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凌五,东方珞也是忍不住的叹气。
也不知道钟凌风有没有收到她的字条,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莫非,她现在见钟凌风不合适,见凌五也不合适吗?
若是今天见不到凌五,那得通知肖普自己想办法了。
就算没有了漂亮的包装,槐米茶还是照样要作为回礼的。
等到过了十五,怕是来添妆的人就多了髹。
翼王爷重新入朝,总是震慑人心的事情。
桃红见东方珞愣神,刚想着收起来。觉得这双鞋子怕是永远都送不出去了。
东方珞却道:“将鞋子包起来吧!若是我今日外出,就带上吧!”
如果凌五要见她的话,又会做怎样的安排呢?
东方珞想着,心中竟是生出了隐隐的期待。
桃红便找了石青色的绸布,将鞋子包了起来。
院子里响起噼噼啪啪的脚步声。
东方珞精神为之一振,快速的起身。
这次来的是翼王妃身边的月季。
不等月季开口,东方珞急急的问:“可是母妃那边来了客人?”
月季笑着点点头,“王妃嘱咐了,姑娘过去的时候,要多穿点儿!这秋风秋雨,最是凉了。”
尚嬷嬷就拿了披风等在廊下。
小米拿了木屐。
东方珞穿戴齐整了,便由白鹭打了伞,往翼王妃的寝殿而来。
既然是要来见的,便也没有必要提前打听是谁了。
在廊下脱了木屐,进门后摘了披风,东方珞看去,跟翼王妃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居然是水仙。
水仙还是裹着面纱。
一个人的习惯应该是很难更改的吧!
东方珞上前行礼,不由得翘了嘴角。
心下了然,钟凌风能想到的可利用的女人,实在不多。
她原先猜来猜去,还以为会是灵芝出面,没想到却是来了一个更能跟翼王妃搭上话的。
东方珞行完礼后,就坐到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做一个乖巧的晚辈。
翼王妃道:“拘了她几天,可别是拘傻了吧?平时跟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一会儿倒是变成小白兔了。”
水仙嘶哑着声音,道:“就知道你会拘着她,所以才特意来带她出去转一圈。不过是去想容楼看新到的胭脂水粉,很快就会给你送回来的。”
东方珞的心跳如小鼓在敲。
翼王妃道:“你带出去,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今日这天气------”
水仙道:“正是因为这样的天气,想容楼的顾客必不会多了,也就免得被人冲撞了。”
话说到这份上,翼王妃也就没有了再阻止的道理。
毕竟,水仙是她为东方珞挑中的陪嫁,若是她连水仙都不信任了,那还让水仙跟着嫁去忠王府做什么?
翼王妃一松口,东方珞就掩不住的欢欣雀跃。
登即派人去喊了桃红来,便跟着水仙走了。
马车虽然不是翼王府的,却依然很宽大。
水仙只带了一个婢女,靠在厢壁上,一脸的冷若冰霜。
三个丫鬟挤在一起,竟是零交流。
东方珞第一次单独面对水仙,心里也是直打鼓的。
说实话,她就算在面对皇后时,都不曾这般紧张兮兮呢!
水仙看看她紧握的手,“你怕我?”
东方珞抬头,扯动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水仙姨对我来说太神秘,我不知道该怎样跟水仙姨相处。”
水仙明显松了口气,“你只当我是个普通的长辈就好!”
“好!”东方珞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那水仙姨打算什么时候住进翼王府呢?”
“哦!”水仙抿了唇。
东方珞暗暗咬牙,自己挑的这话题,似乎又爆冷门了。
她在水仙面前的拘谨,是因为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还有着莫名其妙的想要讨好。
却因为小心翼翼太过,却反而更容易出错。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是要住进去的!”水仙却又忽的开口,“暂时,我这边的事,有些棘手。”
这算是解释了吧!
东方珞的下巴就掉了下来。
那种感觉,就如同听到了哑了十多年的钟凌风突然对她说话了般。
东方珞合上下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让水仙姨陪着我去忠王府,委屈水仙姨了。”
“有何委屈可言?”水仙生硬的道,“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东方珞抿唇,“可那里,毕竟也有不好的回忆啊!”
水仙眯了眼睛,“丫头,你想多了。有些事情,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就如我脸上的伤疤,以为捂着藏着,便能粉饰太平。实则是大错特错了。反倒不如揭开了,心里好受些。这个道理,还是你们翼王府的人告诉我的呢!”
东方珞就想到了在庄子上的时候,水仙揭掉面纱的那一刻。
是从上到下,平常的眼光,给了她面对自己的勇气吧!
有些事情,总得来个了结。
正如她跟东方侯府的仇怨,也是时候,该来个了结了吧!
见东方珞闷头不语,水仙又道:“关于东方侯府的事情------”
东方珞突然抬头。
水仙叹口气,“你不用太担心!或许这也正是一个机会,说不定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查清楚十年前,你哥哥之死。”
东方珞目瞪口呆,“水仙姨也觉得我哥哥之死有猫腻?”
水仙冷哼,“东方侯府的那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