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几日太累,让本王睡一会儿!”
“是!”女子说着,就闭上了眼。
她是扮作璃妆的女人。
这个男人从来不进自己的房间,这一次定是有事发生。
心中除了害怕之外,却也不排斥。
最终困意来袭,眯着眼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
外面吵吵闹闹的,将榻上两个人吵醒。
长安在外面说,“王爷,是展侍卫,所有事要查!”
漆黑眸子在黑夜中睁开。
比他预想的要快!
男人穿着里衣就出来了,屋内的璃妆也穿上衣裳,往外走。
动静太大,四王府上下几十人都醒了过来,全部到前殿。
“这么大晚上是什么事让展侍卫兴师动众的来我四王府?”云千陵问,眉头略皱,明显有些不悦。
展侍卫抱拳,“三更半夜打扰四王爷休息的确抱歉,但皇上遇刺受了伤,属下也是奉命办事,每个王爷都要查!”
众人一惊,当今皇上竟然受伤了?
楚乔也是愣愣的看着云千陵。
就见云千陵微眯着眼看着展侍卫,“展侍卫的意思是本王对自己父皇下手?”
展侍卫被云千陵凌锐的眸子看的心里一怔,似乎这个男人不惹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却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虽然他不得c,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简单。
“属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四王爷不要为难在在下!”展侍卫抱拳,声音陈恳。
云千陵淡淡的看了他一下,表示同意。
展侍卫便和云千陵一起去了客房。
堂堂一个王爷在一个侍卫面前脱衣,实属不堪,但云千陵却并未想这些名节上的东西。
优雅从容的脱掉外衣。
展侍卫看了看云千陵的身上,并未云帝形容的剑伤。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展侍卫职业口吻,“四王爷,得罪了!”
说完就将腰间瓶中的药水倒入手中,然后辗压云帝所说的伤处。
云千陵微微蹙眉,是溶解易容人皮的药。
展侍卫一边辗压,一边注意云千陵的神色。
男人很正常他的反应,微微蹙眉,如果在他用了十足的力道,男人都没有蹙一下眉头,那么其中必定有诈。
而这个男人似乎没有。
又看了一眼他腰间,背上,腹肌上,皮肤并没有被溶。
这是真皮!
云千陵穿上衣裳,看着他,“展侍卫可查清楚了?”
展侍卫点头,“王爷与此时无关,深夜来此,打搅了!”
云千陵蹙起的眉微微展开,“你们也是履行公事!”
展侍卫一众人才离开四王府。
楚乔担忧的跑进房间,“千陵哥哥。”
云千陵看了她一眼,“去歇着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楚乔脸色也苍白的不行。
昨日小产让她元气大伤,却还是心系着云千陵。
“本王事先也不知道,就如展侍卫说的那样。”
“那没事儿了吗?”
云千陵点头,大掌放在她薄弱的肩上,“乔乔快去歇着,你如今身子不适,不要往外面走。”
楚乔咬咬唇,想着云千陵在璃妆的房间就很不舒服。
云千陵也看出来,微微摇头,“本王去侧妃房间只是想问她,反省的如何。”
听言,楚乔一喜,面上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乔乔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好了,快去歇息,本王近日也很累!”云千陵温和的打断楚乔要说的话,楚乔也乖巧的点头,然后离去。
云千陵这才回到碎玉轩。
长安也尾随身后。
关上门的那一刻,云千陵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长安心口一痛,“爷!”
云千陵用手撕开贴上人皮面具的地方。
里面的肉已经烂了,血顺流而下,长安看的心惊胆战,立刻拿医药箱来给云千陵止血。
而男人蹙着的眉,不深不浅,没有喊痛。
那是有多强的毅力?
似乎这个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和自己赌。
用命再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心中一痛,“爷,这些年,你累吗?”
云千陵微微一怔,身子片刻僵硬,随后才摇头,目光悠长声音遥远,“累就好,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长安一怔。
云千陵看着他,眸色划开一丝温暖。
这个男人已经是断了一只手臂,却还是可以温柔的给自己上药。
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忽然就想到了那一年。
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断臂......
“行了,你去休息!”云千陵下了逐客令。
“你的伤!”
“本王的伤无事,去歇着吧。”
长安这才点头,走了出去。
金鹤园。
楚乔躺在c上无法入睡。
想着小产的那一日,双目涌出狂狼般的仇恨。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就是千陵哥哥走之前的那晚怀上的。
如果不是璃妆的破坏,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失计去陷害她。
却没想到小产。
这些都是她害的,她要把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加倍偿还到她的身上。
一千倍!一万倍!
翌日。
帝云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莫云的病情。
推开门,帝云天竟看到坐在榻上的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