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韩语的车过去时,韩语抱怨道:“怎么搞得啊,来那么多人,我记得你跟周跃衡、邵晋涛那帮人的关系也只是因为聂沛洋和利彻远吧,几时变这么好了,一家小小的画馆开业啊,康城这几大公子全为你到齐了,我这笔杆子一写,赶明儿都能写篇新闻稿出来了”。
“你就别挤兑我了”,简汀一个头两个大,“我本来只想叫你、裴瑛兰几个人来送几个花篮,谁知道他们都会来啊,我都不知道跟他们几时那么熟了,我也不想来fov,可上午邵晋涛一直在店里那么说我也不好意思,而且周跃衡他们也送了东西”。
“算了算了,弄完这次咱们以后都低调点,你也别想太多,这不骆宾也在吗”,韩语瞧她烦恼的模样只要反过来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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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包厢后,没想周跃衡、佟子淳、骆宾都先到了,fov这地方都是他们常来的老地方,自来熟的点歌、喝酒。
韩语、裴瑛兰她们面对这些大少爷一开始有点不自在,后来也慢慢的放开了,八点半的时候,邵晋涛进来了,旁边还带了一个人,站在他身边的人一套银灰色的西装和这样的场所有点格格不入,包厢的灯有点暗,可简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清隽的脸,她着实没想到邵晋涛会带利彻远过来。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怔愣了一下,正在唱歌的韩语把话筒放下来,冷着脸瞪着利彻远。
邵晋涛却像没注意到似得说:“刚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老利,都是几个熟人,应该没关系吧”。
骆宾臭着一张脸,差点发难,周跃衡揪住他,小声提醒:“我们跟邵晋涛表面关系还不错,你别乱说话弄得人家下不了台”。
骆宾气呼呼的喝了口闷酒。
那边,韩语、裴瑛兰、简汀几人自动的坐在一块,中间让出了一个很长的空位让邵晋涛和利彻远坐。
包厢里诡异了那么几分钟,邵晋涛先端着酒杯朝简汀走过去,“简汀,我敬你啊,恭喜你成为老板,以后啊多开几家分店,钱财滚滚”。
“谢谢涛哥”,简汀把酒喝了。
邵晋涛开始热情的招呼众人唱歌,他平时最擅长的是交朋友、搞气氛,上面当官的,下面的流氓地痞都能称兄道弟。
利彻远端着酒杯警告的看了他眼,邵晋涛立即老实巴交的坐回他身边小声说:“我去点首情歌对唱,开始说我跟简汀唱,然后唱着唱着我就说不会唱,把话筒给你怎么样”。
利彻远冷冷的盯着他。
邵晋涛又说:“要不…玩游戏,我保准能玩到你跟她嘴对嘴亲一块”。
“别闹了”,利彻远肚子里憋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尤其是看到简汀局促的坐在几米外的距离时,更让他懊恼到一种极致,“我说了你不该叫我进来的,你没看到他们都很尴尬吗”。
“老利,我可是千辛万苦、绞尽脑汁给你制造这个机会,连骆宾那小子都得罪了”,邵晋涛真拿他着急,“瞧瞧上回聂沛洋把简汀给拐回身边你急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聂沛洋总算给咔嚓掉了,你还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她爱上别
人的那天才肯去挽回啊”。
“晋涛,我们之间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利彻远皱眉,喝了口酒,涩灼的要命,跨不过这关的不止是他,还有简汀,简汀又怎么可能忘了对简妤的愧疚而跟他在一起。
“你就是啥事都想的太复杂了”,邵晋涛差点想拍桌子了,这人咋这么迂腐啊,就不能像他一样想爱就爱,想讨厌就讨厌,什么破愧疚啊,人活着就要狼心狗肺点。
利彻远没理他,径直起身走出了包厢。
他突然就这样走了,众人反倒面面相觑起来,骆宾半开着玩笑站起来说:“邵哥,你这可不厚道啊,明明知道简汀和利彻远离婚了还把人家叫过来,弄得人家多尴尬啊”。
“是我失误,不好意思啊”,邵晋涛打了两个哈哈,包厢这才又热闹起来。
邵晋涛趁大家不注意,夹着烟窜到简汀面前。
他手里的烟醺人,熏得简汀泪眼朦胧的,邵晋涛赶紧把烟给灭了,说:“简汀,今天我弄这出,一是我真的觉得我们认识挺多年了,也真心把你当朋友,二,我想给你和老利一次机会”。
简汀没料到他会这么坦白,倒怔忡住了,她垂眸,侧脸,眉梢处没有太大的波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
邵晋涛漆黑的眉目拧紧,“简汀,在老利心里,你早就不是一个什么替代品了,聂沛洋纠缠的那段时间,他私下约我安排他和聂沛洋见面,那天,老利摔着门从包厢里出来,我从来没看到他会被自己的情敌弄那么生气,从那次开始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认真的,有很多事你也不知道,离婚后,老利隔两天就跑你那养老院去,守在你们院外偷偷的从里面瞧着你,他真的爱你,可又因为什么狗屁的愧疚不敢上前惊扰你,有一次,他等你等得淋了一阵大雨,后来回来后没日没夜的工作出差,弄得发烧到了四十一度直接晕倒在办公室里,他睡着的时候我找了一个跟你有的像的女人去照顾他,他抓着那个女人的手一直叫你的名字,如果他还爱着你姐姐,叫的就不是你,当然,他醒来后就把那女人赶走了”。
简汀愕然,长睫下清透的眼波纹泛过一层层涟漪。
原来陈嘉说的那个打听她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