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鳞是地地道道的小白领一个,活干的不少,可是挣得却不多,微薄的收入要支付房租、物业费、手机费及吃吃喝喝,购买日用品的各种开销,这么沉重的负担,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了。日积月累的养成了好习惯,不乱花一分钱,便宜得占就占。说白了,他爱贪小便宜,便宜不占白不占!
俗话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句话在许金鳞的身上还真没发生过,并不是说他的技术有多高超,而是太小的便宜他不贪。
例如说地上有一毛钱,他从不会去捡,因为一毛钱坐不了公交,而且有些时候一毛钱会是有些人主动扔的。什么意思呢?人群之中流传一个说法,一旦觉得自己很点背,就往地上扔一毛钱,或者一块钱,谁捡到,谁就会走他的背运。再者说,现在乞讨的看见一毛钱都不捡了,许金鳞怎么会去捡?
又例如说,他从不会为省那块儿八毛的水费,把牙膏牙刷随身背着,去单位刷牙。因为这样有损他在公司女同事心目中的地位。
再例如说,商场食品的试盘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他从不去碰,因为他不敢肯定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新鲜的,一旦吃坏了肚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他的贪小便宜体现在哪儿呢?积极参加单位组织的各项文体活动,原因不为强身健体,就为单位给配的那套名牌运动服!全套下来市场价也在一千多块呢!既占到了便宜,又巩固了人缘,何乐而不为呢?
再有就是节假日积极主动的和同事换班替班,因为公司有规定,节假日工资三倍!反正他也没有妻儿老小,在家待着也是费水费电。
这不,公司有个去南山村出差的差事,没有人愿意去。
甲说,我老婆这几天就要生了,家里又没人照顾,走不开!
乙说,我手头上还有个项目没处理完,没时间!
丙说,我这一下班就得回家照顾孩子,我老婆一个人看不过来!
丁说,我最近关节炎犯了,寸步难行!
戊说……
……
许金鳞自告奋勇的报了名,领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器重,并说了一句,以后有发展!
也许,从出差费里还能小赚一笔,许金鳞的心里暗暗的合计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临出差前,老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了好一番的交流,最后给他定了这家既物美又价廉的客栈——忘川客栈。
公共汽车转了一班又一班,站地换了一个又一个。骨头都要颠散架了,从朝气蓬勃颠成了蔫头耷脑,终于他得救了。
只要不用自己掏腰包,有的吃有的住就行,这是许金鳞的一贯宗旨。
本以为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地方住,顶多也就是标准单人间什么的,当他看到如此精美的三层小楼,不禁啧啧称赞领导的水平高啊,这个客栈果然不一般,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华而不实,许金鳞索性推开了忘川客栈的大门。
“叮铃——”一串悦耳的风铃声。
“你好,欢迎光临忘川客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迎了出来。
与此同时,佟婉冰也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男子。上身白衬衫,却是皱皱巴巴的,下身然配了条洗的发白的深蓝色西服裤子。现在的佟婉冰早已丧失了对人的热情,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自投罗网的鱼,就是不去管他,他们也会死乞白赖的住进来。
“您的房间是202,这是房间钥匙。”佟婉冰做好登记,把钥匙和身份证一并给了许金鳞。
接过钥匙的许金鳞上了二楼。
白吃晚饭这种占便宜的事情怎么能少了许金鳞,他是在还没开饭的情况时候,就早早的坐到了楼下的饭桌旁,生怕开饭的时候忘了叫他。
“你是新来的住客?”孟真用眼皮子夹了一眼,脸拉的老长。
佟婉冰对老板娘这幅表情是完全的愕然,毕竟顾客是上帝,你怎么能这种眼光看上帝?难道你也不怎么相中他?还是在怪老天爷为什么这次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人?经历过这么多的住客,佟婉冰头一回看到老板娘竟然有这种表情。
“是,是啊。”许金鳞只顾低着头夹着菜,今天晚上的菜是辣炒小牛肉。在外人面前许金鳞认为他没有必要装,反正呆不了几天就会回家了。
孟真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上了楼,想必是看不惯吧!
夜深了,草间的蛐蛐又开始鸣唱了,索性关了窗子,开小了空调,耳边只有阵阵空调吹出的风声,诗酒趁年华,就要好好享受一下。
许金鳞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大,享受着视觉和听觉带来的盛宴。偶然门外稀稀疏疏有些说话声,无非就是赶紧关灯睡觉一类的,再有就是一个女声对另一个女声说,把什么什么东西放好一类的,还补充说,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许金鳞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如此的神秘,一个小小的客栈,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还是?这是一家黑店?要趁人睡着的时候下手?还是以客栈为背景,其实背地里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是……
许金鳞越想越觉得害怕,果真像大家说的那样,便宜没好货!
既然如此,许金鳞觉得有权在性命攸关的节骨眼儿上看一看她们之间到底说的是什么事!
他把房门偷偷的拉开一道缝儿,正巧看到风姿妖娆的老板娘穿着牛奶白的丝质睡衣,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与身穿海绵宝宝睡衣的佟婉冰擦身而过,走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