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找他!”程夏立刻摇头,男神最近有点焦虑过头,还是离远一点好。
夜风舞从他碗里挖走一勺花生冰淇淋。
“在等你飞机降落的时候,奥古斯丁先生居然一个人去海滩捡贝壳。”程夏把一整碗都递给他,“怎么样,听起来有没有很像恐怖片。”突然中邪那种。
夜风舞笑着敲敲他的脑袋。
“你不紧张吗?”程夏问。
“有一点,但是并不严重。”夜风舞把冰淇淋还给他,自己去了书房:“可以进来吗?”
“我以为你在休息。”奥古斯丁放下手里的文件。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夜风舞指指桌上的资料。
奥古斯丁摇头:“是婚礼的流程。”
“那为什么还要看?”夜风舞关上书房门,“菲利普说至少有专人检查了一百遍。”
“每次重大活动,不管视线检查多么严密,到了正式那天都会出现差错。”奥古斯丁伸手把他拉到怀里,“有的花柱被风吹垮,有的弄错了戒指,亚当斯甚至丢掉了他的婚礼蛋糕。”将近一人高,居然也能被贼偷走,并且还挂在网上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炫耀,简直就是对号称“最严密安保系统”的嘲讽。
“那就让它出错,又能怎么样?”夜风舞捧着他的脸颊,低头吻了吻,“比起不重要的婚礼装饰和蛋糕,我更想现在和你在一起。”
“我想让婚礼百分之百完美。”奥古斯丁握住他的手。
“就算戒指、香槟和蛋糕一起丢掉,这场婚礼也会不会出现遗憾。”夜风舞声音很低,“因为有你在,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不会这么糟糕。”奥古斯丁失笑。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奥古斯丁把桌上的文件倒扣,“时间还早,一起去海边吹吹风?”
小红桶依旧放在沙滩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风舞打着手电,一个一个挑拣贝壳,最后留下半桶拎在手里:“明天送给客人。”
“好主意。”奥古斯丁点头。
“这里可以看见星河。”夜风舞拉着他登上一块岩石。
风有些大,奥古斯丁脱下外套裹住他。
“明天不要再管婚礼的事情了,好不好?”夜风舞靠在他肩头,“全部交给别人。”
“好。”奥古斯丁单手环住他的肩膀,“即将迎来婚姻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你确定?”夜风舞笑着用头顶顶他,“我以为你已经为此焦头烂额。”
“是关心过度。”奥古斯丁纠正。
“我好像应该早点过来。”夜风舞缩在他怀里,“至少可以陪着你。”
“你以后会有很长的时间陪我。”奥古斯丁声音有些哑,在黑暗中却有着异样温柔。
夜风舞弯起嘴角:“嗯。”
海浪声很悦耳,于是这个夜晚,两人在海滩上待了很久很久,牵手,亲吻,或者是小声说温暖的情话,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套房。而奥古斯丁也终于找回了久违的睡眠——事实上只要有夜风舞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安神药。
第二天中午,莱昂先生和凯特太太走下飞机,来迎接的只有笑容灿烂的菲利普和亢奋过度的程夏,“奥古斯丁先生和表哥还没有起床。”
“很正常,和我们当年一样。”凯特太太非常慈祥。
莱昂先生:“咳。”
岛上已经装点一新,只为了迎接后天的婚礼。在短暂用餐休息后,程夏自告奋勇开车,带着姨妈和姨夫环岛参观,并且还驻足观看了一会杂耍艺人的排练——由于明天会有许多小孩,所以临时构建了一个游乐场。
“这绝对会是我度过最漫长的一个夜晚。”回到住处后,凯特太太走下车,“我得去看看cookie,他现在醒了吗?”
很难说,小土拨鼠在心里默默回答——根据奥古斯丁先生昨晚的体力来决定。
不过幸好,夜风舞已经起床洗漱完,正在桌边吃迟到的午餐。
“你看上去状态很好。”凯特太太拥抱了一下他,“这一点要比你的父亲强很多。”
莱昂先生笑容很冷静。
“他在单身派对上喝多了酒,差点错过婚礼。”凯特太太拉开椅子。
“那只是个意外。”莱昂先生辩解。
但是根本就没有人听。
菲利普坐在莱昂先生亲手打造的小椅子上,就像回到了美好的童年,非常想据为己有。
程夏拍拍他的肩膀:“或许姨夫可以给你做一个新的礼物。”
“是什么?”菲利普双眼发光。
“秘密。”程夏举起右手,“但是保证你会很喜欢,并且和你的气场很契合。”
晚餐之后,又有一架飞机降落。严凯带着方乐景走下舷梯,然后是欢快蹦跶的沈含和经纪人杨先生,以及钟导演!和!他的!穆总!
“其余人要晚一点,会乘船抵达。”严凯拍拍奥古斯丁,“恭喜。”
“钟导演。”夜风舞笑着伸出手。
钟离枫白冷静地和他握握手。
就算!
结了婚!
也还是要!
拍!
电影!
第一男主!
并能随随便便!
被!
替代!
餐厅里有丰盛的宵夜,沈含暂时把尘世屏蔽在了脑海之外,专心吃海鲜饭,并且主动传授保管戒指的秘诀给程夏。
“还有秘诀?”程夏很疑惑,“难道不是一直装在兜里,然后等到了环节再放在托盘里送过去?”为什么还有秘诀。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