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公……胡元才,你装病,胡玉权,你也没死!”胡俊易看着这几个老者,脑子嗡的一声,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他看着一边笑呵呵的胡元才,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胡元才中毒是假,他那个儿子胡玉权也没有死。而自己以为的算计和谋划,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早就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了。
“胡俊易,自从两年前权儿出了意外之后,我便察觉到,有人开始在我的茶水中下毒。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我选择了等待。直到前些日子,权儿忽然的回来了,我才意识到,是时候铲除一些毒瘤了,因为你们肯定不希望他回来。我便开始装病,为了演的更像的一点,我甚至让清娘去找那所谓的私生子。本来,我是打算在你们跳出来打击那个私生子的时候,再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没想到你们在我装病的时候,又来下毒,我只得将计就计,改变了策略。”在说道这里的时候,胡元才停顿了一下。
“你这个人我十分了解,多疑且耐心不足,在听说我的搏要好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要杀我。而这一切,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提前请了三位叔公在这里坐镇。”胡元才这个时候,脸上的枯黄早就消失不见了,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现在……知道父亲当初为何选我当城主了吗?”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眼神中却已经变得冷漠一片了。
“胡元才!你……你赢了。”胡俊易在前面的时候,语气无比的激烈,可到了后面。却变得无比的颓唐。一个失败者,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各位叔公。胡俊易妄图刺杀城主,按照族法宗规应该怎处置?”胡元才朝着几个老者拱了拱手,虽然他是城主,可这几个老者的资格很老,他也要表示一下尊重。
“车裂,其三代以内的血脉。驹处死。”一个面色冷峻的老者开口说道,他掌管宗法。自然需要他开口。
“念其是我的胞兄,留他一个全尸,许他饮鸩。”胡元才想了想,毕竟是兄弟一场。车裂未免也太难看了。
在又交谈了几句之后,胡元才便要送这几位叔公离开。他在接下来的时间,他要将城中好好的清洗一番,这次的装病,让他看清楚了许多人的嘴脸。
“答答。”一道清脆的马蹄声在屋外响起,明明不算太大的声音,却好似在所有人的心底响起。
“父亲。”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马车中冲进来,胡清娘看着地上的护卫尸体,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难道父亲出意外了。她不由得心急如焚。
待到她进入了屋中,发现了安然无恙的父亲,那死去的哥哥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不由的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清娘,你回来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胡元才爱怜的摸了摸胡清娘的脑袋,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
听完这些话,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害怕。父亲您是没事了,可外面那位怎么办?成道南只是显露出来冰山一角的实力。便让人无比抵挡,万一惹得他发火,这丰原城得天翻地覆了。
“父亲,那私生子的事情……”胡清娘想要小声的提醒胡元才一句,但胡元才立时便打断了她的话,“老夫只有你和玉权两个孩子,那个私生子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你将他处理了吧。”
听了这话,胡清娘就差没有伸手捂着他父亲的嘴巴了,她吓得是心惊肉跳的,以成道南的实力,隔这么一点的距离,肯定将他们的对话完完全全的都听到了。
“我觉得,将他好好的安置下来,以客卿的身份供养在我们胡家,你觉得怎么样?”胡清娘对着胡元才说道,她这话不止是说给她父亲听的,更是说给成道南听的。
“小妹,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小子能够享用几天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是他几辈子的福气了,还想着做客卿,让我们供养他?我现在就将他杀了,一了百了。”胡玉权大跨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胡清娘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而胡元才和那几个族老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死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呢?
“轰。”胡玉权刚刚跨出房门,众人便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接着,便看到胡玉权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直接砸到了门内,将雕花的门墙都砸裂了。
“什么人?怎么回事?”胡元才的脸色大变,以为外面有人偷袭,便急急忙忙的冲出了门外。在房间门口,一架巨大的马车正静静的停留着,两匹骏马身体一动不动,好似雕塑一般。
不,不仅仅是骏马没有动,在以马车为中心的数丈方圆之内,都充斥着一种强大的力量,能够将所有的东西都定住。
甚至一片树叶从树上面掉落了下来,在落到马车附近的时候,就瞬间的静止,轻轻的悬浮在半空中,好似时间停顿了一般。
“精彩,真是精彩,演的一出好戏啊,我这趟,真是来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还带着几分戏谑。
“他是谁?”胡元才小声的问道胡清娘,这马车是属于她的,人也是她带来的。“他……就是您说的那个私生子……”胡清娘被胡元才的眼神一瞪,这才小声的说道。
“你说,要是你和你儿子现在死在了这里,那么是否就没人知道你装病的事情?然后我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接收这座城池了。”成道南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但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