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的悲哀,有许多时候总会无言以对。我抓住王富贵那身锦衣华服不撒手,将满肚的委屈怨愤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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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夫人啊,我知道此事错不在你,说来也是奇怪,向来清心寡欲的三皇子……”王富贵拍拍嘴,小惩刚才说错了话。“是太子爷才对,我还是头次见他这么孟 浪,啧啧啧,我家夫人果然魅力难挡啊!”
清心寡欲?我不明白这个貌美如花,整日被一群群狂蜂浪蝶围着转的南宫胤,还会跟清心寡欲扯上关系。但王富贵久居深宫,又曾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人,对南宫胤的了解定不会少。
如若不然,就是他南宫胤的假面具太逼真,连亲爹都蒙骗。
定是这样,他这个人背后到底有些什么,谁都猜不透。他眼中人人都是棋子,为他的丰功伟绩添砖加瓦。
“此事断然不能跟其他人透露半分半毫。”我抬头嘱咐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王富贵皱起眉头看看身上被弄脏的衣服,又看了我一眼。“今儿个不宜再去看席北城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头同意,明日开堂三审,现在我们手里有了佟家媳妇这张牌,胜算多了三分,去看席北城也不急于一时。
我伤风感冒肝火虚盛首先攻到眼上,想必是白天哭的太凶,到了晚上双眼又热又疼,赶紧让娘把阿离抱走,自己喝了一大碗凉茶后躺下睡觉。
这个时候再去叫人弄什么棠梨根叶多少有些大题小做,明天的会审至关紧要,先让着这个再说。
今日王富贵陪我一同前来,大堂之上,威严无比,我小白兔似的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跪在堂下。席北城面色憔悴,嘴角的有淤青和结痂的伤疤是上次用刑的后果。
“夫人……”他转头看我,目光中露出不舍。
“没事没事,我们一定会胜。”知道他担心我的眼疾,连忙抬起衣袖去遮。
“这些日子苦了你。”
向来对我恭敬的西北城不再称呼夫人,我有些惊讶,这样你我相称却是亲密不少,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气氛稍显尴尬,我抬起头看他,傻不愣登露出灿烂笑容,想借此打破莫名诡异氛围。他勉强扯扯嘴角笑着回敬,可忘了那里有伤,痛的眉头紧皱。我有些担心,从怀中掏出帕子,上前为他擦拭伤疤撕裂流出的血水。
怵然,啪的一声,一只白瓷杯盏碎在离我两步之外的地方,碎片茶叶末狼藉一片。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挡住脸。
“徐知县,可否开堂会审了?”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南宫胤铁青着一张脸,明明是跟徐知县说话,双眼却是死死盯着我。
我连忙垂下头去,他的目光像是有钉子般,将我钉在原地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