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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长相相似的地方太多,一眼就能认出来。

连河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他盯着维兰看了几秒钟后,焦距焦距慢慢的回笼,和维兰直视起来:“多谢将军对连溪这些日子的照顾。”

语气平淡的没有语气,听不出来是真的感谢,还是在讽刺。

维兰毫不在意:“既然今天碰上了,倒不如我们商量下吧,连溪在索兰过得如何,你大概也清楚。如果你可以将小连溪的监护权交给我,我会带着她回芙洛,办理收养手续,让她在一级文明星球,活的更加恣意和健康。”

***

连溪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连河的声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现在在什么地方,四周晃的很厉害,有一把火在她心脏烧着,非常不好过。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各种画面,研究所那惊魂一夜,花株配对,、严泽、维兰、姚守……各种各样的画面,各种各样的脸。

无论是本尊原先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无论是前世还是身处索兰,所有的画面都像是置身在火海,一边不断闪现,一边几乎将她整个大脑都烧着了。

她身体的神经,因为高烧,不断痉挛着,疼痛从骨髓一点点弥漫起来。

最后画面定格在姚守最后那个笑容上。

然后脑子一片黑暗,无止境的想要坠落下去……

她抬手一抓,像是抓住了什么,突然醒了过来。

无论是哪个世界,病房永远是纯白色,连溪抬头看向天花板,脑袋沉重的不像是自己的。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一个人的手,干燥的手心有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连溪努力侧过头去,看见连河趴在了床边,睡的很沉。

在病房的窗前,摆着一把藤椅,维兰坐在上面,双腿优雅的交叠,她难得穿了一条碎花裙子,将身上的气场都收敛了,长发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胸前,收尽了脸上的锐利,显露出所有的漂亮出来。

她一手翻着书,一边侧过头看向她,笑了笑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看见连溪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连河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十分钟后,他从睡梦中醒来,满眼的血丝,胡子拉碴的,看着有一种落拓的帅气。

连溪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感觉毛刺刺的:“大河,你先去睡觉,我没事了。”

连河压根没有理会连溪,用手探了探连溪的额头,确定她烧褪下去了,吐出一口气说:“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连溪想坐起来,大概是躺的时间太长,她骨头都泛着疼,只不过自己太过虚弱,没能成功,连河长手一捞,就将连溪半抱着坐起来,将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上。

坐稳了,连溪才回答,声音带着虚弱:“酱肘子,烤羊腿,酸菜鱼,什锦八宝饭,糖醋排骨,东坡肉……如果都没有,就随随便便来满汉全席好了。”

连河被自家妹妹逗乐了,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没舍得用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没有听过。”

连溪皱了眉,耸了耸鼻子:“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只好勉为其难喝点粥了。”

看着连溪精神不错,连河终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粥是吧,好,我去给你买,你如果要是困,就再多睡一会儿。”

连溪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到连河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连溪强撑起的一点精神耗尽了,眉眼被浓浓的疲倦所包围。

“你倒是知道怎么哄长辈开心。”维兰放下书,视线落在连溪身上。

这句话,其实不止维兰一个人讲过。

那时候因为业务的关系,会常常出去做调研,客户中有闲钱做投资的,多半已经步入中老年。

她比任何都清楚,对于家长而言,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开心,孩子生龙活虎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连河于她,更像是父亲,对家长的态度拿出来,基本上是没有错的。

虽然来到索兰才半年,但是回想起以前的时候,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连溪听出来维兰语气中带着调侃,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您怎么过来了?”

维兰皱着眉,表情突然严肃下来:“你花期的时候不好好去解,乱吃药物,留下了病根……如果不是这一次显现出来,连斯托雅都没能发现。幸运的是,你刚到花房,就有人通知了我,不然就凭索兰这半吊子的医术,你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

斯托雅是维兰的专属医生,是‘维兰’号军医中,经验最丰富也是医术最精湛的一个,连溪之前做体检的时候,斯托雅只是在一旁和维兰聊天,基本上全是其他医生动的手。

“我不是感冒了吗?”连溪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高烧过后,大脑晕妆起来有些困难,“我记得我发烧了……”

她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我睡了几天?”

维兰的视线扎进了连溪眼睛里,像是看透了什么:“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连溪没有和警署打过交道,但是也知道,一个军部的少校被抓,即使是自首的,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结案。

她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睡个十天半个月,不然一觉心醒来,少校同志已经流放星际荒原,这种虐缘相杀的剧本读起来,得多蛋疼啊。

联邦没有死刑,流放星际荒原的罪罚在索兰人心中,约等于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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