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些明白,李氏为何非要东方璎嫁给老男人做填房了。
长房的嫡次女给人续弦,二房的女儿就必须嫁得更差,否则,李氏的心里如何能平衡?
这就是血淋淋的人心啊!
东方珞摆摆手,示意桃红退下。
隗嬷嬷关心的问道:“姑娘,没事吧?”
东方珞掩饰的笑笑,“没事,我只是有些意外。鲎”
心里却不免戚戚然,在这古代,生产果然是女人的鬼门关啊!
隗嬷嬷叹口气,“以前的大少奶奶,脾气很好的。唉!不说了!现如今,大少奶奶嫁过来也有三年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孕信。把我们老夫人给急的啊!这才隔三差五去寺里烧香拜佛的。”
东方珞道:“这孩子的事,怕也得看缘分呢!”
隗嬷嬷道:“那是!如果姑娘能给我们大少奶奶诊诊脉,我们老夫人定会安心不少的!”
问题终于来了!
说了那么多,这才是重点吧!
东方珞轻呷了口茶,“贵府的茶还真是好喝啊!我久居山里,对于人情世故是知之甚少的。敢问嬷嬷,若是主母无所出,那么庶母生的儿子养在主母的名下,是否也可以算嫡长子?”
隗嬷嬷闻言,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心下微凉。
这姑娘起死回生的医术,她可是亲眼目睹的。
刚才明明说到了给大少奶奶治病的事,只姑娘却岔开话题,说什么庶子养在主母的名下,莫非是在暗示大少奶奶不能生养?
“自然算的!”隗嬷嬷回答的心不在焉。
很快找了借口出去,甚至忘了吩咐白芍好好招待东方珞。
东方珞就招了几个丫头都坐下,心情愉悦的喝茶。
白芍殷勤的倒茶。
东方珞忽然想到了什么,“隗嬷嬷刚才提到了孙小姐,怎么不见来老夫人屋里?”
白芍道:“亲家老夫人想孙小姐,就派人来接过去住几天。应该快回来了了!那可是我们老夫人的心头宝呢!”
“哦!”东方珞淡淡的应,前面说的应该是前大少奶奶的娘家了。
听起来很复杂,就是不知东方珠应对起来会不会简单点儿。
若是不快点儿接回来,外人还以为东方珠容不下继女呢!
东方珞没想到,北郭侯府请来为东方珠看病的人居然是时阙华。那时阙华看完病人,开了方子,却不急着走,而是非要见她东方珞一面。
莫不是要从外面给她传递什么信息?
东方珞暗忖着被引进了侯夫人的会客室,时阙华刚刚跟世子夫人汇报完了东方珠的病情。
世子夫人脸色不是很好看,眉头也微微皱起。
东方珞进去,先冲着坐在软榻上的世子夫人施礼。
世子夫人这才缓和了神色,道:“时大夫找珞姑娘有事!”
称她为珞姑娘,应是她跟北郭锐说的话,被下人转达到这里来了。
东方珞就转向时阙华,“时大夫何事?”
时阙华道:“珞姑娘可还记得十日前,有个长吊斜风的丫头来裕丰堂闹事的事吗?”
东方珞眼皮一跳,有些事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提及。
如果猜测没错,应是正主找上门了。
东方珞淡然道:“莫不是今日又有长吊斜风的女子上门闹事吧?”
时阙华道:“不是闹事!这次是真心实意来求诊!”
东方珞道:“若说是单纯的吊斜风,时大夫就能治好。时大夫却又找到了我这儿,莫不是那女子的脸上竟有着真伤疤吗?”
时阙华叹口气,“不错!只是比那日的女子看着还要重些。因为太相似,时某这才算了算时日。不多不少,正好十天!”
东方珞就笑了,“时大夫算错了!到今日午时之前是正好十日。现在,已经超时了。所以,时大夫回去后,就直接拒了吧!这个病人本姑娘不接!”
时阙华抬袖擦汗,“姑娘也不问问是谁家的小姐吗?”
东方珞淡然道:“十天前的闹事分明是冲着我这个灾星来的。仔细想想,自我回到京城后,容不下我的人其实不多。权贵又如何?我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直斜倚在软榻上的世子夫人此刻也听明白了,开口道:“珞姑娘也是个心软的!居然还给了恨着你的人十天的机会。”
东方珞轻叹了口气,“机会若是抓住了,那便是机会。若是自作聪明的拖延,以为是在给我难堪,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世子夫人一脸的不解道:“这得多大的仇啊?要知道,女子的脸面若是毁了,那一辈子可就完了。”
东方珞道:“病在身上乱投医,总得试过了千种法子。不管用,才会来找我吧!这样的态度,就算不是仇恨我,应该也是被人当刀使了。”
世子夫人
叹口气,“那时大夫就替珞姑娘回了吧!就说她现在侯府照顾侯夫人的身体,无力分身。”
东方珞就福了福身子,对世子夫人的印象好了几分。“谢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笑笑,“该我们谢你才对!你可是我们侯夫人的救命恩人啊!”
时阙华张了张嘴,到底没把事主说出来。
罢了!他只是个传话的,真要有诚意,就该自己来请。
东方珠被北郭镇带走了。
东厢房的被褥也都换了全新的。
北郭侯府的人都退了出去,东方珞一直绷着的脸终于忍不住喜笑颜开。
桃红很自觉的去守在了门口。
杏黄莫名其妙的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