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眼瞧着俩人快掐起来了,赶紧要上前去劝,被白玉堂伸手拽住。展昭扭头看他,白玉堂朝着另一个放向努了努嘴,道:“再等会儿,做戏呢,让别人再看会儿热闹。”展昭扭头一瞧,不远处几个人正躲着看热闹。
过了会儿俩老头似乎也演够了,伸手招呼展昭和白玉堂过来,四个人一起往回走。路上雪被踩实了不少,走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庞太师拯把轿子先撵回去的事,包拯乐呵呵的只跟展昭重复了几遍:“本府不屑与那胖子一般计较。”
庞太师闻言更是气的跳脚,白玉堂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把展昭拉开些。俩老头一会儿闲聊一会儿吵,很快回了开封府,庞太师刚要转个弯回太师府被包拯一把抓了回来,然后一起去了旁边刚支起来的馄饨摊子一人要了碗热腾腾的肉馅馄饨。
公孙还没有回来,估计是正在大理寺跟庞统闲聊。
白展二人刚进了开封府大门,几个孩子就围了过来。卢珍还能安静些,艾虎、韩天锦和徐良的嘴几乎就是停不下来,要么吃,要么跟两个人讲这开封城有什么最好吃。
白云生不在他们当中,应该是陪着白云瑞去了。白云瑞年纪小,从小被白金堂和白云生宠着,这几天睡醒睁眼,若是白玉堂、展昭或是白云生不在眼前,那准是要满开封府的闹。
不过说来也奇怪,同样是白家的人,白玉堂那是骨子里带着桀骜不驯;白金堂看着温文儒雅,也是个脾气倔的主;白云瑞更不用说,那脾气跟白玉堂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他年纪还小,没有白玉堂那一身的功夫,准已经满江湖的得罪人去了。
反观白云生,十五岁自己在江湖上就有了‘玉面专诸’的绰号,手执一柄鱼肠剑,也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反而脾气温和,说话几乎没有大声的时候,每天满面微笑,好像对谁都发不起脾气来。
这几天日子过得清闲,展昭巡街时偶尔能碰上几个吵架的,却也是劝一劝就好了。公孙依旧是隔几天往大理寺跑一趟,翻出前几年皇上赐的金盘,那更是走的大摇大摆。而襄阳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就好像没有襄阳王这个人。只是边关李元昊有些不消停,一连骚扰边关几个小镇,却在跟守城将士碰了头后就跑。
离谭、左朗等人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反而是一个多月后智化传了信过来。展昭接了信,拆开和白玉堂凑在一起看。信中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只道是襄阳王忽然请了许多工匠,打算在府中建一座直冲云霄的高楼,名唤‘冲霄楼’。建高楼请些工匠到是没什么稀奇,不过除此之外,襄阳王还请了些江湖上对机关之术很是精通的江湖术士来,一群人在屋子里不知谈论什么,竟是连他都被赶了出来。
白展二人不明白其中是否有什么奥秘,将信中所写告诉了包拯。
包拯听闻后略微思索片刻,道:“此楼定然是有大作用,还请那位江湖义士时刻注意着奸王动向。”然后话音一转,开始跟庞太师商量今年春试一事。一旦赶考的书生全部进入开封城,那不管出什么乱子都不会是小事情。
白云瑞跟着展昭开始学习燕子三抄水,大白天就满开封城的飞。展昭懒得抓他,跟着他后面看着,下面百姓见了纷纷叫好,只道是虎父无犬子,展护卫的儿子也跟爹似得可以满天飞。
白玉堂也懒得理这一大一小,在街上买了糖葫芦等着二人,却在见了身边卖糖葫芦的人回来后瞪大了眼睛。然后伸手抢过所有糖葫芦,道:“师父,您老人家要是缺钱就直接跟徒儿说。”
老头嘿嘿笑了一阵子,指了指上面,道:“为师这不是来看徒弟媳妇和乖孙么。”然后又指了指糖葫芦,搓着手,道:“给乖孙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