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狂奔着。

我又恨又气,拨开他的手想要往下跳。这种速度下跳马,简直是自杀,跌断脖子那也就解脱了。

他单手按住我的脑袋将我整个上身压在马背上,并用腿缠绕我的腿。

“阿瑟,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你死了这条心吧!”

风驰电掣的奔跑速度中,他的话如利刃夹在在风中直戳我的心,他怎么能这么狠心,非要逼死我吗?

白马终于停下脚步,他把气力耗尽的我抱下马,转身投入一座院落。

我在心中苦笑,接下来又是囚禁吗?除了这个他还会些什么?

“若你不喜欢皇宫,我就陪你在这住下可好?”他拉住我手,小心询问。

“你看这里是正厅,那里是厢房,还有厨房和马棚。虽是寻常人家的布置,但也五脏俱全。我知道你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现在这里住下试试,等腻了再换到别的地方可好?”

我木偶般被他拉着四处转,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与我在这里住下,过着寻常人的日子,你的王位怎么办,你的南凌基业怎么办?

到头来不过是些哄骗我的花招罢了,等回来皇宫,我就跑不掉了,只能做你口中乖乖听话的女人。

“阿瑟你怎么不说话,哪里不满意吗?”

“若是你能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再满意不过了。”

我猛然抽回手,转身回了内室,利落将门闩上。

“阿瑟,阿瑟,你这般不想见我……”紧接着是一声重重叹息,他没再继续纠缠。

我坐在房中,梳妆台前铜镜用红布蒙着,被我一把拉开。

镜中的女子面容哀怨,眉眼已然不会笑,只是毫无生气的摆在那里,任谁见了都不想多留意几眼。还有那条伤疤,蜿蜒半片脸颊。想不明白,这样的我他还费尽心思从京都追来这里,强行留在私宅做什么?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这么做的呢?

等到月色染上轩窗,我打开房门,坐在地上的他立刻站起身来,笑着跟我说话。

“阿瑟,是不是饿了,饭菜已经备好,快去吃些吧。”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砰的一下关上房门,拒绝他的好意。

“我把饭菜端到门外了,就算不想见我,也不能饿坏了身子是不是?”

我选择忽视,直接上榻睡觉,反正心中苦闷委屈,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气力消耗殆尽,脑袋一沾到榻,就忍不住合上眼睡了。

好久都没做梦了,想不到今天来了。梦见的不再是那片云雾缭绕的林子,而是我与阿衍的心房,他坐在书桌后面,笑着看躺在榻上的我。忽然间,有人从后面此中阿衍的心脏,刀尖穿透他的胸膛,血从心口喷涌而出,染上铺在书桌的《画堂春》……

“不要不要!阿衍……救命啊……救命啊……”

睡梦中听见一声巨响,我被搂进一具精瘦的怀抱中,他的声音透过梦境,传入我的耳朵里。

“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

“阿衍,阿衍呢?阿衍……”

迷迷糊糊的我还在呢喃,感觉抱着我的双臂环绕的又紧了些,本想挣扎,可早已没了力气,继续昏睡过去。

不知谁的手指摩挲我肩胛骨上的伤口,每次摩挲都极轻,像是羽毛抚弄,但那伤口也是疼的,我忍着,还沉浸在睡意中不肯醒来。

“阿瑟,还疼吗?”

微凉的手指抚弄我的唇,由轻到重,一寸一寸不愿放过。

“你昨夜口中唤着别人,我都听到了,心也跟着疼了*。阿瑟,你真是个害人精,若折磨我才能让你出气,我甘之如饴。”

唇瓣忽然被温热的触感袭上,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喷洒在我眉眼口鼻,我想说话制止,却被他瞄准时机登堂入室。

我挣扎着,狠狠咬上他侵入的舌,接着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坐起身子怒视他。

他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我,抬起手背擦拭唇上的血渍,样子极其邪魅。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会被他摄取魂魄,甘愿做个牵丝木偶。可如今,我只觉得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利用我。

“滚!”强装镇定,对他吼出声才发觉那是颤抖。

“我去命人备些吃的,昨天晚上也没吃饭,你该饿了。”他起身下榻,仍旧对我笑。

“滚出去,别再跟我说话,别再让我看见你!”抄起榻上的枕头扔过去,他也不躲,长长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圆桌上摆满了食材,他手中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鸡丝小馄炖,正耐心替我吹凉。

“尝尝这个,厨子是我特意从你宫中带出来的,他最熟悉你的口味。”

又是宫中,那个我被囚禁无数个日夜的地方,他怎能觉我对那里的人和物是喜欢?

“啪!”我一把挥开他送到唇边的白瓷小勺,起身将桌子掀翻,无视这满地狼藉,瞪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回到房中还不到片刻,外面就吵了起来,又是敲锣又是打鼓,闹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阿瑟,我请了杂耍班子,知道你一向喜欢热闹,别老在屋里闷着了,快出来看看吧。”

原来是杂耍班子,怪不得这么吵。忽然想起二月二龙抬头,宫中好不热闹,扎了戏台子,请了戏班子,连怜儿这样的人都被请进宫中,却独独闪下了我。

我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有用了拿出了使一下,没用了就随手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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