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甩甩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否则,自己脖子上这个脑袋,非得想炸了不可。
东方珞深吸口气,道:“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吕恩泽就笑了,决定转换话题,道:“宋管事的那个表外甥是真的存在的,并且相看丫鬟那一天,他也是在场的。”
东方珞歪着脑袋看向他,“那个表外甥应该不是东方侯府的家奴吧?”
吕恩泽跟史启伦对看一眼,道:“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农户,家里有几亩薄田。也并非是个勤劳的,习惯了向宋总管伸手。”
人生莫依倚,依倚事无成。
依赖心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以至于在不劳而获中沉沦。
东方珞不想去评判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她只想知道这个人在毒蛇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个农户,在田间地边逮条蛇,不是很困难的事吧?”东方珞说出了心中想到的可能。
史启伦道:“不错!这是眼下推论出的最大的可能。但宋总管只是一个管事,他哪来的胆子对东方侯府的主子动手?”
东方珞叹气,“这也就是史大人迟迟没有抓捕宋总管的原因吧!一个家族中,下人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抓捕了宋总管,只怕他为了那些还在人家手里的家人,也是不会招供的。那么,动一个管事,就不值当了。”
吕恩泽道:“原先的确投鼠忌器,怕一旦掀开东方侯府的丑恶,于你们姐妹俩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既然你已经被除名,令姐也已经婚配。那么,东方侯府那边的确可以打草惊蛇一番了。”
投鼠忌器吗?东方珞不由得扯动嘴角笑了。
东方侯府若是知道,将她除名后,会有这样的后续动作,又该是怎样的反应呢?
史启伦道:“若是今日之事再跟东方侯府扯上关系,那么,东方侯府也确实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可惜,今日之事,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吕恩泽皱眉,“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将歹人击退的时候,为何没有抓个活口?”
东方珞起身,“关于这个问题,二位大人可以去忠王府找一下风五爷。当时救场的人是他,好像他的人也跟上钓鱼去了。”
提到钟凌风,吕恩泽的嘴角就禁不住抽动了一下。
单凭直觉,他就知道那一个不是个简单的。
好在,他是站在维护东方珞一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最近所传的沸沸扬扬的赐婚郡主一事,就看他怎么处理了。
他有感觉,那个若是会束手就擒,就应该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了。
东方璎亲自吩咐下人端上了饭菜。
东方珞仔细观察着她进门后的动作和表情,虽然眼光没有往吕恩泽那里瞟,但是整个脸色却已经白里透红。
东方珞就抿着嘴笑。
看着东方璎指挥下人布置饭菜,已经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了。
看的出来,姐姐对这门亲事还是很满意的。
她跟这古代大多数女子一样,对于亲事,有着逆来顺受的认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亲事敲定,她也就死心塌地认定那个人了。
纵使与那人没怎么见过面,更别说接触了,所有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的,她也已是心无旁骛了。
没有自由恋爱的意识,也就没有反抗,这个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这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有着上一世的观念,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想到这一点儿,觉得她穿越而来,附到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被家族嫌弃的灾星身上,突然没有那么悲催了。
至少,在惠济庵别院的时候,她是有着相对的自由的。
至少,她现在还没被套上必须嫁给某个不熟识的人婚姻枷锁。
“珞儿,我们先出去吧!就不打扰两位大人用饭了。”东方璎上来牵东方珞的手。
东方珞就表现出自己乖巧的一面,跟着东方璎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正堂屋。
留下常青听候使唤。
东方珞忍不住的打趣道:
“姐姐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该不是上午受了惊吓的缘故吧!我给把把脉!”
“不用!”东方璎躲过了她伸过来的小贼手,“我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热的吧!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东方珞见她闪烁其词,也不打算逼人太甚,笑道:“在谈论案情。姐姐派人去把玉露和黄薇喊来吧!一会儿,两位大人说不定会询问。”
东方璎便赶忙派了木香去喊人。
东方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姐姐,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东方璎面露难色道:“那他们怎么办?”
东方珞笑笑,“一旦姐姐完婚,那里面的某个男人可就是这庄子的男主人了。没有客人招待主人的道理吧?”
言外之意,到时候,她这个妹妹可就是外人了。
东方璎的脸就更红了,斜睨了东方珞一眼,鼓着腮道:“臭丫头!哪来这么多歪理?”
东方珞吐了吐舌头,扭身跑走。
只是这午觉,东方珞是注定睡不成了的。
刚躺下没多会儿,就有小丫鬟来报,说是翼王爷和翼王妃来了。
东方珞那思睡的脑子就有些迷糊,任由丫鬟帮她梳洗,换衣服。
出了珞院的大门,头还有些发沉。
这时候倒也能正常运转了,不禁疑惑,他们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