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清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
乔婉进去已经大半个钟头了,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反应。
再次敲门。
依旧没有反应。
凌川抬手握住浴室的不锈钢门柄,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进去了。
乔婉闭着眼睛靠在浴盆里,凌川清冽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大步上前,摘掉白手套,捧着她的脸,指尖轻轻探得她的鼻息,怔了一下,发现她原来是睡着了。
伸手拿过白色浴巾裹在乔婉身上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乔婉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中感觉自己依偎在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飘了起来。
那温暖的怀抱充满了熟悉的安全感,就像林安睿宽厚温暖的胸膛一般。
乔婉安心的闭上眼睛往这温暖的怀抱里贴了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凌川看着怀中的女人,清冷的眼神变了变,在佣人惊讶的视线中进了卧室。
“凌先生,需不需要我帮忙?”女佣人善意地问。
凌川清冽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说不用。
女佣人看着他抱着乔婉进去,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他只是秦少帮少夫人雇的保镖而已,这幅画面是否有点不太对?
凌川将乔婉轻轻放在床上,取下浴巾,找来干毛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汽。
乔婉下意识握住了这只没有戴手套的手,“安睿……”翻了个身,抱着手进入梦乡。
男人怔住,另一只手沉默地帮她盖好羽绒被。
女佣人站在外面发现男人进去不出来了,一脸担心,少夫人现在怀着孕,他这样进去不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纠结了一会儿,女佣偷偷跑去打电话了。
“秦少,凌先生从浴室抱着刚刚洗完澡的少夫人进了卧室一直没出来,我担心会发生什么事,给您打个电话,您看……”
电话那头的秦墨愣了愣,“他不会伤害你家少夫人的,随他吧。”
收了线后,秦墨无奈的笑着摇头。
秦启霆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他摇头,“臭小子,你又在干什么?”
“爸,您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我不是有急事忘了吗?再说我是你爸,你还害怕有什么秘密被我发现吗?”
“我哪有什么秘密?”秦墨向后靠在沙发上,“什么急事?”
“是关于你和晴晴的婚事。”
“不是说过了吗,随你们的意……”
“臭小子,这是你的婚事还是我们大人的婚事?你这么不上心,难怪晴晴不喜欢你。”
“切,我还不喜欢那个丑……”
秦启霆眼神一冷,秦墨自动打住。
“等晴晴修复了那半张脸,到时候看你这臭小子怎么说!”
秦墨在脑海里想象着容晴半边脸修复成功之后的样子,想了半天,印在脑海里的还是那半张被毁的脸。
秦启霆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们的婚事也快了,所有婚礼事宜我们大人都已经替你们打点好了,是西式婚礼,到时候你们只要去教堂举行婚礼仪式就行,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度蜜月打算选在哪里?还有另外婚后你们是打算和我们一起住还是单独居住?”
“当然是单独居住了!”秦墨立刻回答,跟他们一起居住,他们就知道向着别的女人,到时候还不得处处看他们脸色。
“我猜你也是这意思,你们小两口居住的婚房就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和安睿他们家住的比较近,都已经替你们弄好了。”
秦启霆又问,“打算在哪儿度蜜月想好了吗?”
秦墨无聊的支撑的下巴,“你去问那个丑……问她吧,我随便去哪儿。”
“你容伯伯也问过晴晴了,晴晴的意思也是听你的,你看,晴晴多好,什么都以你的意思为主。”
秦墨心里切了一下,哪里是什么都以他为主,根本是她也对这场婚礼无所谓。
—
翌日,晴空万里无云。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温暖了整个世界。
乔婉这一夜睡得很舒服,自从林安睿去世后,她便每夜都睡不好,有时候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才恍然想起他已经不在了,心里陡然生起悲伤。
他曾经答应陪她一起到老,可他却丢下她先走了。
如果早知道那天晚上他会出事,她绝对不会离开他,宁愿跟他死在一起。
乔婉手微微动了下,感觉好像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
凌川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戴上白手套,清俊的面容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来,细长的眼透着冷酷,身上释放着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
若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很容易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睥睨天下的冷酷霸气所震慑,家里雇的几名佣人都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好像会被他看穿内心一般,尽管也没做什么坏事。
乔婉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凌川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旁边的衣服上,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意在告诉她,衣服在这边,他先出去,换好衣服叫他。
乔婉后知后觉的点头,“谢谢。”
凌川看了她一眼,轻轻关上门。
乔婉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穿衣服,这才想起昨夜洗澡的时候太困,不小心睡着了。
是他就这么将自己抱过来的?
乔婉的脸突然红到了耳根,她的身体从没有被除了林安睿以外的男人看过。
凌川在外面等了很久,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