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策笑道:“肖柏,你叔叔我认识你几十年,到今天才知道你是个疼人的”。
“疼是疼人,不过没疼过我们这些父母啊”,肖爸叹气。
“你别管我了,快去打牌吧”,纪婉笙尴尬那么多人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肖柏坐在一边的四方桌上打牌,纪婉笙和肖柏的奶奶、堂嫂坐一块。
奶奶大约有八十多岁了,头发白,但精神头还不错,只是打量着纪婉笙的时候有些操心:“小纪,你怎么这么瘦啊,有一百斤没有”?
纪婉笙心想自己这身子骨哪有一百斤,不过要说出体重估计也会吓到老人家,于是回答:“没有”。
“太瘦了”,奶奶一个劲的摇头叹息,“瘦了不好生养,你这身高起码的一百二三十斤身体才健朗,到明后年保准能生个大胖小子”。
纪婉笙心里抽了抽,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让体重升到一百二三,除非怀孕的时候。
“你看你堂嫂就是个有福气的”,奶奶最担心的还是传宗接代的问题:“当初跟肖柏她表哥才交往不到三个月就怀身孕了,底子好也容易受孕,我听说你跟肖柏交往大半年了吧,也是该生孩子了”。
纪婉笙也就再次打量了眼旁边正怀孕中堂嫂,目测应该是有一百四五的体重了,还是保守估计,而且刚才看身高应该勉强只有一米六,她低声问了句:“几个月了”?
“五个月”,堂嫂回答。
纪婉笙点了点头,不做声了,才五个月就这么胖不大好吧。
奶奶又在边上问:“小纪,你多大啦”?
“29”。
奶奶皱眉,“不小了啊”。
这时肖兰茜也凑了过来,“奶奶,您不问婉笙接年龄,看着跟我差不多年龄”。
奶奶摇摇头,“不管怎么说都快到了高龄产妇了,最好是在二十八岁前生完孩子”。
“也没吧,您看简汀姐也差不多这个年纪,这不才生了也恢复的挺好的”,肖兰茜不以为然,“奶奶,您思想就是太封建了”。
奶奶哼了哼,“你们年轻人那一套我确实是接受不了”。
另一边,肖柏虽然人在牌桌上,但耳朵却在纪婉笙那边,见奶奶一直在唠唠叨叨说孩子的事,真想插嘴说上几句,不过说多了又怕惹老人家不高兴,于是对纪婉笙招招手:“婉笙,你坐这边来,我教你打牌”。
纪婉笙正好被老人家念的头晕,立即坐了过去,其实她对打牌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四个大男人打牌的声音彻底盖过了电视机声音,尤其是肖柏的堂哥,看起来一个挺粗矿的人,来了张好牌总是要大吼大叫,迎了也要拍桌子,输了也还是要拍桌子。
纪婉笙着实不明白打牌就打牌,是用手在出牌,又不是用嘴巴,她目光看了会儿肖柏的爸爸和叔叔,暗暗庆幸幸好肖柏是像了他妈妈那边的基因,长得挺游戏,他爸爸这边的基因还是比较彪悍的。
--------------
七点半,利君婶婶嚷着腾桌子摆碗筷。
拍桌散了,拿的拿碗,倒的倒酒和饮料。
纪婉笙见大家都忙着,也想去厨房端端菜之类的,肖柏拉着她不让去,只让她做,还对倒饮料的肖兰茜说:“不要给婉笙倒,太凉,她不能喝”。
“肖柏,你也陪我们喝点酒吧”,肖策说着拿了一次性杯子倒白酒。
这日子里确实不好拒绝,肖柏也就陪着他们喝了点,利君招呼纪婉笙道:“看你身子骨太瘦了,多吃点,你第一次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肖柏也没说”。
“谢谢阿姨”,纪婉笙道谢。
肖柏给她盛了碗热腾腾的鸡汤,顺道又给爸爸妈妈和奶奶盛了碗。
肖策,你怕是活到这把年纪儿子第一次倒汤给你喝吧”。
“可不是,都还是沾了小纪的光啊”,肖爸呵呵笑了笑。
婶婶似笑非笑:“肖柏,你可不能以后有了老婆就忘了爸妈啊”。
“我忘谁也不敢忘爸妈啊,哪敢”,肖柏笑嘻嘻道。
“难说啊”,利君皮笑肉不笑,“差点啊这顿年夜饭他都不回来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肖兰茜看到纪婉笙尴尬,打圆场,“对了,哥,你打算呆到几号走啊,今年多呆会儿吗”。
“你不提我倒忘了”,利君突然说:“上回彻远不是说年会那天晚上要公布明年由你接手利远集团总裁位置吗,怎么样了”?
她话音一落,众人也都附和询问,连纪婉笙也挺好奇的注视着他。
肖柏强扯着笑:“后来想想还是不大适合说,而且能不能坐上总裁位置也不一定呢,总得过半的人支持,过完年再说吧”。
“不会啊,没这把握的事彻远应该不会说才对”,利君满脸狐疑。
“妈,我们公司的事您别管行吗,也别去问,免得表哥和姨为难”,肖柏相劝:“而且说实话,那位置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坐,公司内部太复杂,不像现在,酒店里我就是老大,多爽啊”。
“我这不是觉得你做总裁了就能回康城吗”,利君感慨。
肖爸举杯说:“孩子大了,工作上的事你少管,来来来,大家干杯”。
“干杯”。
饭才到一半,纪婉笙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小半碗的饭就实在吃不下去了,奈何肖家的亲戚饭碗实在太大,也填的太满,吃剩了也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