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今年三皇子爆了大冷门,我押太子府赢,结果翻了好几番,也算是对得起这些天的高强度锻炼了。
太子高兴地不得了,终于摆脱千年老二的称号,实在值得摆宴请客庆祝一番。他邀三皇子前来,出人意料花他竟然爽快答应。
上弦月,酒宴摆在望月亭,意境很美,我被拉上与三皇子遥遥相对坐着。
这顿饭吃的相当郁闷,太子与太子妃时常斗嘴,但又因今儿个赢了比赛强压制下来。就在临近酒宴结束,太子终于被太子妃彻底激怒,掀了桌子,将吱哇乱叫的她扛上肩头回了房间。
“三皇子,小的先行退下了。”
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这么坐着实在无趣,他看着我也别扭,倒不如不见。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愿跟我说?”他笑的无可奈何,饮尽杯中酒。
“坏了你我之间情谊的是我,不是不愿与你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垂头,走还是不走,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忽然起身,与我并肩站着,淡淡月光拉长两个身影,一个是他,一个是我。
“还记得你说过的那片棠梨吗?”
我点头,看着月娘为他蒙上柔和光晕的俊逸侧脸。美人这种东西,果然是会上瘾。
“带我去看看可否?我还想听你唱歌。”
看着他晶亮的双眸,我皮笑肉不笑。与他并肩走着,踏上月光,去往那片棠梨林。
“我们坐到树上去可好?” 我想念坐在树端的感觉,但自己却没本事爬上去。
“就依你。”
说罢,我们已经并肩坐上一根粗壮棠梨枝干。他搂住我的肩膀,是怕我跌下去摔断脖子。
“唱歌给我听吧。”他看向远方,眼神迷离。
我清清嗓子,缓缓唱来。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轻挼草色二三入卷?
细呷春酒淡始觉甜?
早春暮春 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一曲作罢,他拍手为我鼓掌,紧接又揉乱我的发,似是嘉奖。“小时候,母妃也会在我榻前,唱故乡的歌谣。”
“哦?是什么?唱来听听。”我只是玩笑,逗弄他一番的。
“我不会唱歌,若唱出来,会把林子里的精怪招来的。”
本来是想逗他,反倒是他逗笑了我。这些日子,我好似都没好好笑过,果真解铃还需系铃人。
清风吹过,我晃着两条腿,孩子般荡来荡去,树开始摇晃,我却不以为然,笑的更欢。
“看!我就是从那儿来的,我的爹娘都在那儿!”我抬手指着天上的弯月,这个穿越的入口,目前来说还没找到,只有弄得神秘点才对得起它的特别呀。
他似是以为我在说胡话,没再问下去。
“看,我是从那儿来,我的爹娘都埋在那儿。”他指着远处大山的方向说道,眼眶微润。
爹娘都埋在那儿?你是皇子,你的皇帝老爹好好呆在宫里,怎会作古?我诧异的眨眨眼,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