上官婉的后背。此时就是想要挡在顾清的前面也为时已晚,只能出此下策了。
上官婉不闪不躲,依旧挥掌打下,用了九分力度。
顾清神色一凛,此次他仍旧无法躲闪,只是让身体微偏了一下,手中的破扇仍旧迎了上去。
一记阴冥掌就要打到顾清身上的时候,一股冰寒由手背上传来,上官婉整条手臂一抖,汇聚在手心中的阴寒之气被迫散去,打到顾清身上之时只余下三成力度,而尽管就是如此,也足够顾清喝上一壶,再次被打飞了出去,手中的折扇完全报废掉,身上的蛇皮衣也碎成一片片落到地上。
与时同时,上官婉的后背中了一掌,再加上被‘白玉’咬了一口的原因,上官婉现在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斗力。又见顾清还没有死,差点就咬碎了一口银牙:果然不愧是安思生出来的杂种,竟然这样都不死。
可如今中了不知名的蛇毒,又见文元飞穷追猛打,并不恋战地快速离去,至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