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敛财的道路上驰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个席北城,有非他不可的原因,单凭一双识别字画古玩的火眼金睛,就值一月二十两的薪酬。
一清早,我将阿离收拾妥当交给奶妈照顾后,前去墨宝轩查班。墨宝轩是我一手操办的产业,最近有了席北城的加入,更是风生水起好运连连。
“你这个不行,明摆着是二层,这种混子我们墨宝轩是不能收的。”席北城自从做了二掌柜,衣着打扮焕然一新,加上又是读过书的人,搭配上清爽脱俗的很。
“您再看看,这笔法……这着色……”
“不行就是不行。”他双眼一闭,气定神闲,这拒绝人的态度有够坚决。
“得,今儿个我认栽,您给出个价,只要能卖钱就行。”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看着卖画人灰头土脑败下阵来,席北城狐狸尾巴翘上天,可仍是顾忌颜面的,强忍着得意替他开票据取钱。
待那人离开后,席北城才发现我来了,忙出柜台拱手作揖行礼。
“夫人来的真早。”
“又收了什么好东西?”
我好奇那幅画,直直奔向柜台,伸手去将画轴打开。嚯!是《水月观音》,其仪态神情自然高妙,后世见到的佳品也不及这一半。
“你怎说它是二层画?”二层就是宣纸揭下的纸托,再稍加匀填,既能为其真画者。在收画的时候,最容易出差错的就是这二层,行内都叫混子,需眼力十分了得之人才能察觉。我睁大了双眼仔细瞧了几遍,都没瞧出来破绽。
“自然是骗人的。”
“好个狡诈书生。” 我翻翻白眼,啐了他一口。
他终于忍不住得意笑出来,负手将我引至柜台后偏厅,唤来下人奉茶。
“这是大家之作,却落到这等俗人手里,我将它收留也是做善事,只是俗人不识货,竟冤枉它是混子,等我将它卖个高价,好还它个清白。”
我轻抿了口茶,笑了出来。骗人还能骗的这么心安理得,真想看看这南凌的圣贤书都讲了什么,把清纯书生变成狡诈商贾只需弹指间。
“你为墨宝轩又收了件宝贝,我岂不是要给你涨酬劳?”
“够用了够用了,再涨怕是要跟大掌柜齐平了。”席北城很有自知之明,在墨宝轩大掌柜管着营销,他这个二掌柜只管验货,可再好的货终得落得个好价钱才是正道,所以平日里他对大掌柜都是恭恭敬敬,从不敢本末倒置坏了规矩。
“算你聪明。”
我越发的觉得自己眼光高妙,连连惊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现任丈夫王富贵,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整日埋头养生之道,自打阿离百日后,都交于我全权打理王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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