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蟒金剑,为玄野法剑,虽然剑身细长,但品阶不低,极为刚韧。
剑体之内,更是蕴藏一头金鳞王蟒器灵,实力足有五衍婴变期,加之兽魂长期压抑,一旦祭出,凶威更是滔天。
可以说,此金鳞王蟒器灵,杀戮凶威,比那六头金鳞王蟒更盛。
如此强悍之剑,在玄野手上,仅仅是炫耀了一下声势,便未起任何作用,当真是暴殄天物。
“死……”
燕澜一声怒啸,十道十丈金色剑芒,横贯长空,气势磅礴地朝玄族护卫斩去。
即将斩杀斜眼修士的三名玄族暗卫,当即被剑芒轰退,虽然未死,但生机削去七成,口中鲜血狂喷。
其余七名被玄族护卫逼迫至绝境的修士,只觉眼前金光大作,眨眼之间,那些即将要杀死他们的玄族护卫,皆被震退,身受重伤。
有几名玄族护卫,当即神形俱碎,当场身亡。
此消彼长之下,那些修士吞下心中郁气,眼露嗜血之芒,立即咆哮连连,疯狂斩杀重伤的玄族护卫。
不少玄族护卫,当即被乱刃砍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此时,一直未曾动手的六名玄族长老,察觉情况不妙,尤其是看到燕澜几乎失去理智的杀戮,还有凶悍滔天的金鳞王蟒,自知就算他们六人出手,也无济于事。
“我族长老与强者,多在闭关,我们速速避退,启动防御大阵,量他们也没那个胆,敢杀入我族领域。”
“可是,这一退,有损我族颜面,我们六人,定会遭受责罚。”
“遭受责罚。总好过丢失性命。我们此番行动,折损不小,但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对燕澜小儿。知之更深。”
“既然如此,那就速退,若再迟疑,便退无可退。”
“……”
六名执事长老一番商议,当即疾退离去。
燕澜的魂力。始终锁定在六名执事长老身上,结仇如此之深,岂能让他们如意退去。
“金鳞王蟒,杀了那六个老家伙,所得元神,不必归还于我,你们自由吞噬。”
燕澜目露阴狠,朝金鳞王蟒发号施令。
金鳞王蟒得令,当即兴奋,竟是争先恐后。朝实力最强的执事长老杀去。
六名执事长老,仅有四衍五衍婴变期的修为,无论是速度,还是实力,怎能比得上五衍婴变巅峰期的金鳞王蟒。
五息之后,六名执事长老尽数身殒,元神被吞,六人的肉身与储戒,它们则乖乖地交给了燕澜。
六十息之内,燕澜将所有玄族护卫与暗卫。屠戮殆尽。
旋即,所有修士聚拢到燕澜四周,讷讷地、恭敬地、敬畏地望着燕澜,竭力压下心头的震撼。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燕澜,看上去仅有二衍婴变中期的修为,竟能爆发出如此强横的战斗力。
事实上,燕澜的修为境界,已达三衍婴变后期,他本就根基浑厚。加之怒意翻涌,杀意狂暴,又得王蟒金剑加持,一旦出手,那些二衍婴变期的玄族暗卫,根本不是燕澜对手,遑论是实力更弱的玄族普通护卫。
燕澜收起杀戮之意依然狂暴的金鳞王蟒剑灵,手指一抹,除去了剑身之上的丝丝血迹,掌心一翻,将王蟒金剑收入芥子镯。
继而掌心一动,收回六头金鳞王蟒。
此刻,燕澜被众修士包围在中央,如众星拱月。
燕澜四下一扫,追随斜眼修士而去的二十名修士,只剩下十人生还,且每一个人,都是伤痕累累、气息衰弱。
而追随他突围的二十名修士,仅有五人受伤,且伤势不重,好好调养,便可恢复如初。
斜眼修士哀怨地摇了摇头,拱手对燕澜道:“燕前辈,多谢出手相救,事前多有得罪,在下十分懊悔,若前辈对在下不满,请将我暴打一顿,以解前辈心中不满。”
另外九名受伤修士,也是朝燕澜抱拳,面露恭敬之色,心中亦是懊悔不断,若是先前放下高傲,追随燕澜,怎可能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追随燕澜的二十名修士,此时颇为惬意地傲着脑袋,对于那些自视甚高、轻信斜眼修士蛊惑的修士,递去了微嘲的眼神。
燕澜摆了摆手,冷然道:“燕某年方十七,非是什么前辈,你们呼我燕道友便可。”
斜眼修士连忙道:“自古以来,德高者,力强者,不论资历浅薄与年龄大小,皆可当得上前辈二字。燕前辈不计前嫌,出手相救,乃为德高;以一人之力,战玄族数十强者,可成横扫之势,此为力强。燕前辈之称,足可当得。”
“是啊是啊,这一次,真得多谢燕前辈大肚能容,换做其他人,早已将我们视若草芥,放手不管,甚至还会从背后倒插一刀,欲置我们于死地。”
“确实如此,修真界人心难测,能有燕前辈这般胸怀与天赋者,几近绝迹。”
“……”
众修不断恭维道,不过,此时他们的恭维,全部发自内心,并非纯粹为了讨好燕澜。
歪牙老者长舒一口气,若非他之前跟随燕澜入了玄族之内,对燕澜拥有一种好奇之感,以他的实力,根本也不甘于追随燕澜。
还有那缺牙修士,也是暗自庆幸,他的内心,与歪牙修士相差无几。
燕澜不愿在此事上多耗时间,道:“玄族实力深不可测,今日死伤护卫,不过九牛一毛,根本伤不了玄族元气。此地距离玄族老巢,仅有万余里,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说罢,燕澜一马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