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攘外必先安内?殿下,您太傻了……居然和野狼谈生意。想学大齐裁藩王,灭部落,也不能这么个做法!
索尔哈罕,仔细的检查着大齐兵部的印鉴,的确不是假的。王允义就算料事如神也不可能会料到能在山沟里遇上自己,早有准备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份文书既然是真的,那王允义自然是有和自己交易的筹码。那筹码会是什么呢?王允义是多久知道自己身份的呢?那个魏池会不会和他说了什么?那个宁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想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祁祁格姑娘,让您久等了……”王允义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王将军哪里的话。”索尔哈罕退回自己的位置,信手端起茶来才发现茶水早已凉了。
王允义提过手边冒着白气的水壶,顺手掺了点进去:“公主殿下,此去烏蘭察布还请您多多相助。”
“不知王将军要我相助什么?虽然我贵为公主,但并无实权……”
王允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打断了索尔哈罕的话:“长公主的能耐在下也有所耳闻,希望公主殿下不要推辞。漠南国王早已令您心寒,你又何必为了维护他一人舍弃千万漠南百姓?”
“王将军这话说得巧,难不成将军带着几十万人是为了漠南百姓的幸福安康而来?”
“话不可以这么说,王某不是虚伪的人,也请长公主殿下坦然以对,如今的漠南早已分崩离析,如若不除掉腐肉又怎能消除病患?当下手是还需下手才是!”
“如果我背叛漠南国王,那与漠南国王背叛百姓又有何异?”
王允义笑了:“在下岂敢让公主蒙上背离君主的骂名?如今不去都城便要去巴彥塔拉,公主不如坦然些。去了都城难免有巷战,但如若那些贵族不起兵,双方也能减少些伤亡。但求公主安抚各位部落,王某自然会将漠南王留给公主,公主要如何处置,在下定不过问!”
“说得倒轻巧……”索尔哈罕也笑了:“王将军身边的监军也不少,难不成将军不怕参?”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王某的事情就不劳公主操心,在下也混迹朝廷二十余年,自然有方法应付。”
“是呀,就怕王将军也一同把我给应付了!”索尔哈罕直视王允义的眼睛。
王允义看着这双漆黑得如同耀石的眼睛忍不住想,如果这女子也是五十岁,自己还能够和她博弈么?
“长公主,到了都城,可就是您的地盘了,在下倒是害怕您一不高兴倒把我给应付了,您说是么?”
索尔哈罕想了片刻,用自己的小茶盅在王允义的茶壶上微微一碰:“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王允义拍了拍手,一位壮实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王允义指着他说:“这是尹建秋,我身边的校尉,以后就听公主殿下的差遣了。”
索尔哈罕对那中那男子点了点头:“在到都城之前,还是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好!”王允义点点头:“一切就如公主的愿。”
魏池和杜棋焕已经准备停当,却还没有等到王允义下令。杜棋焕不通天文,一门心思的担心再起雾,魏池劝他他也不听,叫他去大帐问问,他却推说自己腿懒不愿走。魏池笑他胆小,明明就是前两天被骂怕了……杜棋焕一听,嘿嘿坏笑两声,说:“魏大人您胆大!赶紧去问问……”魏池被他这么将了一军,也不好推脱,只好往大帐这边走,刚走到中军便远远的看到那个紫色的身影,刚想偷偷追上去却被站在大帐门口的王允义叫住了——王允义!难道她是来见王允义的?
“王将军。”魏池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拱。
“都准备好了?”王允义挺喜欢这个做事踏实的年轻人。
“是!不知大军何时启程。”
“过了午饭便启程,这次你可要尽力!不得有误!”雾散了,王允义的火也就散了。
等王允义转身,魏池赶紧抬头张望,可惜那紫色的身影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心中留下颇多的疑虑,想来想去却又理不出头绪,想了一会儿却把自己的顾虑都打消了,只是希望那女子不要在这军营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末了又后悔没有嘱咐陈虎一声,怕有了什么疏忽追悔莫及。
到了午后,休整了两日的大军终于启程,但大多数兵士却不知道需要往哪里走。魏池担心军心不稳,杜棋焕笑他说:“这些小兵只需要闷头跟着前面的人走就成,可别费心和他们说什么。”
魏池上了马,正要走,杜棋焕却又拦住了他:“给你介绍个人,这几日你带着他的骑兵整顿军纪。喏,就是他,你们算是老朋友了。”
魏池一扭头……汤合。
“久见了……”魏池客气的笑。
“好,久……不见。”汤合哆哆嗦嗦。
太阳的光终于照进了深深地山谷,让冰冷的寒气散了许多。但是,参将汤合觉得身上更加寒冷了。原本以为能躲开这小白脸……哎,怎料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自己和他原本都是耿祝邱的手下,今儿被编到一处也说得过去,刚才本想再去申辩申辩,看能不能和谁谁再换换,怎奈前两天耿祝邱被王允义骂得凄惨,对属下统统失去了耐心,还没等自己开口便做出要踹的表情。事到如今只能盼着杜参谋能袒护则个……
魏池倒没汤合这么多心思,心里顶多有点担忧这人不听他差遣。如今就算给他机会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