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中的我被人五花大绑扔在*上,此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场乌龙归根结底要怨八姐儿犯花痴,要死不死偏去抢人家的绣球,更要怨我这爆棚的好运气,就算站在隐蔽的拐角处,也可以将绣球揽进怀中。

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将我从头到脚都用绳子捆了起来,害的我只能像条毛毛虫般蠕动。三下两下,用力过猛直接栽下*去。

“姐姐,你没伤着吧?”

睁眼一看才发现,我的好运确实了得,刚才并没有如想象那般摔的惨烈,而是掉进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怀中。

“我现在就帮姐姐解开绳子。”

美人儿东扯西拽,额上渗出丝丝细汗,弄得自己更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花骨朵,含苞待放娇俏惹人怜爱。

“不行,今儿个晚上还不能帮姐姐解开绳子,这可是咱们俩的洞房花烛夜,万一姐姐逃跑了可怎么办?”

我眉头猛然皱紧,十分不情愿的忆起白天那场乌龙。

绣球掉进我怀中,八姐儿杀猪般扯着嗓子喊着叫我快跑,我也的确是跑了,但很快被淹没在后面那群姑娘浪潮中。也不知什么时候人群中冲进来一群人,衣着打扮都一样,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将我带走。

“救命啊,救命啊,八姐儿、无竞、狱吏大人……”我扯着嗓子大叫,却不见他们半片身影。

然后就是拜堂摆宴,我竟成了那位在高楼上,举办绣球招亲红衣公子的新娘!

现实太狗血,我还是太年轻……

“这么绑着要怎么洞房?”见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怕是个雏儿,希望我能哄得了他。

“只是睡觉而已,我躺在姐姐身边就行。”他唇角扬起笑的无害,手上也利索,直接将我拉过来摆在榻上,单手托起我的头放在软枕上,自己脱鞋上榻躺在外面。

“姐姐莫要怕,我不会对姐姐怎样。”

“鬼才信!”我白了他一眼,万分不舒服的蠕动着身子。“你说你好好一个大男人家,还跟女人学着搞什么抛绣球招亲,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叹口气,满腔的委屈无奈无处发泄。“我怎会不知道这个荒唐至极,谁让爹爹八代单传,又偏偏遇上了个算命道士,说我在十六这一年会遇上大灾,爹爹不想家中绝后,又想找个福气旺盛的女子为我挡灾,思来念去,便想了这个主意。”

我嘴角直抽抽,嫁了十六岁的相公,这个养成计划说出来还有些小激动。

“喂,我的身份特殊,你爹爹也不怕招惹麻烦?”

“姐姐说的是今天晚宴上前来闹事的那几位?”

这群没良心的,终于是来找我了。

“他们人呢?怎不见半个人影?”凭借无竞的身手,怕是这几个凡夫俗子都得靠边站。

“哦,那几位是姐姐的娘家人,爹爹已经命人将他们几位安置在厢房中,好生伺候。”

我直挺挺躺着,想着快死了算了。他们就这么放心,将我和一个十六岁的如花少年放在一起,自己好生歇息去了?

“姐姐,夜深了,咱们还是快些休息吧。”他稍稍起身,放下帐幔。

整个洞房被烛火映衬着温暖的红,撩拨心神,帐幔放下后形成一个密闭空间,*随之蔓延开来。

“姐姐,我睡不着,好想……”

我腾地一下用尽最大气力将头抬起,在昏暗中怒视着他那张不染纤尘的脸。“好想什么好想?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动本姑奶奶脑筋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告诉你,我可不是一般的人,至于是什么,说出来怕吓着你,况且我是成过亲的,怎能再跟了你?”

“姐姐成过亲?”

“啊,这种事骗你做什么!”我骄傲甩出挡箭牌,后来想了好久,也没明白自己嫁了许多次,最后到底算是谁的人。

“姐姐的相公待姐姐可好?”

被他这个问题惊了下,尴尬开口。“当然是好的。”

“我从小体弱多病,爹爹都不许我出去,家中那些丫鬟仆人也不敢跟我说话,我一直都想知道戏文中那些男才女貌的故事,放到寻常人身上会是怎样?”

昏暗中他低声一笑,能听出伴着些许羞涩。

“我从未尝过情的滋味,若是真被那道士算中,我想我会遗憾的。”

心被他的话触动,这种事情明明是该放到个柔弱大小姐身上,可造化弄人,竟让个本该撑起一家兴荣的男儿遇上。听他说的那些话,就知道从小被人保护的极好,不知道世间疾苦,不知道人情炎凉。

可这些都是我尝过的,遇上如此单纯的孩子,我不忍看他受伤。

“你想做什么?不会是真想跟我做夫妻吧?”我拧着心问道。

“不不不。”他极力辩解。“我只是想听姐姐说你们夫妻间的事,再在脑子里绘个专门属于我的。”

“真想听?”

“嗯,当真想听。”

“好吧,就跟你说一说……”

故事讲了整整*,我们困到睡至日上三竿,在下人不怀好意的偷笑中洗漱完毕,我那位小白兔似的小相公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坐在圆桌旁打哈欠。

“少爷,您的眼睛一熬夜就发红,我还是先去找个大夫过来吧。”旁边伺候的婆子急忙退下去。

“别去!我可不想再吃那些苦死人不偿命的汤药。”

婆子左右为难,看着我求帮助。

“治这眼疾并不是什么难事,也无需喝汤药那么麻烦。”我坐在梳妆台前,身后丫头双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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