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风那家伙心里还真能装事啊!
真不知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呢。
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慢慢消磨。
夕阳道:“小的此来,还要谢谢主母对他的救命之恩!”
东方珞道:“你想要认回他吗,夕阳?搀”
夕阳苦笑,“小的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把书读好。爷说过,如果没有足够制敌取胜的把握,就不要打草惊蛇。退而养精蓄锐,才是上上策。”
东方珞道:“嗯!是该三思而谋动。只是,那本该属于你的西门大少爷的位子,你就真的不想讨回来吗?悦”
夕阳道:“爷说过,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从别人那里捡来的终归是靠不住的。”
东方珞叹气,这夕阳中钟凌风的毒,已经入骨髓了。
或许在钟凌风的考虑里,是没有打算让夕阳认亲的。
若非西门堩病入膏肓,怕以后在夕阳的心里落下遗憾,钟凌风也不会将夕阳接回来的。
或者说,西门侯府的事,钟凌风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干预的。夕阳将来的路,是会让他自己做决定的。
这一点儿,从钟凌风灌输给夕阳的教育上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因为她对西门侯府的事的介入,钟凌风才不得已让夕阳的身份提前暴露在了她面前。
这么想来,钟凌风倒也不算欺她。
夕阳能够来见她,不正是要给她一个交代吗?
夕阳道:“主母若无其他吩咐,小的告退!”
东方珞道:“一起吧!我也正好想去裕丰堂转转!”
东方珞裹了貂绒斗篷,带着白鹭和黄鹂出了门。
夕阳坐在马车夫的旁边,急驶向了裕丰堂。
没想到,到了裕丰堂门口,却没法子靠近。
前面拦着三辆马车,呈一字排开。
光马车也许还不至于挡路,再加上护卫和家丁,那就不好说了。
黄鹂惊道:“今日生病的达官贵人这么多吗?奴婢去叫她们挪挪地方。”
“不必了!”东方珞道,“不过是多走几步而已,就当是消食了。”
主仆三人下了马车,穿过前面马车的缝隙,进了裕丰堂。
满屋子的花团锦簇,胭脂粉香。
东方珞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到了花楼呢。
扫了一眼穿着最鲜艳的三个,不觉就笑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想想也是,屎壳郎怎么可能跟蝴蝶在一起玩耍呢?
许久没有在京城露面的嘉怡郡主,今儿算是终于出山了。
至于另两个,西门梅是前不久刚打了交到的。至于剩下的那个,正盛气凌人的藐视着南宫淳,想来应该是她的妹妹南宫洁了。
说起来,自打赏荷会后,她好像就没怎么见过嘉怡郡主和南宫洁了。
如今这三人凑在一起,而且还是跑来了裕丰堂,怕是来者不善啊!
反观另一方,南宫淳倒也不是孤军作战,绿丝现在是站在了她这一边的。
东方珞夹杂着冷风的进入,让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的看了过来。
东方珞跺了跺脚,便张开嗓子喊了起来,“时大夫呢?这马车都将门口堵了呢!就算身份再怎么尊贵,到了这裕丰堂,也只是个病人。既是来看病的,摆什么谱啊?”
时阙华从柜台后面走出来,顶着一张苦瓜脸给东方珞行礼。
绿丝和南宫淳也赶忙跑到了东方珞这边。
绿丝想要说什么,被东方珞打手势制止了。
东方珞转向时阙华,道:“时大夫,这些病人都患的什么病啊?是吃着了?噎着了?还是呛着了?”
“这-------”时阙华看看那几个鼻孔朝天的女子,面露难色。
东方珞道:“难不成是不治之症?”
“你才得了不治之症呢!”嘉怡郡主没好气的吼。
口吃却不是很清,许是牙齿漏风的缘故。
“这是谁家没教养的?”东方珞眉毛一挑,眼神清冷,“白鹭,给我上去掌嘴!”
“你敢!”嘉怡郡主用帕子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我可是越亲王府的嘉怡郡主。谁敢动本郡主一根手指头,就是不想活了。”
白鹭却不管她的威胁,在她的眼里,只有东方珞的命令。
白鹭这一靠近,嘉怡郡主的脸色就真的变了。
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东方珞是什么人,她就算接触的少,对其性情那也是烂熟于心的。
别说东方珞本就胆大妄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人家手里还有免死金牌呢!
“你------你别过来!你敢但我,我就让父王剁掉你的贱手!”嘉怡郡主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白鹭!”东方珞喊一声,白鹭就站住脚了脚。
嘉怡郡主面上一喜,心里得意,揣摩着东方珞心里也不是不怕的。
东方珞却道:“有没有方法,一巴掌甩过去,不掉后槽牙,而掉前门牙的?”
白鹭道:“这个好像有难度。但奴婢可以试试!”
“疯子!主仆两个都是疯子!”嘉怡郡主忙把丫鬟扯到身前,“来人!给本郡主挡住这个疯奴才!不许她靠近本郡主半步!”
“东方珞!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嘉怡郡主那一嗓子,除了她的护卫和丫鬟上来回护外,西门梅竟然也冲到了前面。“你不过是嫁给了忠王府的一个庶子,嚣张什么呀?”
东方珞眼睛一眯,淡淡的喊了声,“白鹭!”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白鹭甩了甩手,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