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方面害怕杀手的再次到来。上面的行为习惯没有人比她还要熟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看来自己需要另找一家投靠了。

“你当然活着,难道还能死了不成?以公孙先生的医术,让你受这种伤就死掉,有点难。”并不清楚尤嬷嬷在这一瞬间的思维变换如此之多,柳长兴守在她的床边一整天,有些阴阳怪气。尤其是当他醒来后看到自己的脑袋在展昭的肩膀上,那一阵喜悦、郁闷、感叹等乱七八糟的感情无处发泄、只能无语的时候,刚刚醒来的尤嬷嬷自然成为了枪口。

而身后的展昭听到这么一句,安慰的拍了拍柳长兴的肩膀,摇摇头告诉他不要这样。他这一夜都陪在柳长兴的身边,自然清楚这个人在尤嬷嬷昏迷的时候有多焦躁,但这时候发泄,只会造成对方强烈的反感,有可能让其不再出面作证、承认罪行。

“这位捕快,老身能见一见包大人么?”没有理会柳长兴的阴阳怪气,尤嬷嬷把视线投向他身后的展昭,认出了这是包拯最为器重的四品带刀护卫。作为一个犯人,在昏迷的时候还能在开封府得到这样的保护和对待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对于某些人的只言片语,她根本没心思计较。在生与死之间挣扎过,尤嬷嬷才知道性命对自己有多宝贵。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着能活下去,就算出卖旧主也在所不惜。她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要管,还有在襄阳的哥哥嫂子要顾,怎么能这样撒手人寰!

“当然能!”柳长兴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等着尤嬷嬷这句话呢,眼看着她终于松了口,笑着看了看身后的展昭,在他的点头之下乐呵的跑了出去。还没能走出院子,就看到包拯和公孙策例行来查看尤嬷嬷的伤情。他们也对尤嬷嬷的伤情表示十分的忧心,只有这么一个人证,可不敢真的让她死掉,要不然证据从何而来?正义如何伸张?好吧,还有就是没有办法交差。

“大人,尤嬷嬷醒了,正要找您!”见到包拯,柳长兴喜笑颜开。他总算是不负众望,让尤嬷嬷成功的开了口。在尤嬷嬷伤重昏迷的时候,他一直有着忧虑,如果她一直不醒怎么办?如果她错过了三天的时限怎么办?纵使对公孙策的医术十分信任,他也害怕老天爷不让自己过关。虽然在这个时段,展昭一直在安慰他,但那种恐惧心理始终萦绕在他的周围。

“醒了,那真是太好了!这回我们的证据更加充分了!”冲柳长兴点点头,包拯迈着方步向着尤嬷嬷的客房走过去,带着一种自信和案件终于完结的欣喜。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包拯就在开封府的书房门前发现了一封信,里面写的全都是尤嬷嬷的生平经历,怎么进的宫,怎么成为接生嬷嬷,在这三十年来里都干了什么事,一笔一笔十分清楚。而那些信通过与简溪和扔的信做了对比,在末尾处也发现了同样的花纹,证实这是一个十分严谨有序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标志,或许别人不认识,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间略知一二的公孙先生却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在从春秋后期到战国时代、直至秦时使用的特殊文字,高贵而华丽,但变化莫测,一般人无法认识。它称作鸟虫篆,最典型的就是在秦时的传国玉玺上刻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部分字到后世渐渐的失传,也就是公孙策不知道从哪儿淘腾了一本类似于专门将鸟虫篆的书,才知道这个字在现在代表的意思是“爵”。如果胆大包天的推测一下,那就是意指襄阳王赵爵。

而这封书信的书写者和资料的提供人,此刻正在同简溪和坐在距离开封府不远的茶楼上品茶,摇头感叹道:“原来南侠展昭也有求人的一天!”


状态提示: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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