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修为极高,远在玄族长老之上,此人是谁?”
燕澜疾退百丈,警惕地盯着玄族祖塔,心神紧绷到极致,他相信,只要此人出塔,除非动用雷罚古牒,否则定不是此人一合之将。
燕澜散开雷魂之力,疯狂地扫过祖塔,却无丝毫发现,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未察觉。
忽然,燕澜瞳孔一凝,赤脚老鬼被抛出了祖塔,直朝他疾射而来。
“老鬼师父!”
燕澜顾不上警惕,身体急冲向前,一把将赤脚老鬼抓住,急急而退。
“下次见面,必是杀你之时,滚!”
祖塔之中,又传出这股沧桑的声音,带着一丝怒不可遏,又藏着一缕隐忍不发。
燕澜来不及多想,连忙朝紫漪道:“漪儿,速走!”
旋即,燕澜又朝悟色望了一眼,悟色心领神会,化作一道金光,紧随燕澜,朝罡天门方向疾驰。
“哎,那个,燕澜等等我!”
鲁菅见燕澜疾走,他愣了一下,疑惑地望了望祖塔,旋即也紧随燕澜身后。
至于长毛獠狼,燕澜传令,让它们原路返回。
七长老与三具弑傀,燕澜早已暗中收起。
不多久,燕澜一众便到达数万里之外。
燕澜依旧未敢停歇,再行十多万里,就能抵达罡天门传送法阵。
就在燕澜远走万里之际,玄族祖塔之中,忽然传递出一股浩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化作一股磅礴的旋转风暴,将化作废墟的玄族建筑,连根拔起,绞成粉末,最终在距离祖塔万丈之外,围成了一座十八丈高的城墙。
这道城墙,以祖塔为中心。呈完美圆形,每隔千丈,便有一座城楼。
旋即,一道光弧。从祖塔之中波动而出,嗡鸣一声,扩散开来,宛如天罩一般,将整个玄族笼罩在内。
祖塔之内。此刻连大长老,都是恭敬肃立,不敢对眼前这一切,有丝毫不满。
待外界动静安定,祖塔之中,一道虚幻的身影,显现在玄族众长老身前。
“拜见族长大人!”
四大长老,拱手而立,齐声拜道。
那道虚影,正是玄族族长。其胡须垂胸,长发垂腰,一副老迈之相,仿若行将就木的老者,周身弥漫着浓烈的沧桑之气。
不过,看不清其具体模样,只能分辨个大概。
玄族族长道:“你们一定惊奇,我为何此时现身,又为何阻止燕澜动手,并将赤脚老鬼还给于他。”
大长老恭敬道:“族长大人出手。一定有其道理,我们不敢有任何异议,一切皆听族长大人安排。”
玄族族长捋须一笑,道:“燕澜小儿。确实天赋惊奇,不过,单单如此,老夫还不至于这般做。此子的恐怖,主要来源于他身后的那柄古剑。”
“方才,他即将祭出那剑的一瞬。我在祖塔深处,心神之内,居然产生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却是我修炼数千年,对天地明悟后,诞生的一种本能预感。”
“若燕澜祭出古剑,恐怕以祖塔之威,都难以抵挡其锋芒。”
听闻此言,四大长老皆是神色剧变,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玄族族长目闪锐利之芒,气息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沉吟片刻,继续道:“若非我正值修炼关键时机,本体无法出手,否则,今日我定要出塔,一试那古剑锋芒。”
“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我族此番遭难,虽无伤及根基,但死伤普通族人甚多,族人哀伤过度,惊恐万分,需要修生养性一段时间。这笔账,迟早要还。”
大长老深吸口气,面露惊诧,没想到,连高深莫测的族长,对燕澜那古剑,都感到惊骇。
如此说来,燕澜的终极底牌,便是他身后那柄古剑。
只是,为何如此重要的底牌,燕澜却选择公然背在身后,大长老有些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也是正常,毕竟,寻常储戒无法收纳之物,大多修士可是闻所未闻,自然也就不会想到,燕澜身后的雷罚古牒,实则是因为储戒收纳不了,不得己而背在身上。
三长老按住胸口,到现在,他心神内的惊骇都未能平复,先是燕澜御云魂劫,接着又是紫漪黑凰之威,让不可一世的他,连连遭挫,简直让他愤怒到几近抓狂。
“我等悉听族长大人吩咐,总有一日,我族会将罡天门,连根拔除,让燕澜小儿,魂飞魄散,神形俱灭!”
三长老愤恨而道,气得牙齿咯吱作响。
玄族族长点了点头,道:“你们安抚好族人,我再闭关一段时日。我族之外,已设下锁魂禁阵,此阵以祖塔为阵基,就算罡天门老祖亲至,一时半刻也破不开。这段时日,你们不得主动招惹罡天门,一切待我出关再说。”
言罢,玄族族长的虚影缓缓消散。
三长老紧握双拳,猛地虚空一锤,双目赤红道:“我快忍不住要将燕澜折磨至死,罡天门,这笔账,我们慢慢清算。”
……
此时,燕澜距离罡天门传送法阵,还有十万里,他右手揽着赤脚老鬼,疯狂疾驰。
赤脚老鬼全身动弹不得,依旧被玄族禁制所缚。
燕澜发现,玄族在赤脚老鬼身上设下的禁制,居然正吞噬着赤脚老鬼的生机,令原本就十分虚弱的赤脚老鬼,变得宛若暴风雨中的烛火。
“师父,坚持住,很快我们就能到达宗门,三长老出手,一定可以解开你身上禁制。”
燕澜急切宽慰道,他刚才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