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婆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我有种羔羊待宰的即视感,可现在铁牛也站在他那边,我真是毫无脱身办法。
身着云雀装,头顶高耸发髻,我耷拉着个脑袋,如同上刑场般一步一步挪到南宫胤房门前。刚想推门,见名身着淡粉色夏衫的妙龄女子端着铜盆走来。我瞟了她一眼,头上戴的金钗十分眼熟。
“碧曈,是你吗?”
屋内传来南宫胤慵懒的嗓音,众人面前他总是和善无害,一抹笑意常挂唇边,这个碧曈能让他放下架子对待,可见不是个寻常下人。
“回殿下的话,碧曈为您端来清水净手了。”
切,金婆真是失算啊,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关心他,还需我在这儿碍人眼。正欲转身离开时,碧曈眸中胜利的小得意被我抓个正着。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啊,树争一层皮人争一口气,她今天算是惹着我了。
“拿来!”我一把抢过她手中铜盆,还不忘用胳膊肘将她推搡出去。
“你……你是何人?我要去告诉殿下……”碧曈委屈的泪水直流,用最后一点儿胆量威胁我。
“你去呀,看他向着谁。”我昂首挺胸,将铜盆挪到一旁,让她好好看看我这身云雀装。
碧曈瞧出端倪,双手掩住小嘴,如同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哼!”我摆出胜利者的无耻嘴脸,迈腿进了屋,顺便丢给她最后一句话。“帮我把门关上。”
屋里烛火微弱,我四下环视,不知道往哪儿走。忽然手中一轻,铜盘不见了踪影,整个人被紧紧搂住,压到圈椅上。
“南宫胤你这个大yinmo,要是不亲眼所见还想不出来呢,堂堂太子殿下竟淫 靡到这种地步,连家中丫鬟也不放过!”
我大叫,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哼,你怎么知道她是丫鬟?”他紧紧钳住我的手腕,玩味问道。
面对他,我竟无言以对!我算哪根蒜哪根葱,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还去招惹别人。
“得罪了,告辞。”我挣扎起身,再次被他狠狠压了回去。
“你怎么总是这样,一遇上事情就选择逃开。”他捧住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说什么呢?”
“你现在明明想知道碧瞳的事情,为什么不问我?两年前明知自己有孕,为何不去找我?以为躲着就能逃避吗,你到底是在怕什么?”他无比认真的看着我,深邃眼神中透出几近纯粹的渴望,无辜的让人不忍欺瞒。
可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会全盘皆输。我一直都知道阿胤如蛇,肤凉情薄,可只要他一出现,别人就显得不过如此。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信,哪怕是在被他骗过一次的现在。
说了就会变成他用来胁迫我的把柄,我做了娘亲有了阿离,事事需得为女儿做打算。所以,我不能让他用情 爱这道枷锁,判给我们母女一个看不到将来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