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道:“谜底就是,你的亲身父母在失踪的这十年里,生了一个七岁大的儿子。”
不是吕恩泽在外的私生子,却是东方学夫妇的儿子,东方璎憋着的那口气,就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该咽下去了。
就这么提着,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的相公和妹妹。
吕恩泽叹气,“你就这么笃定?”
东方珞道:“你若把那个孩子带到姐姐面前,姐姐肯定会比我还笃定。十年前,姐姐九岁,东方珀七岁,姐姐肯定还记得东方珀七岁的样子。东方玿跟东方珀长得一模一样!”
“啊!”东方璎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吕恩泽讶异道:“四岁之前的事情,你居然还记得!”
东方珞苦笑,“我压根儿没什么记忆,是东方珀一直在托梦给我。梦中的他,影像很清晰。”
东方璎掩面,眼圈泛红。
吕恩泽道:“师傅他们瞒下此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东方珞冷笑,“是啊!无非是得之不易的儿子,比草芥一般的灾星女儿重要嘛!”
吕恩泽语塞。
东方珞转向还在呆愣的东方璎,道:“姐姐还认为,他们没有做伤害我的事,就该被原谅吗?”
东方璎哆嗦着嘴唇,喃喃的喊:“珞儿------”
东方珞道:“姐姐,我早已经不是东方侯府的人了!从十年前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他们的女儿了!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么,他们这十年来的一切不作为,就都好解释了。
我原先以为,他们不待见我,是因为惧怕我的灾星身份。还以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我就是克母不能生养之人,我就是害死东方珀的凶手。但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
因为,从八年前她再次怀孕开始,我那克母不能生养的灾星之名就已经不攻自破了。不是吗?
可是,他们那个时候,可曾想过拿着肚子里的孩子把深陷尼姑庵的女儿救出来?
姐姐以后,不要再拿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的话说事了。否则,你我姐妹的情分,也差不多到头了。”
吕恩泽急急的道:“珞儿!他们确实有其懦弱的一面,但是,也不能否认------”
“吕大人!”东方珞打断他,“你今天若是没空陪我去东方侯府走一趟,我自己去也可以。虽然,现在再去查东方珀的死因,于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我必须给东方珀一个交代!”
东方珞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室,不去管东方璎带着哭音的喊声。
“珞儿!”东方璎鞋子也没穿,踉跄着追了出来。
东方珞在门口回头,叹口气道:“请姐姐以后不要去管别人的闲事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尤其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了孩子。”
陆嬷嬷赶紧进来,取了鞋子为东方璎穿,嘴里念叨道:“地上这么凉,主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寒气从脚生,怕是肚子里的小主子受不住呢!”
东方璎眼泪婆娑的盯着东方珞,“珞儿------姐姐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东方珞就折身回去,抱了抱她。“好了,姐姐!你且回去歇着吧!我给你写个方子,保胎的药还是吃几副比较好。至于东方侯府,东方珀的死因,我是一定要个水落石出的。”
开完了方子,东方珞也就告辞。
吕恩泽一同出来,牵马过来。
东方珞道:“吕大人要一同去吗?哦!我倒是忘了,吕大人从考上状元开始,就致力于此事呢!东方学真是好算计!不仅亲自教养出一个女婿,还平白得了一个苦力。”
吕恩泽苦笑,就因为自己的知情不报,已经由姐夫升级到吕大人了。
可见,东方玿的存在,已经让这个丫头彻底的心寒了。
但他作为一个外人,又能怎么做?
师恩在那里摆着,他能不顾吗?
到达东方侯府后,东方珞的小脸还是一片肃杀。
免死金牌一掏,便直接带着白鹭和黄鹂,畅通无阻的进了东方侯府的大门。
这次,居然连个报信的下人都没有,更别说迎接的了。
东方珞正暗暗奇怪,莫非东方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将下人们都遣散了。
虽然还生着吕恩泽的气,却也不得不朝他看去。“我怎么觉着今天不太对劲呢!”
吕恩泽也是眉头拱起,“出事了吧!”
急急的往里走,进了垂花门,就唬了一跳。
眼前,乌压压的全是人。
不光主子们都在,下人们也几乎全都集中到了这儿。
竟是跟集会的气势一般无二。
东方珞正暗自好奇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道:“嘉珞郡主来了!咱家给郡主请安了!”
东方珞循声看去,不禁睁大了眼睛。
那个跟她请安的不是别人,竟是皇上身边的韦总管。
不光是韦总管在这儿,京兆府尹史启伦居然也在,也正拱手抱拳冲着东方珞行礼。
东方珞就于众目睽睽之下还礼,“韦总管和史大人,来到东方侯府,可是为了公事?若是嘉珞来的不是时候,那嘉珞就先行告退了。”
韦总管笑道:“咱家此次前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宣读一下皇上的口谕。”
“口谕?”东方珞一怔,“莫非皇上对于东方侯府有了新处置?”
韦总管道:“皇上体恤东方侯府的下人们的无辜,便让咱家来告知他们。自即日起,但凡有举报主子恶行的,经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