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她手揣进口袋里,里面还有绒面,暖融融的。
纪婉笙眼眶微动,回头看他。
“看什么”?肖柏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旎。
她摇摇头,心想除了记忆里年幼的时候放过父亲的口袋,他还是第二个把她手放进口袋里的男人,以前虽然在街上瞧见无数这样的情侣,但却从不曾属于自己过鞅。
两人步行了十多分钟,经过一家西餐厅,肖柏牵着她走了进去,他关掉伞,挂在门口,服务员领着两人进去。
肖柏先把餐单推给她,纪婉笙又推过来,“你饿了,先点”。
他饿的慌,也不矫情,要了份香煎西冷配蘑菇汁,纪婉笙翻阅了食谱一阵,最后只点了一份欧培拉。
“不要果汁吗”?肖柏问。
“一杯柠檬水就够了”,她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
“你吃的真少”。
“我之前吃了晚餐”,纪婉笙单手托下颚往窗外,雨还在继续,飞落在窗户上,氤氲的法式和建筑都是极梦幻、璀璨的。
餐厅里,回旋着音乐,寂静又舒坦,肖柏从内心衍生出一种恋爱的愉悦,“我们聊点什么吧”?
“嗯”?
“如果今晚我中途从音乐厅里走了,我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是不是对我的一种考验”,肖柏好奇的问。
“…当然”,纪婉笙秀气的眉眼瞟向他。
肖柏心里暗暗呼了一声侥幸,“那你在外面看到我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意外”?
“是有点”,纪婉笙垂眸,事实上,当时的心情太复杂,岂止是意外能说得清的。
肖柏顿时开心的笑了,从她对面起身坐到他身边,她脸色吃惊,“你干嘛”?
“跟你坐一块啊”?肖柏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这样会很挤”,纪婉笙实话实话。
“只有两个人在彼此了解中才会互相面对面坐着,我们现在是热恋中的情侣我当然要坐你身边”,肖柏一把搂住她肩膀揽进自己怀里。
这一切太突然,纪婉笙身体僵住,鼻尖蹭过他胸前衬衣的纽扣,衣服上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小鹿般乱撞,她赶紧推开他胸膛挣脱出来,心想,她跟他什么时候走进热恋阶段了,“别这样,我…现在还不大习惯,而且我们还是在了解阶段中,我接受不了这么太快的事”。
肖柏愣了愣,只是拥抱这也快吗?他跟贝若桦才第三次见面就被主动亲了,还邀请他过夜,只是在法国工作过的中国女人都已经这么open了,她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受着开放性思想的女人怎么还这么保守。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找个女人就非要拐床上的那种男人,她不愿意,他也不会逼迫,毕竟四五年都那么单过来了,“噢,那好吧,我尊重你,不过交往中的人搂搂抱抱是正常的事,你别太在意了,我也是喜欢你”。
“嗯…”,纪婉笙低头喝柠檬水。
肖柏用手碰了碰她水杯,发现是热的也就放心了,“你要觉得挤的话可以靠我身上,找个男人是要来干嘛的,就是用来靠的,怎么舒坦怎么靠”。
他说完指了指前前后后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大都是紧紧的依偎在一块,纪婉笙忍不住余光瞥了瞥身边的他,脸上的五官线条俊秀明朗,眉目深邃,坐着也比她高大一个脑袋,穿的也是军旅风的短大衣,下面黑色牛仔裤,身形不是那种瘦的,但也不胖,身型匀称挺拔。
他无疑是好看的,纪婉笙再将视线落到他搁在桌上的手上,意外的是他的手比较黑,右手背上有道刀疤,但是骨节匀称,手指很长。
肖柏也注意到她视线,顺着他目光滑落在自己手上,有点尴尬,“我表哥说我全身上下最难看的地方就是手了”。
“怎么…这么黑”?纪婉笙犹豫的问。
“没那么黑吧,只是有点黑”,肖柏撇撇嘴,“可能跟以前学过段散打有关系吧”。
“你练过散打”?纪婉笙意外扬眉。
“还是大学那会儿,现在要打起来也不记得多少了”,肖柏心虚的笑了笑:“手上的疤也是那时候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在校园里嚣张的很,成天帮着兄弟惹是生非,结果有
一次打架不小心被人用刀划了下”。
纪婉笙皱眉,“划的很深吧”,这么久疤痕都还很清楚。
“还好吧,不过当时自己倒吓的要死”,肖柏笑着说:“后来就收敛了很多,再也不敢胡作非为,哎,你不会嫌弃我的手吧”。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手”?纪婉笙眨眼。
“哎呀,我不是怕你只喜欢那种文艺青年、艺术家的手吗,他们的手又白又细,就像那书上描写的指如葱根、修长的像什么竹子一样…”。
“你看的什么书呢”?纪婉笙回头仔细的盯着他。
肖柏嗓子一滞,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爱看那些女人看的言情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书,都那么写”。
“是吗”?纪婉笙记得那些外国名著里没这样描写过。
“是啊”,他点着头,正好服务员把煎好的香煎牛排端了过来,服务员帮他系好餐巾布。
他拿着刀叉飞快的切起来,“咯吱咯吱”的切的有点吵,纪婉笙皱眉看着他,“你能不能切的斯文点”?
肖柏心想人都要饿晕了还顾忌什么斯文,他要是在国内吃的更不雅观、粗鲁的都有,不过来了这国外一趟,这才勉强跟上这洋玩意潮流,平时在国内他真是不吃西餐的,不过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