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眼馋的,那叫一个心肝颤啊!
第二天一大早,坐到了南下的马车上时,东方珞还是忍不住的念叨。“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你确定?”钟凌风挑眉,“等到他们调皮捣蛋的时候,绝对会让人头疼的。你当初还担心会生一个我小时候那般调皮的孩子呢!”
“有吗?”东方珞干脆躺下,头枕在钟凌风的腿上,“肯定是你记错了。夫君,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钟凌风撇嘴,“不喜欢!”
尤其不喜欢被她经常念叨在嘴边的小孩子。
东方珞抬手去摸他的下巴,“你怎么能不喜欢呢?生一个像我一样的孩子,不好吗?”
钟凌风捏捏她的腮,“你确定会像你?”
东方珞拍他的手,“像你就更好了!我就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呢!”
钟凌风道:“你确定会像我?”
东方珞白了他一眼,“你傻啊!我们的孩子,不像我,也不像你,还能像谁?”
钟凌风道:“西门氏啊!”
东方珞一怔,如同一瓢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她倒是忘了,自己这具身体是借的人家的。
真正的东方珞是什么性子,还真就不好说。
从遗传基因上来说,若是随了西门氏的软弱,那可真够个人愁的。
当娘就够个人受的了,若是当闺女,那一辈子都别想省心了。
东方珞想生孩子的热情一下子就没了。
“那就不生了吧!生一个随了那人的性子,下半辈子还不得生不如死啊!”
钟凌风却扯动嘴角笑了,“野猫儿,生孩子很疼的!我有你,就足够了。”
“这话我喜欢听!”东方珞的失落一扫而过。
笑容还没等绽放,唇就已经被堵住。
算了!对于孩子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现在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怀上的问题。
手环上他的脖子回应她。
原以为只是一个吻,却忘了她家夫君这两年得寸进尺的阴险嘴脸。
就连在书房里,前一刻还在教她习字,后一刻就被放倒在了书桌上。害的她很长一段时间,看到那张书桌就脸红心跳。
“钟凌风,别这样!”东方珞哀求,虽然没有留丫鬟在车上使唤,可车前还有车夫啊!
钟凌风诱哄,“乖!我会很轻很轻的!”
是轻是重,她根本失去了衡量。
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总是被他折腾的失去正常的理智和思维。
东方珞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钟凌风的怀里,而是陌生的榻上。
白鹭进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出来,除了有孕在身的杏黄没有跟来外,其他三个大丫鬟都带来了,此外还有南宫淳。
杏黄升为管事娘子后,南宫淳便进府了。
名为师徒,却每每抢着伺候她。
说到底,她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同为被家族抛弃,却又都因祸得福,当家族覆灭的时候,没有被牵连。
说起另外的丫鬟,黄鹂已经嫁给了佑武,她也已经把卖身契还了。只是这丫头却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依然围在她身边,整天的叽叽喳喳。
白鹭依然是她身边最知心得力的,可惜明年就该嫁了,算是留不住了。
东方珞现在最苦恼的事情,就是给南宫淳和桃红找婆家了。
桃红还好说,是嫁人后回来当管事娘子,还是出府,都随她。
南宫淳,她却不能真的把她当丫鬟看待。
她曾经毕竟是大家小姐,现在脸上的伤疤也已经几乎看不见了,理应嫁的更好。
说到脸上的伤疤,不禁又想到了凌夫人。
当年事端之后,还是没能留住她在京城停留,说是要出去游历。
东方珞觉得,她之所以要走,不是因为忠王爷的纠缠不休,应该还是因为脸上的伤疤,在面对京城贵妇时,所生出的自卑吧!
现在,既然南宫淳脸上的伤疤都好的差不多了,那么,凌夫人的脸是不是也该恢复了呢?
“水都凉了,想什么呢?”钟凌风的手已经探到了水里。
东方珞回神,扭头看他,“你这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
话音刚落,就已经被从水里捞出,忍不住的惊叫。“钟凌风,你可别又来啊!”
钟凌风低笑,“就算想来,也得等吃了饭再说啊!”
吃了饭,却不是继续赶路,而是住店休息。
东方珞就直接无语了,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到达江南的时间,岂不得是一年之后了?
一个月后,终于弃了马车,换乘船。
船,东方珞当然是乘坐过的。
京城月照湖,除了冬天,其他三个季节都是经常去游览的。而且乘坐的还是那种画舫似的游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现在乘坐的这艘,体积庞大,厚重而平稳,东方珞却晕船了。
几乎是每隔两刻钟就要到船边吐一次,到最后吐得苦水都出来了。
就算往自己身上扎针都不管用了。
钟凌风拉了个脸,弄得整个船上的人都大气不敢出。
行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弃船登岸了。
却是到了濋州城。
雇了马车,并没有去住客栈,径直到了别院。
东方珞也并不奇怪,一路走来,除了最初的时候住过客栈,一直都是住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