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狼护着楚云裳,绿萼等人接收到了楚云裳的眼神,都远远的躲着,没敢过来。
只能远远看着月非颜竟是被大白给伤成这样,看起来似乎伤势很严重的样子,丫鬟们一个个的都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看向年纪最大的孙嬷嬷。
“嬷嬷,小姐为什么要让大白去伤月小姐啊?”
“对啊,小姐和月小姐的关系不是向来很好,小姐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孙嬷嬷毕竟是老人了,跟着莫青凉从太师府来到侯府,伺候楚云裳十多年,眼光自然老练狠辣。
当即,听着小姑娘们的问话,孙嬷嬷悄悄伸手指向羽离素。
“你们看,南阳王这时候在干什么。”
丫鬟们依言望去。
便见月非颜被大白给伤到跪倒后,楚玺还没来得及去扶她,羽离素就已经飞快的从正厅里出来了,俯身就将月非颜给半抱进怀里。
因月非颜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羽离素再是王爷,也还要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当下,没敢掀她的裙子,只能凭借着双腿上鲜血流出的速度,以及鲜血蔓延的范围来隐约辨识伤口大小深浅,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脱掉身上银兰的外袍,三下五除二撕成长长的布条,给她包扎双腿。
他速度很快,包扎伤口的动作看起来也很是熟练,楚玺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却是怎样都帮不了忙,只能急切的道:“月小姐,月小姐?你坚持一会儿,本侯这就去让人去请大夫。”
说着,就抬起头来,准备喊人。
羽离素动作虽快也急,但整体还是不失稳妥:“来不及了。本王这就带她去医馆,不然这双腿怕是要废了。”
楚玺闻言大惊:“怎么可能?!”
不就被大白给挠了一爪子而已,怎的就要废了?
那畜生的爪子有这么锋利?
羽离素这时候抬头,看了楚云裳一眼。
见楚云裳此时也已经出了正厅,来到院子里迎光站立着,神色云淡风轻,并不为自己的狼伤了月家大小姐而感到如何惊慌失措,他微微沉了眉,然后就低下头去,将月非颜的腿用布条绑得死紧,强行控制着血液的流失。
然后道:“伤到了肌肉,不出意外的话,膝盖应该已经没知觉了。”
果然,他这话才说出口,月非颜立时从快要晕死过去的疼痛中清醒了那么一刹那,然后哽咽着道:“腿,我的腿……大腿好疼,膝盖往下,呜……没有感觉了!”
楚玺听了,心中瞬间怒火熊熊。
楚云裳,楚云裳……
好你个逆女,当着南阳王的面,都敢这样伤人。
真以为自己会点医术,手中掌握着侯府的把柄,就没人敢治她了?!
理智被愤怒侵袭,楚玺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看向楚云裳。
楚云裳毫不意外的和他对视。
父女两个目光在空中交汇到一起,刹那间,恍惚竟是出现了火花一样,激烈无比!
另一边。
孙嬷嬷指着赵着伤口的人,悄声道:“看明白了吗?南阳王和月小姐,早就已经勾搭到一起了。”
一个是自己的前未婚夫,一个是自己以前最好的朋友。
这样两个人,全背叛了自己,勾肩搭背成了一对儿。
楚云裳怎么可能不翻脸?
孙嬷嬷想,这还应该只是表面上的。
估计背地里,还有着什么,才是让小姐这样翻脸的原因。
不过……
孙嬷嬷皱了皱眉。
小姐今日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激了点?
就算是想要整治月非颜,也得挑个恰当的时机下手,怎的偏要选在了今天,选了南阳王和侯爷都在的时候?
不过仔细想的话,小姐这样做,似乎又有些道理可言。
但具体是什么道理,孙嬷嬷就说不上来了。
丫鬟们听了孙嬷嬷的解释,瞬间了然,然后一个个都是变得咬牙切齿,暗中朝着那好似璧人般的两人吐口水。
“还以为南阳王今日来找小姐,是想和小姐破镜重圆呢,没想到居然会和月小姐混做一起,真是恶心死人了。”
“我说春日宴的时候,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和月小姐断交,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依我看,小姐是早有先见之明,知道咱们离开懿都这么久,南阳王这么年轻,肯定要和别人出点什么事,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啊。”
丫鬟们尽情抨击着羽离素和月非颜,而正厅之前,正对视着的父女两个。
见楚云裳竟胆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和自己对视,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一样,楚玺心中本就在不断升腾着的怒火,当即越发的沸腾了。
愤怒容易使人冲动。
冲动了的人会做出什么事,谁都不敢下定论。
看着这样的楚云裳,楚玺已然怒到了极点,却恍惚又回到了去年刚刚得知楚云裳未婚先孕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刚下朝,还没走出宫门,远远就看到自家马车旁边,楚昌居然从府里来了。
远远瞧见楚昌神情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原本正和几位同僚聊天的,当即就推脱了待会儿的饭席,快步走过去,还没询问楚昌,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就听楚昌焦急道:“侯爷!侯爷您可下朝了,快快快,快回侯府去,府里闹大了!”
他问:“府里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