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结果和大家预料的一样,欧阳珏并没有去过东国,更谈不上掳走一‘女’子。
他在听闻那‘女’子极有可能是舒乐乐之后,怒由心起,“竟然有人敢假冒朕的容貌,此人当真是可恶,可恨!”
“那皇上意‘欲’如何?”荣宁定定地瞧着他,眼中,一片死寂。
他的心中,果然还是舒乐乐最重要!
欧阳珏立即挥笔下旨,命人四处去寻找那名男子和那叫凤乐的‘女’子的下落,然后又修书一封给凤逸尘,封好了,‘交’给东国使者带回去。
有些事情,他正好要和凤逸尘商量一下。
此时,正值秋季,萧瑟的风,不时从北边吹来,东国的整个大地,都染上了薄薄的寒意。
凤逸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欧阳珏的信,广袖里的手指,寸寸变白。
而那封信,也随着秋风飘到空中,打了几个转,又落了下来。
君少颜拾起它,只淡淡瞟了一眼,便整个人都呆住了。
信上的内容,与舒乐乐无关,倒是真真切切的国家大事。
晋国近些年日益强大,居然想联合天兰国一起来吞并东国,不过,他们很明显的打错了主意,欧阳珏怎么可能与东国为敌?
君少颜冷笑,“皇上,这晋国狼子野心,来势凶猛啊!”
“凶猛又怎样?胆敢犯我疆土者,一律杀无赦!”凤逸尘捏紧了拳头,展眼四望,似乎要将东国的一片大好河山,尽收眼底。
此刻的他,不复往日那个为情所困,郁郁寡欢的凤逸尘,而是指点江山,气势如云的顶天立地好男儿!
“好!好个杀无赦!皇上,你就好好治国吧,找乐乐的事,‘交’给我就是了。”
“不!”凤逸尘冷冷勾‘唇’,溢出一丝狠戾,“我倒是觉得那易容的男子和晋国有摆脱不了的干系!”
“你是说他们劫持了乐乐,想‘逼’你就范?”
“不是我,应该是‘逼’欧阳珏才是!”
君少颜瞬间明白了,在此紧要关头,凤逸尘难得的没有意气用事,居然还想明白了个种的缘由。
不由叹息一声,“如果乐乐真在晋国人的手里,那此事有些难办了。”
“他们不敢把乐乐怎样的,我相信凭乐乐的本事,她也一定会护得自己周全,只是我们得抓紧行动,救出她才是。”
凤逸尘现在已完全肯定那凤乐就是舒乐乐,他现在担心的,不知是舒乐乐,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所以,这晋国之行,势在必行。
他立刻传召舒鸣宣进宫,将信给他看了之后,便给了他几道圣旨,道,“朕不在宫中的时候,你依照圣旨办事吧,若遇上那突发情况,难以抉择之事,你自己拿主意,不用考虑大臣们的意见!”
有了这番旨意,他才能放心的把东国‘交’给舒鸣宣,他相信以舒鸣宣的能力和忠心程度,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舒鸣宣领旨,对舒乐乐的境遇却是担心不止,道,“娘娘的安危,就全靠皇上了,臣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绝不让晋国乘虚而入!”
翌日,宫中传出消息,皇上偶染风寒,要休养一月,大小事务,‘交’由宰相舒鸣宣全权处理。
凤逸尘和君少颜等,则悄悄的离了京,往晋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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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晋国首都辽城。
舒乐乐被软禁在雅致清幽的丽华苑,已经有些日子了。
她从最初的暴躁不安,破口大骂,到现在的安之若泰,其中复杂的心理历程,可谓是一言难尽。
若不是为了保全腹中的孩子,她早就不惜一切的施展千叶不沾身逃跑了,可现在,她身无分文,举目无亲,逃出去,却不是明智之举。
晋国的皇上敢抓她来此,且待若上宾,不管他存着何种目的,她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