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学走过来,扶住西门氏因激动有些颤抖的身体,看向东方珞的神情同样复杂。
东方学的个子偏高,高过东方识,更是比东方博高出了半头。
没有蓄须。
看上去很是儒雅。
东方璎的长相倒是随了他些。
面对着夫妻二人的探寻的目光,东方珞毫不避讳的迎视,却不带任何的情感。
“五万两嫁妆的收益归我,可是真的?”东方珞最先打破了沉默桕。
十年的分别,无论是父女母女相见,还是兄弟相见,竟都是这样的平淡。
没有哭天抢地的抱头痛哭,也没有争先恐后的互诉衷肠,彼此之间寡淡的如同在喝一杯白开水。
也许东方侯府的人就是这么人情淡薄吧!
这样比较起来,东方博对于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那般的淡漠,倒也好解释了。
西门氏的脸上流淌下两条小溪,用力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东方珞立马转身向东方博,伸出手道:“东方世子,掏银子吧!银票或现银都可以!”
东方博这次行动很迅速,却不是掏银子,而是冲到了东方学面前,一拳就打在了东方学的脸上。“你还知道回来!”
东方学被打的一个趔趄,差点儿站立不稳。
西门氏惊呼,“大哥,你凭什么打人?”
“这话问的好!”东方珞道,“东方世子果然是qín_shòu不如!就因为他们决定把那五万两银子交到我手上,就动起手来。黄鹂,即刻到大门口,将东方世子的这个态度告诉在外面的人。我倒要看看,那些今天赌我赢的人,能不能把这东方侯府给拆了。”
黄鹂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东方珞话音刚落,她人就已经没影了。
“嘉珞!”越亲王道,“你今天非要将事情闹大,是不是?你可看清楚了,你的亲生爹娘可是回来了。你这般弄臭了东方侯府,让他们以后怎么做人?”
东方珞冷笑,“越王皇兄,究竟是哪边的?我现在既然是翼王府的郡主,是不是也算是你的妹妹?身为哥哥,不站在妹妹的立场上说话,却是处处在维护东方侯府。嘉珞倒是要问问,缘由何在啊?难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东方侯府还占半点儿理吗?”
越亲王一口气上不来,就噎在了那里。
东方珞却还不落火,“东方博他凭什么打人?二房可曾抢了他的爵位?别拿这十年来没有在祖母面前尽孝说话,他没这个资格!祖母瘫痪十年,一直都是二房的长女在照顾,若说二房的人不孝顺,东方侯府的人就全都该杀头了!
东方博他凭什么打人?在东方阁养外室的人,可是二房做出来的?现在自己的丑事抖露了,将整个东方侯府推上了风头浪尖,却反而挥舞拳头冲着别人去了。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别说帮着二房打理十年的嫁妆很辛苦。十年的时间,那嫁妆的收益会只有五万两?那要不要我派人走一趟西门城,将那边的账本带回来,对一下帐啊?
东方博他凭什么打人?自己的亲侄女代她在自己的亲娘身前尽孝,他又是怎么对待的?二房的嫡长女啊!到了十九岁才说亲,敢问越王皇兄,这在京城的大家闺秀里,可有能出其左右的吗?居然还是说给一个老男人做续弦,这不是做贱人吗?
他东方博还打人了!他有什么资格打人?自己本身不正,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今天,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了!别怨我,这都是被东方侯府被逼的!怕臭?自己不洗澡,还不让别人说了?我今天就是要让全京城的老少爷们评评理了,看看谁才是东方侯府真正的灾星!”
东方珞越说越气愤,双手更是禁不住颤抖起来。
“珞儿------”西门氏试图靠过来安抚她。
东方珞却不给她机会,猛的冲到越亲王面前,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就猛喝了一口。
然后转身,猛的将茶杯掷在地上,“掏银子!立刻!马上!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疯子!疯子!”东方博几乎站立不稳,幸亏被宋总管及时的扶住。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指着东方珞,“东方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疯子!”
东方珞冷笑,“人之初,性本善。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你们一步步逼迫的。废话少说!拿银子出来!我现在只认银子不认人!
白鹭,估摸着时间。若是一炷香内,他们不把银子给我交出来。你去大门外,告诉我的护卫。将东方侯府的门岗给我绑了,然后将外面看热闹的人都放进来。东方侯府内,有一件算一件,能搬走的全都随便拿走。”
“你你你这跟土匪有什么两样?”东方识一个读书人,哪见过这种架势。还没开始行动呢,三魂已经被吓走了两魂了。
东方珞冷声道:“你们东方侯府昧着我的银子不肯放手,又跟土匪有什么两样?我今天可就做回散财童子了。既然银子不舍得给我,那就有财大家一起发了。东方侯府捂着
tang我的银子,还要辱骂我。相信京城的百姓若是得了财,定然会念我的好的!”
腾亲王站起身,干咳了两声,慢条斯理道:“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嘉珞郡主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东方侯府真的要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五万两银子,把整个东方侯府搭进去吗?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啊!何必看的那么重呢?小神医妹子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若是达到了她的目的,相信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