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渊循着三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击,要么扑了个空,要么陷进她们诱敌的杀阵中。那杀阵是绝杀大阵,一经发动,法阵引来天地力量将法阵连同法阵中的一切都毁灭,根本不留活路。陷进法阵中的元婴期修仙者根本就没有活路,就连化神期甚至洞玄期修仙者都是一身狼狈。
最让潜龙渊感到愤怒的就是潜龙渊派出精通法阵的高手费时颇久地破了法阵后发现砍刀令主布阵的阵材全是从斩杀的潜龙渊妖修身上剥出来的。死在她们手上的潜龙渊妖修,肉被她们吃了、骨头、毛皮、鳞甲等被砍刀令主制成布置成法阵的阵材对付他们。
潜龙渊三十万兵将,其中一大半都是妖修,对砍刀令主来说那就是遍地都是材料,就是取材就地使用,走到哪法阵、陷阱布在哪,死在法阵中的修仙者几乎都是神魂俱灭、尸骨无存。出手之狠辣令这些沾染无数鲜血的妖修邪道盗匪心头都直发麻。
没有谁愿意死,更没有谁想去踩陷阱送死。可一路追击下去,到处都是她们的身影踪迹遇到的却都是她们布下的陷阱手段,一旦中招,元婴期的实力根本就没有活路。
她们在几千里长的幽江水域出没,绕过追击她们的天魔龙骑卫以及有重兵驻守的水寨和重要城池,在水域中巡逻的妖修以及分布在各处的小股部队驻军遇到她们则根本没有活路。简单地说就是实力低于二百人、没有洞玄期修仙者坐镇的潜龙渊的“人”都是她们下手的目标,而一旦与她们遭遇,下场都极惨,若是人族,被她们杀死后一把火烧成灰,若是妖族——潜龙渊的妖族只要想到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们只有三个人,踩着传送阵台,可以瞬间远遁到数百里甚至千里之外。潜龙渊的大部队行军则要慢上许多。大部队进军,若是要进行传送,得用传送域门。那东西是打势力战远途跋涉时用的,启动一次的耗费极大不提,传送域门更不可能随身携带,只有百丈战舰上和潜龙渊里才有。五千“人”的部队扛着传送法阵追击她们三人?别开玩笑了,等把传送域门启动、大部队列阵进入传送域门,又再出队列好战阵后,她们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况且,不管是用传送法阵还是传送域门都得有坐标才能传送,谁知道她们往哪跑?若是知道,直接截堵就行了,还需要传送域门?潜龙渊现在是连她们的行踪都摸不到。
有望仙宗的前车之鉴,潜龙渊再自大也不敢放任砍刀令主这个杀神在幽江水域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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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静,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月光洒落而下,笼罩在云絮上使那朦朦胧胧的更添几分变幻莫测。
月夜中的废弃村子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村中间,有一棵五六人合抱大、只剩下一截焦黑枝干的树干,树干上,还有天雷劈过留下的痕迹。
大树旁,有一口古香古色的呈八卦状的八角大井,井中的水溢到井口,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
距离大井约有十几步远的干涸水沟旁有一块约有八尺长的大青石板砌成的洗衣台。青石板的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一袭白衣若雪的包谷悠然地坐在青石洗衣台上,她手上拎着一壶酒,慢悠悠地喝着,望着不远处盘膝坐在篝火旁浑身缭绕着火灵力气息、正在练功的玉宓,心间有甜丝丝的悸动在流淌。对她来说,成仙、振兴师门、去到上界,都是挑在肩上的责任,只有面前这人才是她这一切的渴望,她最想要的只是和玉宓静静地相守,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只要安静地陪在玉宓的身边看着她便足够了。
可此刻,不是宁静,而是死寂。周围连点蛇鼠虫蚁的动静都没有。
黄昏时分,在她们来到这村子里时,村头那供奉着黄鼠狼的破庙中蹿出一只金丹初期的黄鼠狼精。那黄鼠狼精哧溜一下子钻进庙底下的洞子里,没过多久,这漫山遍野的动物就像天灾要来似的跑了个精光。
她估计是这两天她们杀妖修和吃妖兽肉太狠了点,吃得那些妖兽野味看到她们就跑。又或者,别的?
包谷觉察到异动,抬眼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低低地唤了声:“师姐!”惊愕地看向头顶上方。一瞬间,头顶一片漆黑,星空月亮全被遮蔽住了!整座村子都罩进了黑暗里,只有篝火有微弱的光。
玉宓收谷望去,见包谷一脸警惕之色,便知情况不妙。她问道:“曲阁主那边有消息吗?”
包谷摇头,说:“没有。”
玉宓凝神打量一圈四周,问:“怎么这么安静?包谷,在之前你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
包谷瞧见这情况就知道极有可能是行踪曝露了,却有点不明白怎么曝露行踪的。她思量着问:“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吓跑一只金丹期的黄鼠狼然后周围的动物大搬家算不算?”她看着玉宓,心虚地眨了眨眼。如果说那点动静不算,那现在发生这种异常怎么解释?她的话音一说完,就看到玉宓一脸惊悚像要吃人似的瞪着她,就更加心虚,问:“莫非,那黄鼠狼还去向潜龙渊的人报信了?”
玉宓咬牙切齿地问道:“知道潜龙渊的一百零八部族吗?”她不好意思太责怪包谷,毕竟包谷在外闯荡游历的经验少得可怜,对一些危险根本就没有意识,而她因为修行被废,神念感觉范围很弱,很难觉察以周围的动静。
包谷“嗯”了声,说:“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潜龙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