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为聂沛洋他可以为自己找理由,可现在好像连理由都找不到了。
利彻远下意识的想拆开喉结上的领带,手触碰上,他就想起往昔她为他打领带的模样,她最擅长的是温莎结,后来他也习惯了给自己弄温莎结。
他的心里溢出一股千疮百孔的苦涩,他自问最能说会道,可此刻竟总是感到无力,“你说得对…”。
简汀听了,还是微微一僵鲺。
邵晋涛的话还言犹在耳。
她想如果自己只是这世上任何一个不相识女人的替代品,或许她会再回头一次吧,但他偏偏是简妤的前男友…,是没有结果的。
“你自己…好好珍重吧”,简汀艰难的再次看了他深邃的眉目眼,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利彻远无力的靠在厕所的墙壁上,抽烟,脖子上的领带懒懒散散的挂在肩头,任何角度望过去都一种颓废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邵晋涛无奈的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来了”?透过薄薄的烟雾,利彻远看清楚了他。
“说一句我想跟你复合就那么难吗”,邵晋涛气得胃抽搐,他妈的,这辈子第一次当媒人说尽了好话,结果这两个人还是一样的德行。
“说了…我怎么对得起简妤”,利彻远沙哑的说:“喜欢上简汀我已经很不该了,简妤现在一定很恨我…”。
邵晋涛差点想爆粗口,“一个死掉的人怎么可能恨,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所谓的责任心在作祟,你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对,我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利彻远抬头痛苦不堪的说。
“算了,我懒得管你了”,邵晋涛烦躁的甩手,“是个男人就痛快点,分了就分了,别婆婆妈妈的”。
他有点生气,给利彻远找了个相似的替身不要,帮着他和简汀制造机会也不要,他没遇到过这种破事,理解不来,不过要换成是他,管什么姐姐妹妹的,喜欢哪个就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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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点,简汀从fov出来,骆宾喝了酒坚持要送她回去,虽然没醉,可简汀不让,最后还是坐了韩语的车走。
“利彻远怎么回事”?路上,韩语问。
“我不知道”,简汀别开脸表情很倦,这样的开业礼实在太累了,她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这些人都可以少出现点。
回到家,安安已经睡了,简汀让保姆回家休息,明天九点钟再过来。
……。
翌日,简汀准备出门,安安一直抓着她衣服不撒手,她试图去拉开孩子的手,眼泪就掉了出来,大约是被抛弃过的孩子特别敏感,简汀怕它心脏病犯,只好带着他去店里。
店里的客流量比较多,一开始生意不错,但不到一个星期生意就渐渐冷清了很多,简汀颇受打击,她之前没做过这行,以为开店容易,等进入这行了才知晓生意的难做。
后来韩语跟她分析了原因,买画的人一般都是搞装修的,年底搞装修的比较少,二是要过年了,大家手里都要存着钱过年,舍得拿钱去买这些艺术品的人少。
一月底的那天,简汀接了个陌生来电,她当时在忙着开卷闸门,手机响的时候随手塞在耳朵下面用肩膀夹着,“哪位”?
“删我号码了吗”,低沉的声音有点失望,“我是禹易谦”。
简汀微怔,真的都快想不起这个人来了,当时记得他好像说要去智利摄影,后来有接过几通他的电话和短信,之后就没音讯了。
“额…你好”,简汀客套的说。
“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禹易谦开着玩笑似得说。
“没有,怎么会”,简汀淡淡的一笑,“你回康城了”?
“是啊,前两天回的,今天去养老院,听说你现在在康城开画馆”,禹易谦客气的说。
“是,自己做点小生意”,简汀把卷闸门推上去,打开店里的灯。
“我也很喜欢画,可以告诉我地址来看看吗”。
简汀犹豫了下把地址告诉他,末了,禹易谦非常高兴的说:“我想我下午就会过来…”。
简汀放下手机后,实在有点摸不清禹易谦这个人心思,虽然他曾经说过喜欢自己,可感觉这种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的男人不大靠谱。
“简汀,好久不见啊”,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许久不见的人,肖柏,天气冷了,他却依然是穿着件皮衣,里面看着是件极薄的衬衣。
简汀愣了愣,心想年轻男人就是身体好,穿这点点也不觉得冷,“肖柏,你怎么来了”。
“你这做生意的,这话我听着可不爱听啦”,肖柏笑眯眯的说完后眼珠子在店里四处扫描,“我朋友房子搞装修,还缺些画,让我送他些油画做新房礼物,我正好听说你开了家画馆,就来瞧瞧”。
“哦…”,简汀虽然不大想见跟利彻远有关系的人,不过生意还是要做,而且做她这行生意的到底还是要靠朋友,“你朋友房子装修是什么风格的,想买哪种画,我这里有不少,全都是一笔笔的画上去的”。
“他是欧式装修,别墅,比较大”,肖柏挑了三副挂在墙上最大的油画,另外挑了十多副小油画。
简汀给他算账的时候有点尴尬,“就…五万整吧”。
“这么便宜”,肖柏诧异,“你这画是不是卖得太便宜了点,你别看咱们都是熟人钱都不赚了啊,该赚的还是要赚”。
“是只要这么多,这个门面位置卖太高了也没人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