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忍不住的翻白眼,“什么叫我陪他们玩?”
钟凌风低笑,“就当你是猫,他们是老鼠。猫捉老鼠的乐趣,或许不在于吃,而在于将其玩死呢”
东方珞抚额,“敢情这么多年来,你没有一下子将他们赶尽杀绝,就是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啊”
钟凌风哼了一声,“我只是懒的跟他们折腾罢了”
说白了,就是不屑于搭理那帮人。
幽丝在他们说话间,已经在内室里摆放好了。
钟凌风扶着东方珞过去,让她坐在琴正中的位置,他坐在她后面。
东方珞扭头看他,“你真要教我?”
钟凌风扯动嘴角,“我绝对比你的先生有耐心”
东方珞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府里的三爷在哪里?”
钟凌风面上一冷,整个身体随之一僵。
东方珞心里咯噔一下,踩到雷区了。
她其实,不过是纯粹好奇。
毕竟,忠王府的三爷好像凭空消失了般,似乎从来不被人提起似的。
“当我没问”东方珞回头,面向琴,“咱们开始吧我很笨的你可不许对我吹胡子瞪眼呢”
小手放在琴上,胡乱的拨动了琴弦。
声音刺耳,让人心里莫名的发颤。
“没了”钟凌风突兀的吐出两个字。
东方珞撅了嘴巴,“我只会乱弹琴你还指望我能弹出完整的曲子啊?水仙姨虽然是我的先生,却一直没有空教授我呢”
钟凌风低叹,“那场大火,不止烧没了我的母亲,随之消失的还有我的三哥。”
“呀”东方珞小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大喜的日子,她似乎应该管住自己的好奇。
钟凌风看她一脸的惴惴,在她腮上亲了一下,道:“这个府中,除了老大老二,其他人都是庶出。”
“老四也是?”东方珞讶然。
钟凌风是庶出,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却没想到,那不显山不露水的钟凌空也是。
钟凌风道:“他还占了半个嫡子。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养在主母房里的。”
东方珞若有所思,“那身份还真是有些特殊呢”
钟凌风拉着她的手到了琴上。
东方珞幽幽的吐了口气,她能说,她宁愿听些个家长里短,也不愿意对着这高雅之物一窍不通吗?
当然了,钟凌风确实教的很有耐心。
东方珞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抵触。
她本是极聪明的,只要用心,学个琴倒也不难。
冬日的天,白天已经越来越短。
两人正教学的不亦乐乎,尚嬷嬷已经敲门前来催促了。
东方珞才恍然想起,晚上似乎还有晚宴。
便慌忙起身,喊丫鬟进来梳洗打扮。
钟凌风倒是简单,不过是换一件衣服的事。
东方珞却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钟凌风这次倒是没有避出去,就在一旁静静的瞅着。
东方珞认为,之所以耗时这么久,都是钟凌风的错。
他往那儿一座,丫鬟们哪还能正常干活,全都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频频的出错。
两人挽手走出主屋,夕阳刚好隐没在西山。
东方珞望向钟凌风,“女人装扮,很麻烦,对不对?”
钟凌风侧身,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只觉得,女人来小日子很麻烦”
东方珞哪会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暗示,面上一红,“最好让男人来”说实话,她也觉得很麻烦呢
钟凌风的回应是一长串的低笑。
东方珞深吸一口气,“今晚,会不会是鸿门宴?”
钟凌风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有你早上的余威在,她们不敢的不过是走个过场,有喜欢吃的你就多吃点儿,没有可口的,你就少动筷子。想吃什么,回来让小厨房给你做。”
东方珞就把吸进去的那口气,又吐了出来,“告诉我,这样的宴会是不是会定期有?”
钟凌风道:“过去十多年,我从来没有参加过”
东方珞心下了然。
以钟凌风的清冷,是的确不屑于与那帮人为伍的。
今日会去,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新婚一个圆满而已。
水仙站在竹林小屋门口,冲着他们看过来。
东方珞赶紧松了钟凌风的手,走了过去。“夜晚风凉,水仙姨还是进屋吧好歹也加一件披风啊”
水仙含混嗯了一声,“今晚过去,惹不起,就躲。少说话别跟她们起正面冲突。”
“珞儿省的”东方珞点头,“水仙姨放心吧”
水仙便转身进了竹林小屋。
晚宴还是摆在了福寿堂。
他们到的时候,请完安,差不多开席了。
钟凌风选择这个点来,当然是故意的。
来早了,需要陪着那帮人打哈哈。倒不如赶着饭点儿来,吃完就走人。
东方珞因此知道,钟凌风对待他的所谓家人,是极尽冷淡的。
若非还需要忠王府风五爷的这个身份,来遮掩凌五的身份,相信他早已经离开了。
忠王府于他,分明是生无可恋。
对于他们的晚到,诸人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但忠王爷都没说什么,那些个微词便也就压在了心里。
筵席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