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妻贤夫祸少!”皇上干笑。
钟凌风这才拦着东方珞,绕过皇上而去。
待到走远了,东方珞还忍不住的回头看。
夏祺已经被抬到了岸边,皇上的脚下。
父子俩之间,会有怎样的一番互诉衷肠,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钟凌风强行扭过她的小脑袋,“看路!那边没戏了!”
东方珞就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夫君高明啊!”
钟凌风瞟了她一眼,“说!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东方珞瘪瘪嘴,“看来,你是不喜欢听好话啊!”
钟凌风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东方珞停着,叉了腰,虎了脸,恶狠狠的道:“钟凌风,你皮痒欠揍啊!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说什么妻贤夫祸少这样的话呢?你这不是赤果果的在打皇上的脸吗?明着讽刺他,今日的祸事都是他娶妻不贤造成的,你就不怕他龙颜大怒砍你的脑袋啊?”
钟凌风就明艳艳的笑了起来。
东方珞顿生无力感,“对你恶声恶气,就高兴成这样。你这个人,还真是受虐型的!”
“妻贤夫祸少,我能说我只是在庆幸我自己吗?”钟凌风将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慢吞吞的说。
热气喷在脸上,东方珞登即脸红心跳。“别乱说!谁是你的妻?”
“娘子!咱们去屋顶上赏月可好?”
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夜风暖暖的魅惑。
东方珞狂奔的心跳,就瞬间紊乱了。
怎么上的屋顶不知道,反正不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
皓月当空,清冷而明媚。
中秋的天气,暑气只停留在白天。
到了夜晚,就不只是凉爽,而是带着冷意了。
东方珞缩了缩,钟凌风就干脆把她抱在了怀里。
东方珞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若天天这般抱我,估计我身体的很多机能会退化的。”
钟凌风道:“嗯!那样你就没我不行了。”
东方珞咯咯笑,“钟凌风,你这轮天上的明月如今被我摘下来了,你亏不亏啊?”
“高处不胜寒!”
终于不再孤单了,何亏之有?
“噗——”东方珞就更加的笑不可遏。
钟凌风任她笑的得意,就仿佛这笑声才是熨帖耳朵的最好仙乐。
东方珞笑罢,玩着钟凌风腰间的玉佩,“你有没有想你的鸡血梅花玉呀?回去后,还给你好了!”
“不财迷了?”钟凌风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东方珞推了他一下,“我几时财迷过?不过是看看你是不是舍得把你最重要的东西给我罢了。”
“考验还算合格?”
东方珞笑的花枝乱颤,“算是吧!不过,现在你的人既然已经是我的,我似乎也没必要挟持你的玉了。”
“好!那就还回来吧!”钟凌风很干脆的道。
东方珞见他好不推拒,心里登时开始犯嘀咕,“不!我不给了!”
“嗯?”钟凌风扬眉,不知道小丫头心里又在做什么算计。
东方珞道:“当初你找上我的时候,身患哑疾,所以,才会到了二十五岁的高龄还没娶上媳妇。现在你的哑疾被我不小心治好了,回到京城后,就凭你这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皮囊,还不得成为京城贵女的香饽饽啊?到时候,你面对的诱惑多了,难保不把我忘到脑后去。所以,那鸡血梅花玉我还是掐在手里的好。”
钟凌风伸手捏她的腮,“你这小脑袋瓜,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东方珞打掉他的手,“我这叫未雨绸缪!”
钟凌风道:“你这明明是强词夺理!”
东方珞道:“我就强你的词夺你的理了,怎么着?你还咬我不成?”
没被咬,只是口水一会儿就被吃没了。
东方珞于气喘吁吁中总结经验教训,那就是在力气比她大喜欢用行动表示的男人面前,逞口舌之利是赚不到便宜的。
钟凌风志得意满,“还有何话可说?”
东方珞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缩了缩,“不想说!困了!”
钟凌风爱怜的抚摸着她的满头秀发,“我们回屋!”
“不要!”东方珞抗议,“就在屋顶上睡!”
就这个样子,赖在他怀里睡!
“好!”钟凌风拥紧了她,“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
东方珞闭了眼睛,“钟凌风,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吧!”
“嗯!”钟凌风抬手轻拍她的背。
东方珞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坦白啊?”
钟凌风道:“我还以为,你想自己去发掘呢!”
“先告诉我一个,这三天你干什么去了?”
钟凌风道:“见水守信了。”
“还有呢?”
“底下人出了点儿事,非得我亲自出面不可。”
“哦!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还有吗?”
“睡吧!睡醒了再说!”钟凌风用下巴蹭着她的头。
怀里的人儿已经没有动静。
明明已经困的连说话都含混了,却还要硬撑着扯东扯西。
的确是发生了重要的事,但那事若是跟她比起来,又有什么关系?
纵使那人闹翻了天,他总有法子逆转回来。
但若是失去她了呢?他就算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还能找的回来吗?
待怀里的小人儿呼吸变得均匀,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落在了屋顶的那一头。
来人不说话,只是单膝跪在那儿。
“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