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请帮忙看一下,这上面的印章可是真的吗?”
史启伦接过去一看,“嗯!无论西门侯府的印,还是东方侯府的印的确都是真的。这个,本官可以担保。毕竟这印章之事,京兆府是有备案的。”
东方珞微微一笑,“若说这嫁妆单子的来处,自然是东方侯夫人一直保管着呀!如今我姐姐要出嫁了,她这才拿出来。”
“不可能!”李氏说着,在姜嬷嬷的搀扶下急匆匆走了进来。
东方珞冷冷的看了过去,头上缠着白布,一脸的病容,倒的确不是装的。
没有派人去请,自己倒来了,看来这前院是有她不少眼线的。
东方珞也不起身,淡淡的道:“世子夫人怎么出来了呀?本郡主正想着去探视一番呢!却说病的很重不易见客,如今看着,倒是走的蛮好的嘛!”
东方识就赶紧低下了头去。
李氏冷哼一声,“谁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故事?”
夏祥就拉了脸,适时的干咳了一声,“小王就没听说过呢!世子夫人可否给详细讲讲?”
东方博就连忙呵斥李氏,“小王爷在此,你一个妇道人家胡言乱语什么?”
夏祥冷笑道:“难怪皇上三番五次训斥东方侯世子治家不严,原来是真有其事啊!皇上英明啊!家宅不宁,如何处理朝堂之事?”
东方博看向李氏的眼光中就带了刀子。
李氏瑟缩了一下,连忙辩解道:“我当然没有冒犯小王爷的意思!”
夏祥道:“那么,世子夫人的话可是冲着史大人去的?”
史启伦清清嗓子,“世子夫人请慎言!”
李氏语塞,她能说她的话是冲着东方珞去的吗?
可东方珞现在是能任她拿捏的吗?
那个小灾星现在已经不再是东方珞,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嘉珞郡主。
不能对小王爷无礼,不能冲着史启伦去,那么,冲着嘉珞郡主去就可以了吗?
她这分明是因为自己的快言快语,作茧自缚了。
但她在东方侯府飞扬跋扈了十几年,又岂会说认输就认输?“这个嫁妆单子不可能是真的!”
东方珞等着她爆发,却原来挥舞出来的不是拳头,只是弹了个手指,于人不关痛痒。
东方珞淡淡的开口,“世子夫人连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是假的?”
李氏嘴上不能放肆,但眼睛却像是淬了毒,恶狠狠的瞪了过来,“因为我们老夫人手里根本就没有二房的嫁妆单子!”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异常笃定。
东方珞就扯动嘴角,绽放了一个如花的笑容,“世子夫人如何知道侯夫人手里没有呢?侯夫人亲口告诉你的吗?还是你曾经派人到侯夫人房里翻找过呢?”
任李氏平时再怎么巧舌如簧,此刻却也找不到了言语反驳。
老夫人已经十年未开口说话,她能说老夫人告诉她的吗?
她确实派人去老夫人房里找过,而且找过不止一次,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也因此她才笃定,东西不可能在老夫人手里。
东方珞知道她理亏,继续道:“世子夫人怎么不回答呢?若是你说,你在侯夫人房里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其实也是没有说服力的!谁说侯夫人就一定把嫁妆单子收在东方侯府呢?”
李氏强作镇静道:“哼!放在外面?你骗谁啊?二弟妹夫妇是在侯夫人发病后,你被定义为灾星后,方才离开的。他们若真的把嫁妆单子交给老夫人,试想一下,老夫人已经自发病就没有出府了,她能把东西收在哪里?”
东方珞道:“世子夫人很好奇,是不是?你也别疑忌了,我这就告诉你。嫁妆单子是我生母亲自收的,只是把收在哪里告知了祖母。这个解释,世子夫人觉得合理吗?”
“收在哪里?”李氏脱口而出。
至于合理与否,竟是不去管了。
东方珞冷笑,“东方侯府的嫡长孙,东方珀的坟墓里。”
李氏本
来就站着,此刻更是脚步不稳,连着后退了两步。
而史启伦拿着单子的手也明显的抖了抖,但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并没有嫌恶的放手。
虽然跟死人在一起的东西的确让人感到膈应。
李氏哆嗦着嘴唇,道:“你竟然让人去挖了你哥哥的坟墓,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东方珞冷声道:“世子夫人错了!不是我让他死不瞑目,而是他本身就死不瞑目。最近更是频频托梦给我,说他死的好冤枉。”
“你胡说!”李氏浑身发抖的反驳,“世子爷,咱们东方侯府嫡长孙的坟墓这般的遭一个外人亵渎,传将出去,东方侯府还要脸面吗?”
东方博臭着一张脸,冷声道:“嘉珞郡主!死者为大,你这般动静搅得珀儿在地下不得安宁,是几个意思?就算你现在贵为郡主,也必须给本府一个交代,否则,本世子就告到皇上那里去。史大人可要毫无偏颇的作证啊!”
东方珞冷笑,“世子爷和夫人哪只眼睛看见本郡主对死者不敬了?”
李氏反驳道:“你刚才自己说的啊!”
东方珞道:“听话听全了好不好?日前东方侯夫人到翼王府庆贺我被封为郡主,我就将自己连日来被噩梦侵扰的事同她说了。她这才说了嫁妆单子的事。
而且这个单子,是贵府的三小姐派下人去取的。在坟前挖了出来。去的人还顺便给坟头添了添土。说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