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玩笑般的话语,却让我的心揪疼的厉害。
xx医院
“伤口很深,建议缝下针,以免感染!”医生的话,让我呆愣在原地,我将他伤的这么重,还要缝针,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心里早已经将自己责骂了千百遍,只觉眼前的雾气越来越重,我借口出去交费跑出急诊室。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任那无力的身体缓缓滑下,泪水就如汹涌的浪花,一浪接着一浪,我屈腿将头深深埋进,早已经顾不得人来人往的目光,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泪,不知道流了多久,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甚至这些年心中压抑的东西都流个干净。
“这么不顾形象,不像是你的作风!”
耳边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倏然抬起头,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还泛着泪,以至于那高大的身影在瞳孔里被折射出好多个画面,眼角一热,钟念尧温暖的手指轻轻拭去我决堤一般的泪水,有些嫌弃“哭成这个样子,别人会以为你死了丈夫!”
“胡说!”
我怒气的推了他一把,却不料钟念尧“嘶”的轻呼一声,见他吃痛的捂住缠满绷带的手臂,看到那慢慢被染红的绷带,我知道自己又干了件不可原谅的事。这次不用我拉,他径直起身折返回医生办公室,却在门口处将我拦下“你别进来!”
“你怎么回事?刚刚才离开,怎么伤口又裂了!”
“你们都不爱惜自己,要医生有何用!”
“仅此一次,再有下次,建议你换医生!”
里面的抱怨声此起彼伏,而我也明白了钟念尧不让我进去的用意,感动就这样涌上心头。细细想来,他在身边的这四年,永远都将自己摆在劣势的那一边,凡事都安排的尤为妥当,可为什么对他,我却没有半分愧疚?
他微抚着手臂,掠过我的身体径直走向楼梯口,我怀抱着刚刚从药房拿的药,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余光瞥见某人正紧皱着眉头,脸黑的跟包公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两人坐进车里,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我清了清声音“那个,对不起!”这句是真心的,无论怎样,是我伤他在先,还害的他二次受伤被医生骂。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调转回思绪,随及看着钟念尧“你就别再不爽了,医生骂你呢是因为他有医德……”。
后面的话,硬生生的被钟念尧锋利的目光杀了回去,他有些不悦“将病人骂的狗血淋头,就是没医德!”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有些像小孩子一样,较真起来还有些许可爱。我耸耸肩“也是,你钟老板从来只有骂别人,今天角色调换,也难怪你生气成这样!”
“绝无下次!”
心里一阵发笑,随手将钥匙插好,正准备发动车子“既然你这么厉害,刚刚应该可以不费吹飞之力的反击回去啊!这么不顾形象,不像是你的作风!”我将刚刚他打趣我的话如数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