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一路上的气氛并不是十分的热烈。哈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的,毕竟他还是有许多话想要同薇罗妮卡说,他记得至少在很久以前,或许也没有多久,总之那段时间他们还是很不错的朋友,会在圣诞节互赠礼物,也会在对方的生日那一天送上祝福。他有些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不过,在哈利的眼中那完全都是马尔福的错误。毕竟他曾经欺骗了妮奇这么久。
尽管他们两个人友谊的存在方式十分的奇怪,既不像是他和罗恩赫敏那样的亲密无间,也不会像是马尔福那样的水火不容,相反,哈利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年级的暑假,自己不小心把弗农姨妈吹成了一个气球的时候是谁出现在了那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在回去的‘家’,也不会忘记很多次,在自己毫无头绪,就连赫敏有的时候因为身份而不能解答的秘密时,是谁帮助他解开了让他头疼无比的谜题。哈利很意外的发现,尽管薇罗妮卡身上背负着许多他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标签,像是斯莱特林,马尔福的女朋友等等,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入依旧十分的相信她,就像是邓布利多那样。
至于薇罗妮卡本人,她的心思就没有哈利这样的复杂了,之所以没有说话完全是因为她的脑子已经被穆迪给占领了,她不断地回想着那个恐怖的像是万圣节的南瓜灯一样的穆迪,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冬夜里的寒风好像无孔不入似的,甚至能够钻到你的骨头缝里,薇罗妮卡十分后悔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这样她就不用总是心烦意乱的用手去拨开他们,转而用心思考了。她烦躁的再一次把头发别到了耳后,然后用手紧了紧袍子的领口。
哈利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的,只要一想到邓布利多刚刚那番话的弦外之音,他就觉得有些羞愧,尽管他并不是说对薇罗妮卡有什么偏见,甚至说,他十分惊讶在她这样小的年纪就能使出那样的咒语了,但总归,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讲,被女孩子保护始终不是一件什么让人骄傲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薇罗妮卡忽然间停下了脚步,哈利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夜晚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乱的,尽管这样他依旧能看到她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绿色的眼睛在月光的洗涤下显得无比的柔和,他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一双眼睛,才使得他总是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
事实上,薇罗妮卡并不想在这样早的时候就已经站好了队伍,但是,邓布利多却不容许她为自己和艾瑞斯考虑的更加详细,所以,这个老家伙的每一步棋都走得不紧不慢却把她逼近了一个死胡同。既然她已别无选择,那么薇罗妮卡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也输不起,所以,她会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帮助哈利,至于艾瑞斯,她并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来,毕竟,作为姐姐,她总要为他留一条后路。
于是,薇罗妮卡叹了一声气,她站在山坡上,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打人柳,霍格沃兹的点点灯光像是一只只蜡烛,让两个人一直悬着的心,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丝温暖和安慰。
“哈利,我想,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哈利并不知道薇罗妮卡有什么事情想要对自己说,但是看着她无比认真的眼神,他只能把邓布利多刚刚对他们说的那番话又咽了下去,即使他发了誓,好吧。
“好的,妮奇。我能这样叫你的对吧?”
薇罗妮卡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而是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我想,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说过的,我相信你没有把自己的名字放进火焰杯,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那么,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值得怀疑的对象。”
“恩,我,我不知道,我想……”哈利觉得有些羞愧,事实上自从他在第一个项目里成功的拿回了那枚金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是不是有人要杀害自己的事情了,是的,他开始有些享受这场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在参加一次的比赛了。
不过,幸好薇罗妮卡并没有再纠缠这件事,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这不禁让哈利有些担心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听着,哈利,我知道,或许你根本不肯相信,但我必须要对你说的是,穆迪教授的酒壶里装着的根本不是南瓜汁或者脑浆什么的,那里面装着的是复方汤剂。”
梅林啊,哈利猜想如果自己的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他一定会从中看到自己长着大嘴巴,像是一个白痴似地表情。
“不,妮奇,我……”
薇罗妮卡并没有理会哈利的语无伦次,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在朗诵课文一样的平静:“就在那一次,他把德拉科,我是说马尔福变成了一只白鼬的时候,我击中了他的酒壶,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我始终觉得那气味十分的熟悉,却一直没能想起来,直到那一次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劳动服务的时候,在制作复方汤剂时一下子想到了,必须承认的是,哈利,我被自己这样的认识给吓坏了。”
尽管哈利来自格兰芬多,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脑袋和韦斯莱一样的不灵光,薇罗妮卡的暗示其实并不难猜,在提起那个曾经把自己名字放进火焰杯的躲在暗处的人以后,她又忽然把话题转移到了穆迪教授的身上。
“不,这不可能,妮奇,邓布利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