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苏颜有意无意地瞟了慕容濯一眼,“我最近被人跟踪的烦了,每次出门身后总跟着一堆尾巴,每次都还要费心去猜那尾巴连在哪个人身上,他们对我有着什么样的心思?还有他们在我第一次出门就送了那样一份大礼,所以,我稍稍回敬一下,告诉他们想要找我就明着来,别天天搞的云山雾罩似的,他们不嫌累我还累的慌呢!”

“这年头,最累的就是猜心思了,猜来猜去,暗地里整来整去的,真是……不够烦的!”

“所以,殿下,说句真心话你表打我,我是真心觉得你这个王爷当的也没什么好的,不就是房子大点钱多点女人多点,这些啊,还不如我以前在江湖上游荡时的日子逍遥快活!”

“……”慕容濯额上青筋抽了抽。

这个女人,又在拐着弯子骂自己呢。

只不过,她最后口中那些话,让他忽然觉得,自己过往二十年猜来猜去的生活。

确实,不算好!

揉了揉微有些疼的额角,“你是瞧准了孤不打你,所以是都要跟孤上房揭瓦了吗?”

“下官怎敢呢,下官如今辞了官又没了俸禄,若是揭了您这府顶上的金瓦那可赔不起!”

“赔不起,孤就等苏老头来要人时把你交出去抵债!”

苏颜笑开,“那样甚好,君不闻,这世上只有不变的利益却没有永远的敌人吗?只要在下愿意,我相信苏相应该会觉得我比他手下那个无用的草包强上一些!更何况……”

“他一直认为下官被殿下赏识的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多多少少也应会知晓些殿下的秉性秘密什么的,然后势必又会百般逼迫下官说上两句……”

“说……你都知道孤什么秘密了?”慕容濯忽地凑上来,脸与脸贴的极近,阴测测道。

苏颜冷不防被他突然近到眼前放大无数倍的凤眸给吓了吓,身体往后倾了一段,“我就随便说说,我哪知道你什么事啊,再说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哦,是吗?”慕容濯就地慵懒地依在桌旁,微微挑了精致的眉道。

“当然是!”苏颜快速答完之后,又眯眼,诡笑道:“殿下这样问难不成是被下官误打误撞撞见过什么不该看不该知道的吗?难道……殿下还当真有些什么小秘密。被下官给……”

这一番话她说的极慢,眼珠子骨碌碌转,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去!”慕容濯兜手一根筷子击向板凳腿,逼的苏颜不得不从凳子上倒退着蹦跳而起。

“早膳也吃完了,回你的屋里去,昨夜杀人的事就算了,苏老头要是问起孤会替你挡着,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从现在起,没事就在府里待着,不许再出去乱跑!”

“不出去跑我怎么找出去找凶手,怎么破案啊?”

“孤自有安排,等到需要你出手的时候自会叫你!”

“会吗?”苏颜不相信,而且她怎么总觉得上面的话听起来,就像是自己成了一只小金丝雀雀,被绑了手脚关在笼子里一样。

而且,她脑光一闪,瞪大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有安排,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要不你说出来,我去帮你往下查查看!”

“是有些线索,不过还不算十分明朗,等过两日孤确定后我让千三找你!”

“什么线索?现在不能说吗?”

“你现在,先给孤滚回你房里去!”慕容濯磨牙道。

“滚就滚!”苏颜收回想要再问的心思,想着今天来这的目的基本已达成,于是慢吞吞地理了理袍子,往外走。

刚迈出半步,忽又侧身,盈盈笑道:“不过殿下,要不你先示范下先,要不然就怕下官滚的不标准,等会您又生气!”

慕容濯凤眼一瞪,手边另一只筷子夺面飞来。

苏颜伸手握住,再哈哈一笑,掩唇开心地走了。

……

苏颜出门,看见霍凝和千灵早已不见了踪影,改换成了宗池和千二站在院门口。

她微敛了笑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得意地道:“宗统领怎么站在这不进去?”

宗池笑笑,“殿下在用膳,我等不便入内禀事!”

“他已经吃完了,你们进去,我先走了!”

“嗯!”宗池微一点头,眼神递给原阶,两人往里走。

苏颜继续往外走了两步,忽然慢下脚步,低头,用手在身上慢慢地掏着口袋摸着袖子,两眼余光瞥啊瞥啊,然后又仰天思索了一番。

返身,也进了慕容濯的院子,依旧还是低着头,弯腰在院口附近的一处地上搜找着。

此时,慕容濯房门紧闭,宗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殿下,宫里刚来了旨意,说是因北胤大捷,所以今年的春年夜宴从后日开始连开三日,请您务必入宫赴宴!”

“嗯!”慕容濯懒洋洋一声。

“苏家那两个打了胜战的还有多久入京?”

“正月十五日前两日!”

“嗯!”慕容濯又是懒懒一声,而后房间里的窗棱吱呀一声响,惊的苏颜戏法般从地上捡起一小块针盒,抖抖拍拍,喃喃道:“原来掉在这里了!”

再拍了拍,揣回袖兜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了这短暂的偷听之旅。

……

屋内,慕容濯站在紧闭的窗前,听着那轻轻远去的脚步声,微噙笑意的嘴角收拢。

“说!”

千二冷面道:“顾轻痕是二日前来的京,起因是有人挤兑顾府去年在京新开的百源堂,说药堂售假,且人数渐多京中


状态提示:第九十八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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