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佟婉冰总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的关系,又或者是血糖低?反正精神不振,脸色也有些惨白,也不知是不是很久不见太阳的关系。
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听到南山村再发生丢鸡丢鸭的事情了,大家伙也都放松了警惕,纷纷从恐惧中走了出来,夜晚虽至,街边依旧有几个孩童在玩耍。
可是忘川客栈的老板娘孟真却让佟婉冰早早的关了门,并叮嘱她谁来都不要开门。
雪球趴在院门口闭着眼睛晒太阳,它虽是换着样儿的吃这吃那,却怎么也胖不起来。
范皓钧坐在雪球的旁边,右手拖着腮帮子,呆呆的看着它。
“干什么呢?”佟婉冰坐在院子里的餐桌旁,观察着范皓钧。
“你说,雪球这天天的胡吃海塞的,怎么就不见长肉呢?奇怪了?”
“野猫就是野猫,散养惯了,这一圈养,怎么就不习惯了呢?”孟真摩挲着雪球的毛,雪球瞄了她一眼,把脸撇到一旁。
“婉冰,今天晚上把门开着,让雪球出去觅觅食,别饿着了!”佟婉冰懵了,猫不是会窜房越脊吗,用的着开门?
范皓钧也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是达成什么共识了一样。
这一夜,佟婉冰睡的异常安稳,没有再做任何怪异的梦。
突然,一阵阵吵嚷声,从远处越传越近,喊打着,叫嚷着,佟婉冰揉了揉眼睛,掀开窗帘看了看窗外,一群村民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半边天,激愤的拍打着忘川客栈的大门。仿佛再用些力气,就能把门拍散架了一样。
喵——雪球从跳上窗台,望着楼下的人群。佟婉冰也看着楼下,一手摸着它光亮的皮毛,顿时感觉到有些湿黏,借着光亮,竟是满手的血!
佟婉冰披了件衣服开了灯,雪球的上上下下,都没有伤痕,却不知在哪儿沾染了一身的血迹。
“谁呀——”正在这时,佟婉冰听到楼下有老板娘的声音。
门外叫喊声一片。
门开了,几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手里拎着棍子闯了进来,看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只听老板娘讪讪的说,“哟,这店里可是头回来这么多人,请问,是来吃饭的还是来住店的?吃饭的话明天请早,住店的话,我这小店可放不下这么多的人!”
“少废话,老板娘,早就听说你这客栈不干净,今天我总算见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说。
孟真撂了脸子,“不干净?我这店难道还吃坏人了不成?谁说的!”
一位年龄稍大些的男人站了出来,“嘿,老板娘,这店里的事你心知肚明,你弄些什么东西,我们也管不着,只是前些日子那个偷牲畜的贼,今儿个让我们抓个正着!”
“哦?抓住了?那感情好啊!这抓贼的事我一女人家不擅长,还真是麻烦你们这帮人了,只不过,这半夜三更的到我这来,还如此的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老板娘你别忙着说,前几天村上总丢家禽,别看现在好像放松警惕了,其实我们暗地里还监视着那!今天正好我们几个巡逻到老蒋家,看见那畜生正在老蒋家的鸡舍偷鸡吃,那家伙长得比羊都大,一身的白毛,小李子朝它扔了块砖头,那东西噌的一下就跑了!”年龄大的男人说。
“是啊,我们跟着它,就到了你这里!”
孟真的眼球转了转,态度也不再那么强硬,“哦?是吗?那我可要先说明一下,我这客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若是有人说我是非,也无非是嫉妒我的生意好罢了!再有我这儿并没有什么偷鸡贼,像你们说的,那么大个的动物,我这小店人来客往的,想藏也藏不住啊?它会不会跑上了山呢?要知道,我这客栈边上就是深山了啊!”经她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有理,吵吵嚷嚷的便散了。
孟真关了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佟婉冰,转身,进了屋。
搅了一宿的清梦,佟婉冰又开始睡不着了。昏昏沉沉的一整夜,早起便觉得头痛欲裂。
出奇的是,今天孟真没像催命一样的喊她下楼干活!
下了楼,看到老板娘连早饭都准备好了,佟婉冰还真的是觉得有些温暖呢!只是……这盘子里放的是什么啊?血淋淋的,粘糊糊的一大摊。
还没等佟婉冰反应过来,一道白光,蹭的一下子窜到桌子上,对盘子里的东西一顿撕咬。
“雪球——”佟婉冰诧异。
“行了,你也别装了,没意思!你说,我是叫你妲己好呢?还是叫你华阳夫人好呢?又或者说,叫你玉藻前呢?”范皓钧拎起雪球一把扔在地上。
佟婉冰刚想上前,雪球竟然像被吹了气一样,一时间长得比哈士奇还要大……
雪球缓缓的抬起了头,尖尖的嘴,一双魅惑的眼,一条长过半个身体的尾巴,一分为九!
佟婉冰瞪圆了眼睛,她从未真的见过九尾狐!它却长的普通狐狸大很多倍,不愧是成了精的!
孟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却是一脸的休闲,“九尾狐,你说你也是快要成仙的了,怎么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呢?”
“成仙?就怕我要当一辈子的妖了!山里最近发水,找不到吃的了,本想着找到琵琶精再去找吃的,谁成想,琵琶精竟然被你收了,孟婆,你下手够狠的了!”这声音却是个女声,历来被灌输的思想,狐狸精就是女人,看来还是有依据的!它竟是来找那琵琶精的?怪不得老板娘总提琵琶的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