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松绑,我就陪你探讨一下。”安格斯扭着身子,倔强的说道。
司南佩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小孩儿啊?话说只要过了五岁便没人会这么傻!”
“你起码应该给我一点儿贵族应有的待遇……”安格斯仍旧在嘴硬,“最起码你得给我一点水喝……”
安格斯的嘴唇已经有点干裂了,司南佩毕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要他狠下心来虐待俘虏他还真做不到。于是他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去车厢里拿来水杯给他去溪边舀水——马车里是有一些日常用品的,不得不说,安格斯庄园里的那些仆人做的不错。
司南佩取水发出的响动并没有惊醒卡拉,不是她警惕性不够,而是睡得太死了。司南佩注意到她睡觉时的姿势像是在虚抱着什么,看来是平常抱着特丽莎抱习惯了——这年头也没什么抱枕之类的东西。
取来水,喂着安格斯喝的时候,司南佩忍不住抱怨:“你看,你落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给了你贵族的待遇,可我落到你手里的时候,你给我的却是里番女主角的待遇。”
“里番?那是什么?”安格斯愕然。
“……你不用懂,反正你知道是很不好的意思就行了。”不说还好,一说司南佩的火又上了来了!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啦!
“你也是个贵族吗?”安格斯好奇道。
“我可是伯爵,伯爵你知道吗?”鉴于近几个月这句话已经说了无数遍,司南佩已经差点连自己都当真了,谎话重复千遍即成了真理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如此说来,你就是最近出现在特丽莎身边的那个异邦人吧?您叫南佩·司?”安格斯细细打量了一下司南佩,便开始了惊叹,“哦,上帝!你真的是黑瞳!如此深邃的颜色,如此迷人的光芒,这种本应属于天使和魔鬼的颜色,怎么可以出现在人的眸子中!神啊,你到底是有多么偏心?!这简直就是人体上的艺术!”
人体……艺术?司南佩额头青筋直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他弹了安格斯一个脑瓜崩:“小声点,别吵醒了里面睡觉的卡拉。”
“您真是一个绅士。”安格斯悻悻的说道。
司南佩也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迫于自己的威势。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他不屑斯:“最起码比你绅士,我可不会把女孩子掳回去做这样那样邪恶的事情。”
什么?你说只有“绅士”才会那样干?拜托!那只是二十一世纪的“绅士”才会那样做,这种邪恶的行为与中世纪的土老帽们无缘……
谁知安格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带给女士们更大的欢愉……”
“更大的欢愉?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就拿那蜡烛来说,滴在人身上会疼死的!”一想到那玩意差点就滴在了自己身上,司南佩忍不住呲牙咧嘴。
安格斯难得的一本正经:“哦,司先生,说实在的,只有伴随着强烈的疼痛,欢愉才能够更加刺激人的灵魂,如果只是一味的追求ròu_tǐ上的快感,那才是落了下乘,永远也享受不到至高的愉悦……”
虽然很想反驳安格斯的歪理邪说,但是司南佩却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讲他说的是对的,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这样刺激神经确实……“咳咳。”停止了胡思乱想,司南佩决定岔开话题:“喂,侯爵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经这么有名了?”
安格斯有些尴尬:“不,准确的说是您的肥皂很有名,先生。上个月我在女仆们的澡堂中捡到了一块您的肥皂……”
司南佩愤而把安格斯再次摁到了木板上:“说明白点,是特丽莎的工厂用我的方法制造的肥皂,不是我的肥皂……”
从语法上讲,安格斯说的确实没什么错,这次确实是无妄之灾了。
“我知道了,先生。”安格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司南佩了,他勉强笑了笑,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背对着车厢,并且倚在了上面,这才继续往下说,“我给女仆们开的工钱虽然很丰厚,可也不认为她们能够
买得起肥皂,于是便细问了一下,才得知这好像是奥弗涅新近的特产,于是我就调查了一下,这才得知了您的大名。”
“是这样一回事吗……”司南佩苦笑,看来大家都只会关注鸡蛋,而根本不会关注下蛋的母鸡呵!
安格斯看到司南佩的样子,夸张地喊道:“哦,司先生,说实在的,您连愁眉苦脸的样子都是那么富有艺术气息,在月光下……”
“好了,你就消停点吧,我的艺术家侯爵!”司南佩忍不住揉着额头,打断了安格斯的话。他的样貌本来就是属于清秀小帅型的,在地球上时极受一些大姐姐式的女性喜爱——当然,其实是算不上是合法正太的。不过在东方人里算不上多么特别的相貌,到了略显粗糙的西方人这里,就变成精致瓷娃娃了……
“不,我还要继续说!”安格斯一副你打不死我我就会继续说下去的模样,“如果不是负担着生出继承人的的责任,我一定会向您表达我的倾慕和爱意!现在回想起来,您带给我的那些疼痛,都是如此的迷人,让人迷醉,让人享受!”
实在受不了安格斯的疯言疯语,司南佩干脆又堵住了他的嘴巴子。风水轮流转,他现在可是能尽情“虐待”这个安格斯,哪怕这家伙是个侯爵!
司南佩原先还以为这个安格斯是一个雄才大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