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欧阳英自言自语的嘀咕,虽然小,不过餐厅里安静,大家还是听得清楚,纪婉笙听了蹙眉。
肖柏朝她摇摇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生气蠹。
中饭后,管家便又上了下午茶和西式餐点。
肖柏吃的挺饱,只略微了一杯红茶,这红茶之中仿佛还带有丝丝缕缕玫瑰的香味,“叔叔,有去过中国考古吗”?
“十多年前和考古队去过一趟新疆”,乔治笑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让我叹为观止”。
肖柏又陪着乔治聊了些考古文化,到两点多钟,茶水也喝了几壶便起身去洗手间,管家扶他过去,欧阳英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说道:“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里了,看他说话的样子就知道,油嘴滑舌…”髹。
“欧阳”,乔治注意到纪婉笙骤然蹙起的眉峰,温声打断她,“年轻人喜欢就好,这位肖先生说话风趣幽默,婉笙性格安静,两人一静一动,也合适”。
纪婉笙放下手中的蛋糕碟,淡淡道:“我自己除了家里条件好,也没有见得能好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总挑别人的刺”。
欧阳英被堵得哑口无言,暗恼她不争气,身为纪家的女儿就该像公主一样尊贵,而不是她这种消极的态度。
“婉笙,你也不要这么说”,乔治道:“至少在叔叔眼里,你是最优秀的”。
纪婉笙扯了扯嘴角,如果她没有钱又有精神方面的病,哪个男人还会喜欢她,可是她相信肖柏是会的,两个人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利益。
“反正我也没资格管你了,也管不了”,欧阳英说:“我只是劝你多考虑考虑…”。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跟肖柏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会结婚”,纪婉笙直接说。
欧阳英一听脸色黑了黑,想发作,乔治压住她手,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忍了下去,听身边的乔治说:“婉笙,结婚的事可大可小,尤其是你经历过一段婚姻,应该懂得婚姻的严谨,所以更要慎重,叔叔并没有劝阻你的意思,只是作为一个长辈让你多深思熟虑,毕竟你跟肖柏交往并没有多久不是吗”。
纪婉笙回答的一脸平静,“我觉得婚姻跟认识长久没有关系,就像我跟李路炀从小一块长大,可性格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开心,我现在想通了,没必要在意那么多的恩情、面子,反正人生也不过那么几十年,我不能总是为别人而活”。
乔治皱眉,“婉笙,你还很年轻,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和阳光,别说这些丧气的话”。
他刚说完,肖柏就从里面步子缓慢的走出来,纪婉笙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这才两点多,婉笙,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别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乔治语重心长的将目光转移到肖柏身上,短短的几个小时相处下来,他看得出纪婉笙还是很听肖柏的劝,“肖柏,你也是第一次来庄园里,跟婉笙歇一晚,顺便再好好的逛逛庄园”。
“叔叔,下次吧,我明天上午要回国,晚上还得回去收拾行礼”,肖柏说道:“等下次我来中国再好好的陪叔叔您喝两杯红酒”。
“那好,一定要来啊”,乔治听他下次会来也就放心了,“能把你电话告诉叔叔吗”?
肖柏立即报了自己电话号码。
乔治和欧阳英走到草坪外面送她们上车。
……。
车子离开后,欧阳英一张精致的脸才挂不住的黯然下来,她现在有种纪婉笙只要男人不要她这个母亲的强烈心情。
“婉笙好不容易来了,你拉不下面子也罢了,怎么还当着女儿的面一点儿也不给肖柏好脸色”,乔治温声说:“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肖柏,今天婉笙也不会过来,你能不能跟她和好,最重要的还是在这个肖柏身上”。
欧阳英气的冷笑,冲动的说:“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你让我最后还看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外人脸色,早知道还不如不要这个女儿了”。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刚才就没必要浪费那么多口水让他们下次再来了”,乔治说。
欧阳英咬紧嘴唇,“你…”。
“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反感肖柏,看得出他是一个幽默的男人,幽默的男人擅长讨女人欢心,从我跟他吃饭、聊天、喝茶的时候发现他很会察言观色,你难道看不出来婉笙现在很信任他吗,如果他不喜欢你,大可以在婉笙跟你感情不好的时候挑拨几句,可他没有这么做,还劝婉笙过来,你的眼神里几次流露出对他的嘲讽他也没有生气,从这一点看他大度、也孝顺”,乔治温和的慢慢跟她分析,“其实你主要是对他有偏见,你认为是他才会让婉笙和李路炀离婚,另外,你认为他条件和婉笙相差太远,他也许是为了纪家的钱,可你不要忘了,当初我银行里也没多少钱,比起肖柏来,我每天还只会考古,像个老古董”。
“谁说你像老古董了”,欧阳英无奈一笑,心情也因为他的话比之前好多了。
“你当初能够接受我娶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肖柏呢”?乔治笑:“欧阳,说句让你生气的话,你和婉笙之间有一个结,肖柏就是解开这个结的关键,李路炀就是帮你系上这个结的始作俑者,你自己好好想想”。
……。
车开出庄园后,肖柏把窗户按下来,风吹宜人。
“婉笙,你这个继父人挺好的”,肖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