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彻远点燃指尖的香烟,复杂的轻吸了口,又幽长的吐出,感慨:“真想不到…”。
“表哥,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婉笙位置刚坐上去不久,要是公司的人知道他的病肯定会拿来做文章,而且她妈也一直想回到董事长的位置上”,肖柏叹气,眼眶微微泛酸,“她做的一切都是想找回自由,四年前,你们都以为是我在撬墙角,没错,我是不该插足人家之间,可我也是看到她过的不幸福,我心里就莫名心疼,她从小到大,身边的秘书司机同学楼下的管理员都会每天跟她妈妈汇报她每天的情况,和谁见了面,做了什么,在哪吃的饭,和谁吃的饭,从她出生就过着这样的生活,李路炀和她母亲就是一伙的,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从没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过,你说,如果她的未婚夫真的对她好体贴,又怎么会喜欢上我,你们也都会说我比不上李路炀,但我比他真心,比他更爱纪婉笙,看到她过的不好,我就想去疼这个人”。
利彻远不知不觉安静的把手头的烟抽完,压灭,看着灯下眼眶微微泛红的肖柏,也不由自主的常常叹息声,“别跟我煽情的说一大堆了,这个纪婉笙也可怜,我呢,也不会再劝阻你,以后你们要结婚,你妈那边,我能帮就帮,但欧洲那边我真能力有限,我看这事你去跟纪婉笙说说,纪家在欧洲也是有实力的…”。
“我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来罩着,你别开玩笑了”,肖柏立即嚷嚷的反驳。
“肖柏,别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利彻远收敛起脸色,“你父母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想想纪婉笙怎么办”?
“你不懂,我说了说不定又会刺激她病情”,肖柏心烦意乱,“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实力不差,一个人对二三十个人也不成什么问题,哎,康城有什么好地或者好别墅没有,我已经求婚成功啦,我是打算明年要结婚的,买地就要建房,买了别墅也该装修了”。
“现在康城的地贵着呢,我劝你还是买套别墅算了”,利彻远劝道:“肖柏,我明白你跟纪婉笙之间有差距,不过你还是创业阶段,别死冲面子把钱都给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买了枚钻戒了一千多万,到时候结婚我看你婚纱婚礼仪式都会请最顶级的,费下来起码得上亿,你自己悠着点,辛辛苦苦赚几个钱不容易,我看纪婉笙也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行啦,我知道了”,肖柏老老实实的嘟囔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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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笙近来病情还算不错,这天晚上难得在秘书的劝说下参加了一个慈善基金活动,回来后晚上十一点多钟,踏进公寓大楼后,她笔直的往楼上走,旁边沙发上突然有抹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
“婉笙,你回来了”,李路炀一身暗红色的西装,头顶的廊灯投在他脸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黄,这片**黄刺中了纪婉笙心中最敏感的一处。
她眉目森冷的皱起来,“你来干嘛”?
“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李路炀看着她眼睛,心里有气,说要离婚的是她,对不起自己的她,她凭什么还摆出这副表情来。
“庄园的事公司的事财产的事离婚的事全都白纸黑字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别再来找我”,纪婉笙冷着脸说的很绝情。
李路炀脸色变了变,“我再跟你说肖柏的事,纪婉笙,你给我戴绿帽子,别给脸不要脸”。
“你又派人跟踪我”?纪婉笙瞪大双眼,“李路炀,我早跟你离婚了,我警告你,你再敢像以前那样,我让人把你那些盯梢的人全给废了,我爱跟谁就跟谁在一起,你没有资格管我,还有,我跟肖柏是离婚后开始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跟肖柏那些事早就被人看到传的沸沸扬扬,哪还需要我来盯”,李路炀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气啊,那个闷啊,“非要闹着跟我离婚,一早就打算跟肖柏那混蛋在一块是吧,你要不跟他分手,这口气我是噎不下去的”。
“你不是都跟米爱溪在一起了吗,你还管我的事干嘛”,纪婉笙烦躁的皱眉,“你有完没完”。
“我还没完了”,李路炀唇抿的像刀锋,心里也堵得慌,跟那个米爱溪一是完全是无聊玩玩,二是想刺激刺激她,“纪婉笙,你简直没心没肺,我什么心思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也不想再跟你来往,看到你我人都不好了,还有,你别找肖柏的麻烦,你要跟我玩我陪你玩,你自己应该清楚,去年离婚之前我们两个折腾了多久,大家都累,你要是能耐我何,也不会拿我没办法”,纪婉笙转过脸对管理员说:“以后看到这个人别让他进来”。
管理员“是是”的应着,心里也是叫苦不迭,这个人也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他哪得罪的起啊。
“行,纪婉笙,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李路炀在她身后恼羞成怒的吼。
纪婉笙在楼上眉头皱的能挤死苍蝇,乌黑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厌恶。
……。
那一晚见到李路炀,让她心情恶劣了几晚,过了四天,她坐飞机去了深圳。
肖柏又是好些日子没见到她,想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