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道:“我只相信一个在巡按途中,纠察了那么多冤假错案的人,应该不是坏人!”
史启伦哈哈大笑,也从座位上起身,道:“珞姑娘多虑了!八抬大轿把人家姑娘娶进门,却又要坑害人家,那吕贤弟十年寒窗苦读的功课也就白做了。”
东方珞撅了嘴巴,“那么,敢问吕大人,为何要查东方侯府十年前的旧事?”
吕恩泽不禁往门口看了看,是谁告诉的她?
钟凌风吗砦?
不可能!那个男人若是出现,绝不会做这种畏首畏尾的事。
以他在赏荷会上的表现来说,定然会堂而皇之的站到东方珞面前鳏。
不是他,却也有可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对她说了什么。
不然,她不会出现这种前恭后倨的变化。
吕恩泽正思虑间,史启伦却代他做了回答,“是本官让吕贤弟帮忙查的。”
“哦?”东方珞的注意力就转向史启伦,“史大人又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民不告官不究,史大人为何会对十年前的事突发兴趣?”
史启伦和吕恩泽对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珞姑娘应该知道,本官跟五爷是有些交情的。而五爷对珞姑娘又是极尽维护,所以,本官会对十年前的事感兴趣,完全是受了五爷所托。而吕贤弟断案如神,我自然也就找上了他。”
“五爷?”这样的答案东方珞倒有些意外。
如果是五爷,一切就又都好解释了。
史启伦说的没错,凌五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替她做了的。
彻查十年前的旧事,摘掉她的灾星之名,这样的手笔,的确像是凌五能做出来的。
当然,这样的说辞,东方珞也不会盲目的全信,听一半,留一半。
不过,还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我就这么一个姐姐,你若是敢伤害她,我上天入地也会追杀你的!”
吕恩泽忍俊不禁,道:“谁若敢伤害你们姐妹俩,我上天入地也会追杀他的!”
“啊?”东方珞愣愣的张大了嘴巴。
他还没成为她的姐夫吧?
就这样子堂而皇之的把她们姐妹俩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真的好吗?
吕恩泽道:“想拜访一下侯夫人,方便吗?”
东方珞点头。
姐姐的婚事,说到底还得她自己拿主意,祖母给她做主。
她这个做妹妹的,顶多也就是个红娘的角色。
东方珞便吩咐黄鹂先去福荣院通报,自己则引着二人往那边走去。
东方侯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闻信,便去了花厅等候。
史启伦和吕恩泽进去后,史启伦是抱拳行礼。
吕恩泽却径直走到东方侯夫人面前,双膝一弯,跪倒在地,砰地一声,愣是磕了一个响头。
“晚辈吕恩泽拜见侯夫人!”
刚想为东方侯夫人引见的东方珞,站在边上,直接就傻眼了。
他一个新科状元,怎么可以对祖母行此大礼?
就算是要求娶姐姐,可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这大礼是不是行的早了些?
偷眼看向史启伦,连他的脸上都有了讶异。
这吕恩泽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东方珞便不想介绍了,觉得这个吕恩泽既然有自己的一套,应该也不需要她从旁多嘴了。
东方侯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抬起左手示意,“起------”
吕恩泽这才从地上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到东方侯夫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晚辈特来求娶侯夫人身边的三小姐!万望侯夫人能割爱成全!这是晚辈的生辰八字。”
东方侯夫人就冲着陆嬷嬷丢了个眼色,陆嬷嬷赶紧伸手去接了。
东方珞道:“我祖母说话吃力,但姐姐的亲事又不能马虎。所以,有些话,就请陆嬷嬷代祖母询问吧!”
陆嬷嬷道:“是!敢问吕大人,家是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吕恩泽道:“晚辈江南人士,自幼父母双亡。是励志学院南方分院的师傅救了晚辈,并教牡览恚晚辈才有了今日。”
陆嬷嬷道:“那家中可有薄产?”
吕恩泽摇摇头,“爹娘什么都没给晚辈留下,倒是晚辈的师傅给晚辈备下了聘礼。就算家无遗财,晚辈也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三小姐过上好日子的!”
陆嬷嬷就转向东方侯夫人,问:“老夫人,您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东方侯夫人道:“璎------”
东方珞领会,“祖母的意思,可是要问过姐姐再说?”
东方侯夫人点点头。
东方珞也觉得这古代,盲婚哑嫁实为不妥,便道:“要不,珞儿安排他们见上一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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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陆嬷嬷就明显有顾虑,道:“这使不得吧?”
东方侯夫人却挑眉,含混不清的道:“见------”
东方珞就笑了,“祖母同意见,那就安排见吧!自会有丫鬟婆子陪着,没有什么于礼不合的。”
陆嬷嬷不无担忧的道:“三小姐是个重礼的,只怕她自己那关就过不了呢!”
东方珞就好整以暇的看向吕恩泽,“吕状元如何看?你想见我姐姐吗?”
吕恩泽面不改色道:“早见晚见,反正是迟早要见的!”
这话说得太过霸气,就仿佛东方璎是非嫁他不可了似的。
东方珞刚想反驳他,却听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祖母这个时候不是都喜欢坐在院子里透气的吗?今儿怎么了?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