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花冲语气中的快意,想着自己今天的任务,他也就继续问了下去。

“你说呢?她这样的女人我还会接手么?最后不过是一个被卖进ji院、然后生病而死的下场罢了!最让我心恨的是,在我问她后不后悔的时候,她竟然点头了!如果她能稍稍坚持一下,我可能还会救她出来,但是她当时的回答,真的让我觉得女人就是这样的现实!这样的让人恶心!”也许是被伤的太狠、太重,就算是因此被关进了牢里,花冲也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对女人的厌恶,对这个群体的痛恨。

“然后你就由此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然后对着那些名门闺秀下手?她们何其无辜,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女人和你爱的那个是一个模样?就像天底下的男人各个品性不同,女人难道就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么?”听到这里,虽然柳长兴依旧为花冲的遭遇叹息,但更多的是为那些无辜的女子感到可怜,瞧着花冲,话说的也就不由得带些刺出来。而这时候花冲也略有所觉得看向了长兴,眼眸中含着笑意。

“你笑什么?”看着那细长眼睛里的情绪,柳长兴不由得躲开了视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与那样的眼睛对视。

“我笑是因为你很不错。虽然我在那两年也遇上了对我很好的人,但他只在我身边待过两个晚上,连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听着柳长兴的话,不知为何,花冲突然在想,如果柳长兴能在那两年和自己成为朋友,或许自己就不会这么极端,也不会做出什么cǎi_huā贼的行径。他不是不明白自己迁怒那些女子很没有道理,但是心中的恨意,却让他忘记了那些女子的无辜。而且,他挑选的目标,或多或少都与那个女人在面目上有着相似之处,这更让他没什么怜惜之情。

“你遇到了谁?能说说么?”看着话越聊越多,柳长兴越发自己和花冲现在并不像是一个捕快对犯人,更像是朋友与朋友,而对这个朋友在两年之间就奋起的经历,也变得关心起来。殊不知,这样的关注倒引出了一个原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人物,而在后来,他也对开封府在某些方面帮助很多。

“估计你们做捕快的也清楚,当cǎi_huā贼,除了要有一定的本事之外,轻功一定要好!这样无论是自己跑还是带着人跑,都不会落在官府或是敌人的手里。当然,教我轻功的人一开始也没想到我会做cǎi_huā贼,只是看我可怜,又欠我一个人情,这才把他们的独门绝技传给了我。他的名字我倒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是司空家这一代的妙手空空。当我碰见他的时候,他正好中了毒被人追杀,为了掩护他,我刚刚成立的铺子被人烧了,损失不小。因此他将自己家族的轻功教给了我,以报救命之恩。”怀念起当年的岁月,花冲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放那个人走,至少不该一点儿联系的方法都没留下。他可以说是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是自己这一生中唯一可以把后背交付的人。

“司空家的?怪不得花冲的轻功连你都未曾察觉!”白玉堂这时候才明白为何cǎi_huā贼如此来去自如,想起司空家的轻功,即使武功到了展昭和自己这样的程度,也必须竖起大拇指!因为他们是偷盗这一行的最高峰,武林中三百多年来,未曾有人超越过。有人也希望能够将司空家的人抓住,强行逼问出他们轻功的绝技,只是这些人不仅轻功高绝、滑不留手,还善于易容、不便寻找。而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旦真的关了或将司空家的人弄死,那就意味着这家人这一辈子可能都睡不好觉。虽然司空家轻功如此卓越,但这些年来出了劫富济贫或是偷盗玩耍,还这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以大家都默认了他们的存在,而没有集合在一起讨伐。

“只可惜,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反倒需要仔细看顾一下这个cǎi_huā贼。如果那个司空家的来劫狱的话,也好有个准备。”没有理会白玉堂对别人家轻功的赞叹,展昭反倒皱起了眉头。这偷盗之人与官府一向是对头,而且司空家极其顾念师徒情谊,如果花冲的师父想要救他,那自己该如何防范?对于他们这些神偷来说,在皇宫大内偷宝都不算难事,更何况是这小小的开封府大牢!

“劫狱?展昭你没开玩笑吧!这花冲是个cǎi_huā贼,而且他又只与司空家的人见过一面,怎么可能会惹来劫狱呢?”白玉堂也知道司空家的人虽然不惹麻烦,但一向护短。只要有同门被官府抓住,必会设法施救,到时候搅得官府鸡犬不宁。但这花冲只是被传授了轻功,又不是司空家的传人,他至于思虑如此众多么?觉得展昭太过大题小做,白玉堂并不赞同他这样草木皆兵的行为。

“玉堂,虽然花冲不是,但我们必须防范。如果那个人真的来劫狱,难道让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和柳长兴都为此身受重伤,那些姑娘更是因为这个人流尽了眼泪,我们不能放过一丝的可能。”展昭知道自己可能想的有些多,但他这是防患于未然。他从没听说过哪个司空家的报恩会将自家轻功传授出去,更没听说过哪个司空家的在偷东西时有中毒,所以花冲的话,是否有水,尚待考证。但就算他没有撒谎,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也需要自己等人好好防范,救命之恩,即使教授了轻功,按照司空家的重情重义,也不会轻易忘怀。无论如何,自己都应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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