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川这才收了一直盯着她的脸的视线,垂眸看了看腕表,语带遗憾:“恐怕不行,我半小时后就得走了,去趟上海。”
有什么东西笔直的在在心里坠落下去,带来一阵闷闷的窒息感。
但随即她又立刻打起精神来,竭力让自己显得很愉快:“嗯,那祝你一路顺风!记得多休息,别太累了。”
有什么好失落的?
从得知他要去做模特的那一刻开始,她不就应该做好觉悟的吗?
他红是一定的事情,他忙是必然的事情,他没时间回来是肯定的事情,他忘记她的存在也是……
迟早的事情。
他的人生已经从一片空白渐渐丰富多彩起来,而她这个将他从深山野林中带出来的女人,在那副绚丽多姿的油画中,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黑点的存在。
很快、很快……很快……
很快他的眼里就看不多她了。
“腕表呢?”
正胡思乱想着,耳畔忽然传来男人略微不悦的声音。
她愣了下,眨眨眼:“腕、腕表?……哦,那、那个……我戴着不是很合适,就、就放卧室里了。”
她说完,就低了头,生怕被他瞧出什么端倪来。
本来想实话实说的,可‘送人了’三个字到了嘴边,又鬼使神差的被她给咽回去了。
陆念川似乎没起疑心,她这么说,他便这么信了。
也或许,是他潜意识里相信她不会骗她,他送她的腕表,哪怕她不戴,也必定会好好珍藏的。
包浅浅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将咖啡放下了,转而点了一根烟,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抽着。
袅袅上升的烟雾中,依稀可以看到他正半眯了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什么?”
男人夹着烟的指修长而干净,对她微微勾了勾,嗓音暗哑温软:“过来,你脸上有点东西。”
包浅浅盯着他,没动弹。
说不清那一刻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本能的……不想再靠近他了。
靠近他是不对的。
“我去洗把脸就好了。”她干笑一声,起身。
男人却快她一步起来,长腿一迈
直接跨过了茶几,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便将她压入了沙发中。
包浅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便毫无预警的在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鼻息间是特属于他的强烈男性气息,刺激着她体内的荷尔蒙不断增长。
耳畔有粗重的喘息声,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男人两片凉薄的唇一点点靠近,却在微微碰触到她唇时停了下来。
包浅浅胸脯急剧的起伏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无措的看着他,隔着几层布料却仍旧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里炙热的体温,似是要将她生生融化在身下……
“包子,你想不想吻我?”嘶哑的嗓音从男人唇间逸出,将柔和静谧的夜色涂抹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包浅浅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想要说‘不想’,微微干裂的唇瓣一开,却鬼使神差的吐出一个‘想’字来。
直到他愉悦的低笑声传入耳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红晕顿时一路蔓延至耳根。
“我……”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便被男人滚烫火热的唇瓣含入了口中。
一瞬间,如坠云里雾里。
浑身都轻飘飘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酥酥麻麻的战栗感在体内深处迸发开来,火山熔浆一般的四处蔓延。
她急促的喘息着,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的海洋中了。
身下娇躯柔软甜美的不可思议,陆念川本想解一解相思之苦就离开的,可这会儿却怎么都收不住了,力道不受控制的加大,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身体里,与她融为一体。
激烈的交吻中,忽然传来‘嘎达’一声开门的声响。
沙发中交颈缠绵的两具身躯几乎在同时僵硬住!
何木森睡眼惺忪的出来,一手在脖子上抓厅里开着的灯:“又忘记关灯了……”
陆念川跟包浅浅叠着身子躺在沙发里,沙发靠背正好对着他,他又站在门口处,睡眼惺忪的没仔细看,因此并没有发现他们,嘟囔了两句直接关了灯,随即进了厕所,不一会儿出来,又回卧室了。
包浅浅被这么一惊一吓,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连忙用力的推身上的男人:“赶紧起来,让我爸知道了,要扒了我三层皮的。”
何木森虽然不排斥他住在他们家里,但也仅限于此而已,就算明知道他不是陆念川,他也不会让她跟一个如此像他的男人在一起的。
身下***为能纾解,紧绷的厉害,陆念川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理智才强迫自己起来,一手顺势也将她带了起来。
包浅浅正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就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又靠了过来:“不帮我解决一下?”
温度刚刚冷却了一点的脸颊,再一次红了个透。
包浅浅话都说不出来了,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一会儿要上车了,要赶通告,旁边会一直有人,我自己解决不来……”男人滚烫的唇舌贴着她的耳垂,哑声催促。
包浅浅闭着眼睛,浑身都在抖:“我、不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