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他,目光坚定如炬。
我身陷牢狱他在哪儿?
我被驱逐出京都糟山贼围困,他在哪儿?
我九死一生产下阿离,他在哪儿?
我用肩膀扛起王家生计,遭人刁钻为难,他又在哪儿?
如今竟然堂而皇之责问我阿离的身世,敢问世上还有比他更厚颜无耻的吗?
“阿离是我的女儿,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真想直接用眼神灭了他,双手握拳强忍住自己的怒火。
“夫人夫人,让您久等了,我们这就把大树移开。”
正在这时外面吵吵嚷嚷来了一群人,我掀开车帘探望,是车夫带来了五六个村民。
我正想说话,嘴忽然被他用手掩住,狠狠摔在座椅上。他的目光冷冷盯住我,俯下身子在耳边轻声威胁。“把他支开。”
我乖顺的连连点头,他稍稍放下戒心,松开了掩住我嘴的手。空隙间,我伸长脖子张嘴想要大喊,孰料他竟扑过来用唇堵了回去。
他整个人压制在我身上,抱住我的脑袋狠狠吻住,我不停拍打他的后背,却毫无作用。
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干,我反抗的力气渐渐小了下来,他紧贴住我的唇,喃喃出声。“你这个骗子,我怎么还会再相信你?给我放老实些,否则定教你吃苦头!”
“夫人啊,大树移开了。”
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他这时前来禀报,是来找我拿酬劳给那些村民的,可我被南宫胤控制,连说话都难。
他似乎瞧出我的心思,从腰间取出几块碎银子,扔出车窗。
“谢谢夫人,咱们马车启程。”
他在我旁边坐下,胸口起伏连连。“阿离的生辰是哪天?”
“跟你没有关系!”我哑着嗓子说道,将整个人贴在侧壁上,跟他拉大距离。
“阿离说棠梨开花有了她,还有她脖颈上挂着那片长命锁,上面刻着百岁的日期,以此推断,她是你离开太子府后怀上的。”他垂头低语,说话时有停顿,神情紧张。
“上次你不是都说了吗,我在跟你幽 会的时候还不忘勾 引太子,阿离时谁的孩子与你无关,你实在不用紧张至此。”
“那你能解释阿离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我?”他低吼出声,转过脸看我时,眸中又燃起火焰。
我当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都能骗人,但这个样貌是万万骗不了人,只限在这个整容技术为零的莫名空间。太子跟南宫胤样貌上相差甚远,正应了那句好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想必这南宫家的儿子们都是随了娘。
可如此一来,阿离的身世就立刻暴露无遗。
“侄女长得都像叔叔啊……”我使劲扯,扒着窗子不放,想他只要一乱来,我就从窗户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