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不无担忧的问:“姑娘,她不会想不开吧?”
东方珞弯腰,捡起脚边的小石子,冲着绿丝面前掷了过去。
砰地一声,水花溅到了绿丝的脸上,她这才回神,惊觉的四下里看。
看到不远处的东方珞,赶紧跑了过来,脸上是不自然的表情。
东方珞问:“你做什么呢?那么浅的水,跳进去,也淹不死的。”
绿丝哭笑不得,“姑娘想到哪里去了?奴婢不过是去放五彩长命缕而已。”
“五彩长命缕?”东方珞咀嚼着,若有所思。
绿丝道:“本该在端午节后,下第一场雨的时候,就丢到河里顺水而流走的。这都下了好几场雨了,奴婢到现在才找到河。”
“哦!”东方珞心不在焉的应声,“你去陪我给祖母扎针吧!”
绿丝毕竟跟了她多年,对于针灸也可谓是耳濡目染。
给祖母施针毕竟是个长期的活儿,她得教会绿丝才行。
毕竟,她不能一直被禁锢在这庄子上。
若是她有事外出,绿丝倒也也可以顶替她。
五彩长命缕!
是她想错了吗?
凌五和钟凌风!
对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管凌五给出了怎样合理的解释,她却总有种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不然,钟凌风对她的感情,怎会来的如此之快?
这种想法,自从上一次的雷雨后,就已经生根发芽,并且很难剔除。
最大的疑点,他们对她好的方式,是那样的相同。
而且,他们俩似乎从来没有在一个场合同时出现过。
或者说,在内心深处,她是真的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的!
这样的期待,真的很贪心吗?
可是五彩长命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救凌五的时候,她亲自在他的左手腕上绑了五彩长命缕的。
可是,上次为钟凌风把脉,他的左手腕上什么都没有啊!
是他早在第一场雨的时候解了下来?
还是她真的想错了?
东方珞手捂住胸前,凌五给她的玉,因她的体温,已经变得温热。
只是,它的主人究竟身在何处呢?
为祖母针灸、康复治疗完毕后,常青派出的人也已经回来了。
常青守在福荣院外,等着回话。
东方珞看到他,赶忙问:“如何?”
常青道:“找到了几家有槐米树的人家,只是今年的槐米,他们刚刚已经卖到了。价钱倒是不贵,晾晒好的,五文钱一斤,鲜的只有两文钱一斤。”
“这么便宜!”东方珞失声道。
常青道:“也不是很便宜了!家里种有槐米树的人家,很少拿它换钱的。都说,今年也不知交了什么运,居然会有人出高价收购。”
东方珞道:“槐米本就是一味很好的药材!既是如此,咱们还得赶紧下手才行。这样,你明日亲自带人去收购,方圆百里,只要有槐米就收。不要吝惜手里的银子!”
常青道:“属下若是亲自去了,庄子里的事------”
东方珞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明日不会外出,有什么事,我自会应付。”
常青道:“那属下回去准备了。”
看着常青远去的背影,绿丝忍不住的蹙眉道:“若是银子都用来购买槐米了,那庄子上的开销怎么办?”
东方珞咬一下唇,“这庄子姓什么?”
绿丝道:“东方啊!”
东方珞深吸口气,“冤有头,债有主。”
绿丝就听的一头雾水。
东方珞却暗暗下定决心。
没有直接回珞院,而是去了璎院。
东方珞口述,东方璎执笔,修书两封,一封给忠王府,一封写给东方侯府。
东方璎手握着封好的两封信,“钟依那边手受伤,的确应该过问一下。但是东方侯府那边,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叫他们拿一千两银子过来,他们怎么肯?”
东方珞从她的手中接过信,“事在人为!姐姐忘了,咱们手里可是有祖母在的!”
东方璎道:“大伯父那个人是最讨厌被要挟的!”
东方珞微微笑,“谁都不喜欢被要挟。但是东方世子爷必须慢慢适应我的这种狮子开大口。”
东方璎大惊,“你的意思是,这次成功了,以后还会要?”
东方珞道:“当然!凡事开头难,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珞儿------”东方璎还想说什么。
东方珞却拿着信头也不回的走了,急着派人将信送出去呢!
一天的忙碌,就这样过去了。
躺在榻上,心中却有种淡淡的失落。
钟凌风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阻挠很难破除呢?
手里握着鸡血梅花玉,因着白日的劳累,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一早醒来,东方珞去福荣院陪着祖母吃了早饭,便去了前院的正堂屋。
她在等人!
等着来访的人!
等着给她送银子的人来!
她以为东方侯府的人,会最早来到。
没想到,第一拨来的是忠王府的人。
说明她的第一封信起作用了。
东方菊夫妇带着钟律夫妇前来,没有看到钟依。
东方珞在寒暄之后,赶忙问:“依表姐的伤怎么样了?”
东方菊道:“好在烫的不重,昨日裕丰堂的时大夫已经去看过了,留下了外用的药膏。今早醒来,看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但王妃还是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